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上党、河内各郡之间,大部两三万人,小部六七千人,合计达百万人,各自为战,不相统属。诚为我河内心腹大患。
“郡朝有所不知,黑山在我河内,但黑山军是周围山地黄巾余党的统称。由于他们兵力分散,又善于山地作战。官军多次围剿,都奈何不得。渐渐地,贼军越发猖狂。此次他们见我河内军备整齐,所以不敢进犯。”我发现自己有必要对本地各类情报一一熟悉,居然凭空想象犯下低级错误。
“没那么简单!”荀彧放下文书,说道,“黑山军号称百万,少说也有十来万人。这一次我听闻头领张燕,联合小头目孙轻、王当等人共同袭击州郡。他们兵力强盛,根本不会把我区区河内放在眼里。”
我又继续追问道:“文若兄料定黑山军会袭击河内?”
“早晚会来。”他的目光是如此坚定不移,让人无可置疑。
我皱起眉头,河内兵力不足三万,十多万贼军攻打河内,我军根本无法抗衡。“那可有办法对付黑山军?”我任何主意。战略战术是我的弱项,我比较适合上阵杀敌。忽然发现自己的渺小,我这样的人也配做郡守。何太后真是拿地方重臣当儿戏。
“以一郡之力根本无法阻挡,我们必须联合邻近州郡。并州刺史丁原先前曾经屯兵河内,刘和兄来时可曾拜诣过?”荀彧忽然提及丁原。此人为骑都尉,屯兵河内。我上任前跑去拜见他,不料丁原闭门不见客,让我碰了鼻子灰。
“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丁建阳正在洛阳,找他借兵怕是劳而无功。”按照历史发展,此刻丁原的首级估计被吕布卖给董卓。我劝荀彧打消这个念头。
“那就向朝廷借兵。”荀彧刚说完,急忙改口道,“洛阳现在也是自顾不暇。”我方派出斥候往返于洛阳,不断打探朝廷最新消息。根据近期的报告,董卓兼并原何进部属,隐然成为洛阳外来军阀的佼佼者。
正当我一筹莫展,忽然进来一个青年,拱手说道:“明公,韩浩有要事禀报。”
我以欣赏的眼光打量着年轻的韩浩,问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事请讲。”
“流民突然涌入,恐怕贼军有诈。”韩浩提醒我注意防御间谍。
“十万流民总不至于都是奸细吧。”我收起笑容,紧张地望着韩浩道:“你是说流民里会混入奸细?”黑山军被来就是出身农民,由贼人混入流民队伍,这和普通百姓没任何区别。
“极有可能。因此我建议郡朝不要让这些流民再南下获嘉。”韩浩指着地图上的清水和汲县,建议我把十万流民挡在清水北岸。
荀彧猛然起身,正色道:“拒民于门外,非仁者所为。当务之急应该是如何安顿好十万流民。”
“韩浩说得有理,文若的话没错。”许攸开口便是和事老,“黑山军的用意明显:我军招募壮丁,训练兵士,军备森严。张燕担心遭到我军顽强抵抗,所以先侵扰上党、九原,做到有备而来。他让十万流民涌入河内,有意制造混乱,黑山军正好浑水摸鱼。把大批流民限制在清水北岸,汲县和共县就会不保。倘若让十万流民来到南岸,仓促间没有粮食和地方安顿。因此收不收这群流民,就看郡朝是否有能力安置他们?”
“黑山军给我出难题么?真他娘狠毒。听子远兄这么一说,安顿流民关乎河内存亡,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我支持荀彧的观点,可目前河内的局势令人有心无力。十万人口一旦留在北岸,必定发生暴乱,汲县共县两地就要遭殃。如果准其南下,又会影响河内大部分县城。荀彧没有妙计,许攸也毫无办法,部属官吏更加无可奈何。
怀着这样的焦虑,我回到住所,向蔡琰提起。这位十五岁的少女蛾眉紧蹙,显出超脱年龄的成熟。她柔声说道:“为什么不能收留难民?安顿好流民,黑山军才不敢小觑河内。即便贼军大举来袭,你也能借助流民的力量。”
“流民有什么力量?他们衣食无*,来到河内无非抢粮食混饭吃,其中可能混入贼军奸细,威胁河内治安。”我叹息道,“实在不忍心见十万人流离奔波,但我也爱莫能助。”
蔡琰轻嘘一声,似乎对我说的不满:“流民又怎么了?天灾**又不是他们的错。我与父亲也算是远迹吴会的流民。流民也不会白吃河内的粮食,一旦发生战争,这群人很快就能充实部队。刘大哥,只要解决好粮食和户籍问题,流民可以变成河内的财富。”
想起许攸和荀彧都肯定黑山军早晚袭击河内,我意识到流民的潜在价值。有蔡琰这位女诸葛替我未雨绸缪,我决心拿下这十万人口。
召集完所有属吏将校,我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大家。首先震惊的是功曹司马朗和五官掾常林。他们平时的工作就是管理粮食和户籍,流民的涌入对他们工作压力可想而知。“郡朝,这十万张嘴巴要吃饭。我们没有这么多粮食。”常林谈吐风趣,即便在会议上也是言语诙谐。
我的目光移向仓曹娄竹,他像拥有先知一样,急忙说道:“仓库里存粮不足,新收的粮租即将运往京城。”这些天娄竹工作辛苦,他忙着把收割的新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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