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眉的恋兄,可不是一般意义上那种。
胡景的心思如何,阿莞看不出来,胡眉的心思,全明明白白写在眉梢眼角。
每次胡眉看到胡景时那种心花怒放而又含羞带怯的表情,分明是怀春少女看到心爱的意中人时才有的表情。
阿莞从来对提高修为的书没兴趣,却是泡在人间话本中长大的,这些个子情情爱爱,她虽没亲身的经历,看得却是太多了。
那些人间话本里,多的是禁忌之恋。别说是男与女,便是同性之间,也有爱得死去活来的。胡眉爱上自己的哥哥,阿莞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家有长成胡景这般模样的哥哥,哪里还看能得上其他男子。
只是,她没出事之前,便听说青丘帝君已经答应了天后联姻的提议,天帝对于与青丘联姻亦是非常积极,天家的聘礼早已经下至青丘,便只等出正式的文书昭告六界了。
胡眉与夙炎订亲之事,在六界众生的眼中,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青丘大帝姬胡唯,没看上夙炎,反倒爱上了冥界太子离朱,送了夙炎一顶大大的绿帽。现下这个小帝姬胡眉,能爱上自己的哥哥,不必说自然是个离经叛道,胆大妄为的,夙炎头上怕是又要绿一绿了。
只不过,兄妹之间这种禁忌之恋,便是在仙界也是不容于世的,胡眉再大胆,也不至于敢公开妄为,夙炎头上这顶帽子,这次就不知道是明绿还是暗绿了。
管他明绿还是暗绿呢?都与她无关,何况,胡眉若真绿了夙炎,阿莞倒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解气!
只不过现在,在把夙炎绿帽坐实前,胡眉针对的目标还是阿莞,这让阿莞颇为头疼。
心头轻叹口气,阿莞转过脸去,摆出微笑:“胡公子说,霜火岭对帝姬的修为有损,何况胡公子尚在闭关中,帝姬还是不要久呆为好。”
闻言,胡眉一双媚眼便横了起来,绝色美人便是这般好,就算是发怒,也怒得天香国色,令人惊艳。
“你不过是客,这霜火岭还轮不到你来说话,我愿来便来,想走便走。”胡眉的话也是呛人,挑衅味十足。但她声音柔美动听,就算是怒言怒语,听来也是千娇百媚。
阿莞撇撇嘴,她虽然怕麻烦,方才一番说辞也真心是为了胡眉好。胡景说霜火岭对胡眉有损,胡眉又没否认,这有损便肯定是真的,她若坚持不走,受损的又不是阿莞。
好说好话她不听,所以,阿莞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指指茶壶:“喝茶么?”
伸拳不打笑脸人。这阿莞言笑盈盈,就算是胡眉再不待见她,也不太好继续呛语。何况在这霜火岭,阿莞是客,她也不是主,阿莞还占了客居的先手,况且,她还有话要问,真把阿莞得罪狠了,一问三不知,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胡眉于是便敛了张扬,收拾了下脾气,依旧是自己捡了座,依着窗口坐下后,娇媚的小脸微侧,带着一脸的不屑:“你这壶虽好,茶终不是新煮的,再好的灵茶总这样温着,也没什么滋味了。”
阿莞笑笑,给自己斟了杯茶,捧在手上,啜了一口,看杯口热气萦萦,茗香沁脾,笑道:“我倒觉得,这壶的妙处便在于,不管温多久,茶都与新煮的一般滋味。”
仙品茶壶,玄妙之处又岂同凡品,胡眉自是知道那壶的好处,只是拿来借口说事罢了,这会也不接口,只换了话题:“我哥何时闭关的?”
阿莞报了个日子,胡眉秀眉微敛,眼底略过忧色,又问道:“他说过何时能出关?”
阿莞摇头:“这倒是没有与我说。”
胡眉指尖在云石的桌面上轻轻划拉着,嘴里道:“王母娘娘那边送来请柬,特意邀请哥哥随父帝一起去瑶池,眼见着后日便要启程,哥哥这一闭关,怕是不能同去了。”
阿莞是知道王母娘娘威严之处的。她开一个口,便是天帝也要尊重,在九重天上影响力极大。当初王母娘娘听说她是六界唯一能化形的冰玉葡萄,着人来花界请她时,牡丹姑姑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巴巴的请了杏仙送她过去,不敢有丝毫怠慢。
若她特意邀请胡景过去,而胡景不去,会不会对胡景留下坏印象?闻言一忧:“那如何是好?能不能去叫公子出来?”
胡眉鄙视了阿莞一眼:“傻啊?闭关修行期间,各种危机重重,若不小心惊扰了,轻则损了修为,重则可能毁了仙根,叫出来?真是说话不经大脑。”
阿莞委屈,她自然知道个中凶险,等闲她也不会动了唤胡景出关的念头,这不是担心得罪了王母娘娘么:“若不能去九重天的话,王母娘娘怪罪下来会如何?”
胡眉一按桌子,弹身而起,俏脸上容色傲然:“青丘是敬着九重天,并非隶属,王母娘娘亲自发话,面子自然是要给的,但实在没有办法,娘娘向来是深明大义的,想来也是能体谅的。”
阿莞舒了口气:“那便好。”
胡眉道:“既然哥哥不能出关,也只能这样了。走了。”说话间,人已行至门边,揭了门帘,又俏生生回转头来,媚眼微挑:“话说,你其实,就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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