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高原反应。”夏一阳接着说:“海拔六千五以上那得是专业人员了,没有一定的装备和保障,谁敢跟着?”说着,还看了一眼旁边默默坐着的向导。
“他敢!老天爷要是给我玩什么反应,看我不活劈了他。”杆子满不在乎:“专业个屁,市攀岩比赛,咱拿的第三。没见哪个登珠峰的敢来比,说他们个鸟!”
“又胡诌,攀岩跟登山那是两回事,这登珠峰比的不是蛮力,两档子事别瞎掺和。”夏一阳快给气乐了,接着问杆子:“你真没事么?我现在倒是真感觉呼吸不是很轻松了。”话虽这样说,不过看来一般介绍的高原反应的状况并没有光顾他们。
“行了,小阳。”杆子这称呼明显有说‘小样’的意思。夏一阳也听习惯了,就听他接着说:“你这闯子看来不行了,干脆你现在回国,去珠峰那边等着我,咱们拉萨会师。”杆子歪劲上来了,越说越没谱,说着还拿出根烟来。
夏一阳听得快没了脾气,“好好,跟你这浑人纠缠不清。没事就继续前进,我看你这人天生就是得跟什么东西较劲,不把你整趴下,你消停不了。”他看了一眼其实呼吸也已经微微短促了的杆子,又说:“烟可不能抽,在这儿气管要是稍微有一点事,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了,夏政委大人,这不都戒了半个月了么?我只是没事看看这老伙计。你放心,保证再戒半个月,直到拉萨看见你再说!”杆子就是这样,满嘴里跑舌头,外号说来就来。说着,拿起他的竹竿子,“继续前进,向着新中国,前进!”粗壮的身材,加上臃肿的登山服,怎么看形象都不怎么样,还偏偏爱做个造型耍酷。
夏一阳看了看也在盯着杆子瞧的尼泊尔向导,“我说杆子,放下你的拐棍吧,一路上也没见你柱着,累不累呀。”现在才说出了从昨天开始就忍住没问的话,“你要是心疼,回来时你在带着回去就是了。真是个浑人,只有电影里长征时候爬山才有人住拐杖,你看这里就你独一份,净出幺蛾子。”说完这个,他扭头向向导交代准备继续前进的事情。
“这你就不懂了吧?”杆子站直了,说道:“这哪是拐棍,这是保护伞,知道不?你没看过那个哪的日本的什么探险家,去哪都背着俩大竹竿子,不定前边哪有险情,我还就得*这个救你们呢。哼哼!”这小子还为自己的聪明挺得意。
嗬,原来是为这呀,夏一阳不由得苦笑,“这哪跟哪啊,人家那是去北极,怕掉冰缝里。再说人家是单人探险,咱们这不是还有伴互相支援么。”
“哪那么多废话,你等着我救你就是了,开路一吗斯。”杆子收拾停当,抱起竹竿子,又当先走了。
短暂的休息过了,他们又在这没有了其它游人的路线继续前行,路上与向导商量下边的前行事宜还是由夏一阳来做。
虽然走这条路线向导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随他们上路了,当然这里面更多的还是孔方兄起了作用。否则,山民再实在,也不会继续陪着俩无聊的怪人,在早已确定此路不通的路线上浪费时间玩儿。
按夏一阳的计划,如果身体允许的话,他们一行天黑前尽量向前赶,然后找个地方露营。帐篷现成的,都由向导背着。如果一夜顺利,明天努力向珠峰方向挺进,下午开始再回撤到那个驻地,以后就是回程了。正常算来,这样安排比较实际。至于翻过珠峰,北坡回家,也就是杆子瞎嚼舌头而已吧。真到了六千多米以上,那里行进一百米,比海拔四千多米走一公里还费劲吧。
其实为什么无意中选了这样一条没人走的路线,而且又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夏一阳自己也说不清。甚至就是这次所谓的从南坡登珠峰的事情,他也说不清缘由。旅游也没这么旅游的吧,放着地势平缓的阳关大道不走,景致明快的山势不看,走哪是哪,还一个劲的瞎钻,头脑一根筋楞不回头。这样的游客大概只有他们了,估计纯粹是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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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现在这地方估计已经是海拔五千多米了。虽然是尽量找了个被风的地方露营,但喜马拉雅的天气那是寻常处可比?强劲的风夹杂着雪快,劈头盖脸地压下来,三个人各自躲在帐篷里,瑟瑟发抖,再也没精神胡侃了。所幸夏一阳和杆子两人高原反应都不明显,否则以后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了。
天色刚暗的时候,尼泊尔向导就催着找地方支帐篷了。
夏一阳他们也看到了,前边路确实开始陡峭起来,就听从了向导的话,忍着疲惫,支起了三顶小帐篷。也幸亏这样,才免去了在风雪中忙碌之苦。
即使这样,这老天也还是给了这俩一路太过顺利的人一个教训。阴风怒号,气温骤降。一直生活在华北平原的他们,哪受过这个苦。没一会夏一阳就忍受不住了,不得不点起了应急用的小气灯,给自己小小的帐篷内增加一些温度。他看见旁边杆子的帐篷里也点起了灯,心想:这也是杯水车薪啊,小帐篷虽然密封不错,可那也架不住外边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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