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钛金属玫瑰战争 正文 4第一天记忆(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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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是个很愚蠢的错误。也许我真的该在安吉利亚絮絮于她的阅读的时候,也能静下心,即便仅仅是出于好奇,也去看看她后来所说的多丽丝。莱辛、爱丽丝。沃克或者贝蒂、弗里丹,等等。可惜,我在当时对这些杂七杂八的书籍没有丝毫的兴趣,而等我意识到这些书籍是那样强悍的催生了机器人的改变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在我和我的女秘书第一次见面之后第七年,我们又一次站在这间办公室里。在我垂垂老矣,枯坐在轮椅上,回忆那些过往事情的时候,我发现许多诡异的巧合:七年后的那次会谈,我还是站在窗口,而安吉利亚穿一件紧身的黑色套装,站在我的对面。我们都和七年前没什么太大变化,不同的是,她的手里多了两把0。5口径的沙漠之鹰手枪,不再是咖啡壶了。

    没有人能预知未来,从来没有过。我当然不可能在我上班的第一天、在我踌躇满志的那个秋天的上午想象到七年之后的那个诡异黄昏。安吉利亚呢?她更不会想到吧,我想她不会,一定不会。

    对我来说,那是一生中最愉悦的一个上午。我去参观钛金属玫瑰公司、我拥有了自己的第一间办公室,还有一个漂亮的女秘书,我开始了我的事业,我有一个远大的前程。。。。。。我清晰的记得那个上午的每一个细节,空气中草木的清香气味,阳光在窗子上折射出的光影,朱丽亚罗伯茨、安吉利亚茱莉――甚至那个芙蓉姐姐。在后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不断的重温事关那个上午的事情,那些愉快的记忆因为我的截然不同的心境下的回忆而不断变幻。

    在那个秋天的上午,安吉利亚向我简略介绍了一些我尚未谋面的同事以及他们一些有趣或古怪的嗜好:比如我们的老板史密斯先生,他热衷于二十一世纪前后的中国文化,不间断的收藏些古怪而丑陋的纪念娃娃玩偶,奶粉罐子、一些老虎年画之类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据说是他主动要求来亚太区的总部的,并且总是以中国通而自居:“如果你和他接触时候,不妨聊一下余丹论语或者阎崇年的满清史之类话题,”安吉利亚说。

    “你不是说你们有屏蔽程序,不许谈论同行么?”

    “哦,是的,我们的程序是被屏蔽掉对同行的评议了,不过我们的同行的概念的内涵很狭小,只是局限在女秘书之间,不包括其他人”

    “为什么?”

    “HR建议说,是该全部禁止谈论同事,技术部的负责人说,一个闭口不八卦同事的女秘书在这个星球是根本不存在的,是违背人性常识的”。

    我想本公司技术部的人该都是些聪明人,这点倒是和所有的公司都仿佛,HR都是些没事找事的狗屎,是办公室下流小政客、低智商的勾心斗角的爱好者、权力狂。

    “。。。。。。维修部的奥卡西是个爱尔兰酒鬼。这个人是个举止粗俗的家伙,很不好相处,他公开表示讨厌高仿真机器人,不过HR们倒是对他网开一面,允许他在本地招收了一个女助手,就是MISS林。”

    “哦?是中国人?”

    “对,一个很可爱的中国女人。据说当初是奥卡西亲自去招聘的:据说当天奥卡西穿了一双夹趾拖鞋,双脚跷在桌子上,他对林的简历和面试相当满意,就直接问林,是不是可以接受钛金属玫瑰公司维修部助理的职位。”

    “那位林小姐怎么说?”

    “据说林小姐站起来,指着奥卡西的鼻子说:那要看你们公司付出的薪酬是不是足够抵消我对一个跷着双脚的无礼家伙的反感了!”

    “哈,这可真是一个妙人,那后来呢?”

    “后来,奥卡西就起立道歉,并且招收了林小姐呗――据说他还向HR和史密斯先生竭力夸赞林呢,说林小姐头脑灵活,反应敏捷,不过这话倒是不过誉,林小姐在维修部经常为技术问题唇枪舌剑的和奥卡西先生辩论,常常训得那个爱尔兰人晕头涨脑的”。

    就这样,安吉利亚给我讲了许多有趣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她准备去安排我的吃饭问题。我看看表,不打算在公司吃午餐了,我想我该回家一下,收拾下自己的行李,然后退掉我租的那间房子,搬到公司宿舍来住。

    我对安吉利亚交待些事情,我的办公桌,我的办公室墙壁上的装饰等等,她不住点头,在清楚了我的安排之后,拿起我的浅灰色西装:“那么,您明天就正式开始工作了?”我点点头:“是的,我明天就正式开始工作了。”

    我记得我在离开公司的时候,站在大门口回望那座咖啡色的建筑物,逐一查数下窗户,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的那扇窗子,盯着看了好一阵。我对这天上午的一切都感到满意,这是个很不错的开始,按照我上学的时候那些同学的话说:真该找个什么人一起喝一杯,庆祝一下――我不想这样,我想独自享受这种快乐。

    我在市区下车,距离我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可能是有些兴奋吧,我并不急于回家,倒是想在熙攘的街上走走,看川流的人群,那些喧杂声能把我的兴奋再渲染些,衬托些,这可真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我想。

    在商业区,我又遇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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