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攸轻笑了一声,没想到与外世隔绝的他们是这样生活的,洒脱自然,率性而为,不像在宫里,说话做事都要再三思索,着实费心。也怪不得公孙瑾不愿离开,若他没有如此牵绊,随他们住在此处也是不错。
正想着,瑄钰一声惊叫将他从思绪中唤回来,“哥,你脖子怎么了?怎么有道血印,方才还没受伤啊?”接着仿佛想到什么,眼神凶狠地望向翻箱倒柜的公孙瑾,一字一顿,“爹,你做什么了?”
公孙瑾没有回答,只是翻东西的声音明显大了些。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瑄钰转过头笑嘻嘻地望着纳兰攸,“你不要害怕哦,我爹就是这样,神经兮兮的,每一个我带来的人都被他划了一道,甚至连小兔子都不放过,哥你不用在意。”
纳兰攸僵硬地笑了几声,注意到他方才所说,不禁问道:“你带过别人来这里?”
瑄钰不疑有它,点点头,“对啊,父亲并不限制我出去玩,我带了几个没有饭吃的可怜小孩子回来过,在城门口碰见的。连孩子都吃不上饭,皇上真是没用!”
公孙瑾手上一滑,东西稀稀落落掉在地上。纳兰攸似笑非笑。
瑄钰自顾自地道,“爹把那几个小孩子都吓哭了,嚷嚷着要走,我怎么挽留都没用,便把他们送了出去。后来再也没有小乞丐愿意搭理我,也不叫我钰哥哥了。”
“哥,我从没见过像哥这般俊郎的公子呢,你不要像那些胆小的孩子一样离开好不好,放心,我不会让爹伤害你的!”瑄钰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小伙子,话不可说得太早啊。”纳兰攸吟着笑,目光却看向一脸隐忍的公孙瑾。
“那你就走!走!”公孙瑾大吼道,却被瑄钰一个枕头拍过去。
“爹!你怎么那样没有同情心啊,哥都受伤了,你又划了一道不说,居然还要赶他走!?”瑄钰挺身立在纳兰攸面前,唾沫飞溅地好一顿指责。
纳兰攸好整以暇地望着这对全南陵难以见得的父子,淡淡道:“在下不好拂了小兄弟的好意,就先叨扰二位了。”
“叨扰吧,叨扰吧,尽情叨扰,多叨扰些日子也无妨。每天都看着爹那同一张脸,早就看腻啦!”公孙瑄钰挥挥手,装作嫌弃的模样,接着细细看向纳兰攸,“多看看哥俊郎的脸,有益身心呢。”
瑄钰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公孙瑾提着衣领拽了起来,直接推出屋。
公孙瑾一把将他推去很远,口中气急败坏地道:“没良心的臭小子,真是……走吧,走吧,别在我眼前烦我。”
瑄钰一个酿跄,转过身挑眉道:“我还要照看哥呢,我可不放心把哥交给你。”复绕过他向屋里冲,又被公孙瑾伸臂拦住。
恶狠狠地扭过头,瑄钰却发现父亲面上少有的凝重认真。公孙瑾没看他,目光投向很远的地方,轻声道:“走吧,去看看昨日我给你的那两本书,这小子我会照看。去吧。”
乍见父亲不一样的一面,瑄钰愣愣地回头走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心下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听从公孙瑾的话去看书。
房屋内,公孙瑾替他包扎好伤口,好生检查了一番身体,没什么大碍。起身负手立在床边,俯视着一脸怡然的纳兰攸,“瑄钰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让他自由自在地活着,你不要将他牵扯进来,否则我会不仅不会助你,反而会助其余皇子夺得王位。到那时,你会失去一切。”
到了这鲜有人烟的地方,纳兰攸反倒觉得没有拘束,心下正是开怀,也不计较公孙瑾毫不客气的言语,真切地道:“公孙先生说的不错,您也确实有那个能耐,所以我才来找您。瑄钰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不想对他怎么样,可,若是先生实在不愿答应,在下也没有办法。”
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纳兰攸悠悠道:“在下就只好带着瑄钰离开他父亲身边,让他一直伴着我,好好感受一番,皇室弟子在夺权中,是怎么活下来的。也让他看看,他的父亲,究竟有厉害,多么令人仰慕。”
“你!”没想到这纳兰攸居然如此厚颜,公孙瑾被堵得怔了怔,“呵,纳兰攸,我公孙瑾可是会医术的,瑄钰并没有被下毒,你在诈我。”
本以为纳兰攸会义正言辞地警告,那毒是特制的,脉象看不出来,但时隔多久多久就会毒发什么的。
但纳兰攸索性顺着他的意思,眼神带着玩味,“对,我没有下毒,公孙先生不用担心,过三个月后也不用担心。”
“你!”公孙瑾还没刚放下心,被他一句话折腾得又提起来,俯下身揪起他前襟,竟被那气死人的语气激怒了,“你这小子,着实可恨!”
接着又将他松开,深深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纳兰攸抚平衣领,顺了顺气,暗道这公孙瑾力气真是大,恐怕武功、剑术也都不错。若是真能将其收到身边,也不枉他受了这样重的伤,可是看公孙瑾的样子,似乎被曾经的事伤得不轻。
此刻,乖乖听话看书的公孙瑄钰正埋在书房里,一本一本地翻找着什么,口中呢喃:“龙阳之好是什么呢,龙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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