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蹄声在耳边呼啸,管亥骤闻奔马声始料未及。他抽出马刀,厉声喝止混乱的兵士。然而敌人的气势太盛,管亥只感觉身前的空气仿佛被压缩,右翼的士兵纷纷向中间倾倒。骑兵,大队的精锐骑兵。管亥的脸色顿时惨白,经验告诉他,来自右翼的骑兵不下千人,而且冲锋态势十分刚猛。
“顶住!杀!”周仓由中间抢在右翼,关西大汉那金属般的吼声呼唤着士兵顽强抵抗。右翼虽然被神鬼莫测的敌骑冲开,但中路拥挤的人群利用紧密的排列死死阻挡着对方突入的速度。三排橹盾架成厚墙,第一排橹盾外的黄巾军完全与大部队阻隔。他们微弱的抵抗很快平息在骑兵的马刀之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第一排橹盾由铁的黑色变成血的红色。这道红墙延缓了大队骑兵的冲锋。仅仅是几秒之后,一股强大的气流逼得盾牌手东倒西歪。骑兵的突入如暴风骤雨,仿佛剪刀撕开红纸,‘哗啦’一下就冲破盾牌的阻挡。前排盾牌手在马刀下痛苦的呻吟,所有人被铁蹄践踏,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周仓从马下跌倒,一个踉跄挤进第二排的盾后。他长吁口气,死里逃生,但是盾牌前的巨大撞击令他惊魂未定。他大喝一声,双手推动盾牌硬生生把对方的战马推得前蹄上扬。一道电光掠过,头盔被刀劈得粉碎,露出满脸暴张的胡虬。战马的冲击震得他口喷鲜血,慌忙由士兵扶下去,其他人匆忙补防。
“哪里来的骑兵?”管亥六神无主地望着戏志才。
戏志才也是一声长叹。他对敌骑的突袭根本没有预料到,他做梦也想不到刘和的河内哪里有如此数量庞大的骑兵。“事已至此,无力回天,将军逃吧!”这位高傲的士人极少使用这样的言语。在邺城刘虞和公孙瓒联合攻击下,他还能镇定自若劝管亥边打边撤。今晚,他那颗战斗的心已经濒临绝境,斗志全无。临机应变也在这丧失冷静的消极下荡然无存。
右翼的阻击还没成功,原野响起第二通急促的战鼓声。河内的军队眼见黄巾阵型散乱,从另外两个方向发动全力攻击。左翼的弓箭尽管射杀了数百汉军,但虎步营的士兵何等凶悍,他们冒着箭雨冲到跟前。
敦朴旺的铁锤劈开一面橹盾,埋伏在盾后的杜远老鼠般突然蹿出。锋利的刀刃刺入敦朴旺,他想抽出钢刀,竟是纹丝不动。敦朴旺张口大笑,原来刀刃滑过腋窝被紧紧夹在手臂间。铁锤一甩,又震掉一块橹盾。敦朴旺突然弃下铁锤,伸出钳口般的大手朝杜远面门拍去。杜远急忙挥手拦阻,却被敦朴旺捏住手指猛然用力,指骨断裂,疼得杜远哇哇怪叫。敦朴旺同时夺过刀,双手一把抱住杜远的脑袋,用力一拍,震得头骨碎响,面目全非。
虎步营士兵争先恐后冲入左翼,敦朴旺拾起铁锤一路挥舞,黄巾军左翼大乱。与此同时,我军等候在正前方的骑兵倾巢出动。太史慈马上连连射杀贼人,勇往无前。将士们同心协力冲出血路。趁着敌军混乱,如破竹之势卷入阵中。
天空不知不觉露出鱼肚白,视野越发明朗。极目望去,广阔无边的原野上宛如万马驰骋,大刀阔斧砍杀阵容涣散的黄巾士兵。这些奔突追杀的骑兵闻所未闻,他们不是河内的军队,但他们的盔甲分明是朝廷的官军打扮。这场夜战杀到天明。管亥近万黄巾士兵损失大半,撤退安营时不到四千人。
等待收拾战场的时候,太史慈微笑着跑到我面前,说道:“荀先生回来啦!”
“文若兄!”我一眼瞧见骑兵后队的荀彧,喜出望外。
荀彧行礼后向我介绍身旁的将军:“这位就是河内名将郝萌,上党突骑的都尉。”郝萌在河内也只小有名气,荀彧的介绍给足他极大面子。
我顺水推舟,说道:“我在河内常常听文若谈起将军,如雷贯耳。”
郝萌四十开外,还是三国里吕布的健将。他先在丁原手下任职,丁原一死,荀彧就说服他来投我。果然文若不负使命,竟请来他还拉来五千上党突骑。
郝萌大喜道:“我家主公不幸被贼人吕布杀害,闻皇叔大名,我率领这些突骑健儿前来投效。”
“我家郡守深明大义,郝将军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当今天子御赐的大汉皇叔。”荀彧与许攸交换眼色。
“董卓令吕布杀丁刺史,必会图谋将军您。不过有我家主公在,保准将军无忧。”许攸立刻接话。
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有我刘和在,保管将军安全。”
郝萌立刻跪拜道:“从今天起,皇叔便是我郝萌的新主公。”他深信荀彧那番劝说辞,一听说我能保护他的安全,自然奉我为主。我暗喜道:好个荀文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替我挖来一位将领。
许攸建言道:“如今黄巾兵败如山,我军趁胜追击,活捉贼首。”
于是起兵追击,在清水南岸将黄巾余党团团包围。
管亥无计可施,求助于戏志才。戏志才摇头叹息,目光落在周仓身上,若有所思道:“当日北海围城,若非让刘和逃脱天罗地网,哪有今天的困窘。”
周仓站出来说道:“军师是在责怪周某吧!”
“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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