钛金属玫瑰战争 正文 11奥卡西先生继续话痨(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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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有一滴洒落在我脸上，辛辣的味道。

    我后来想，当年去拜访奥卡西多半不是出于一时兴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还找到些机会和公司的几位同事有过联系。虽说他们并不都是奥卡西这样健谈，我还是听见许多事关公司亚太总部的事情，关于史密斯先生并不被公司管理层看好的传闻，在当时，这些才是我关注的。我对那些设计部的所谓的理念和思想并没有多少兴趣，起码在当时我觉得，这些和我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我记得奥卡西的许多言辞，也许更多的是基于他夸张的手势，他的表情，和那些在当时我觉得有些有些可笑的观点，是的，当时我是觉得有些可笑。我端着咖啡，笑呵呵的听奥卡西自顾自的说着。

    “。。。。。。模仿，模仿是学习的一种必经途径，人类通过学习而取得各种进步，这点没错，但是，模仿可不是学习的全部，更别说模仿能使人类走向进步了——你记得我提起过一个和我学过竖琴的女孩子？对！一个温婉漂亮的中国女孩子，她曾经给我讲过公元两千年前后亚洲的一些商人的故事。她说那些商人一味的去模仿或者是——哦，是这样一个词汇——叫做盗版！不仅是计算机软件的非法盗版，在各种领域抄袭仿照别人的东西，比如服装界，各种产品外形设计，甚至最离谱的就是对人家品牌商标的拙劣模仿：有康师傅牌吧，他们就叫帅师父，有王麻子剪刀吧，他们就叫玉麻子或者赵、钱、孙、李麻子——她说这是当年很普遍的事情，稍不小心就会上当受骗！哦，你知道的，那个女孩子其实是个很聪颖的女人，她总会编造些故事来逗我玩的——我压根就不相信她说的这些，个别的还是可能，怎么可能全国做假呢：我学过历史课，知道中国在那个年代是有工商管理局和商标法的，你想想看，怎么可能在一个法制完备的商业社会里出现这样的事情呢？难不成十多亿人会容忍那些公务员尸位素餐而任之由之？那才是天方夜谭呢！哈！那个古怪的丫头总以为我会相信呢，她说，真实的事情就是她说的那个样子，所以后来那些貌似强大的模仿盗版商们才会成群的死掉，那些庞大的企业成为MBA里的案例。我想那是别的什么原因吧，反正我不会相信她那么夸张的讲述。那丫头是个古怪的人：在现今这个世界上，她居然还会有很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结

    ——我怀疑她是刻意贬低中国的过去，借此衬托现在的进步吧？我的历史老师说，好多民族主义者都会这么干的，然后小政客们也就借此煽动渲染，通过否定历史的延续性把一切功绩归为己有！事情总是这样，就像设计部的那位首席设计师舒拔：那家伙就具备这种小政客的无耻，他总是在一些场合不间断地诋毁乔伊先生的成就，故意混淆事实，蒙蔽那些不知内情的人们，欺骗业内所有的人，似乎整个钛金属玫瑰公司现今在AI领域的领先地位全然是他的功劳。我呸！事实上，他不过是站在巨人肩头的小侏儒——不，不是肩头，他这样的人是不肯、也不会规矩的站在别人肩头的——他们这类人只要有更高的地方一定会爬上去，爬上去！他们踩着可怜的乔伊的鼻子，瞪着他的脸，窜到了乔伊的头顶，然后对那些不知情的仰望着的人挥手致意：哦，伟大的钛金属玫瑰公司的用户，你们好，你们辛苦了，我是舒拔博士——这可真叫人作呕，不是么？尤其你听见下边那群傻瓜掌声雷动，欢呼雀跃的时候。这他妈的太叫人恶心了！”奥卡西一仰脖子，又干掉了一杯酒，他擦下嘴唇，挽了下袖管，再给自己到了一杯：“人类总是这样，人类总是不间断的在重复旧往的一幕幕丑剧，卡尔马克思说过：人类就是一群政治动物！他们总把政治带到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领域，连干净的、绝对理性的机械世界也不被他们放过，早晚有一天，人类会制造出勾心斗角的齿轮，阳奉阴违的轴承来，哦，想想看，我亲爱的同事，有一天，我们身边会有尔虞我诈的螺丝钉、结党营私的弹簧、坑蒙拐骗的润滑油——哈！那可真会是个滑稽的世界呢。”

    奥卡西仰头大笑，我也附和着笑了两声，心里盘算着该向他告辞，回到自己的宿舍去了。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奥卡西两三步走到门前，打开门，李蓝的一串高音在屋子里响起来：“奥卡西先生，我曾经通知过你，不能在寝室饮酒的。做为一个公司白领，你也曾向我保证过——哦，小强先生也在？你们是一起在喝酒么？”

    “哦，李小姐，我是，我是。。。。。。不，强没有喝酒，是我在喝酒，只是一点点，一点点。。。。。。”能言善辩的奥卡西居然开始吱唔起来。

    “其实呢，偶尔喝些酒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要服从管理的呀，再说，不能多喝的，要注意身体呦～”李蓝笑着说，随即也不等奥卡西说话，径自走进屋子：“哦呦，你们怎么能空口喝酒呢？侬记得知会下，阿拉炒几个小菜给你们尝尝么，侬别看阿拉日常里像个女强人的样子，实际上，阿拉可是下得厨房的典型中国小女子呢——想起来了，你们稍等，我今儿还做了些腐乳肉和糟毛豆呢，奥卡西，走，和我一起下去，带给强先生和你下酒好了。”

    “这，这，不是很合适吧，我已经喝完了，已经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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