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呆了一呆,一时不敢接言。面前这人颇为阴险,造酒术本来就出自轩辕国,他自己又远离本土,说的话只代表他个人,但这大汉就不同了,若是反过来承认造酒术来自扶桑,非被国人撕了不可,这大汉看似卤莽,却绝非愚蠢之徒,轻重还是分得清楚的。
“不如我也来试试。”管非鱼笑呵呵地站了起来,道:“空口说白话没意思,咱们就赌黄金百两如何?”
鸿蒙大陆上以金银为硬通货,任何国家都可以流通,黄金百两约等于白银万两,而一般来说,十两白银就足够一个不错的家庭过上一个月,管非鱼的赌注不可谓不大了。
哪知那三人却一齐冷笑,其中一人道:“黄金咱们有的是,你们轩辕国人就*这唬人么!那小孩,刚才你自称什么前世酒中仙,那好,你的赌注咱们接了,输了,咱们奉上黄金百两,若是你输了,咱们也不为难你一小孩,就劳烦你这酒中仙当着大家说三声,‘酒,源出扶桑’,这样就够了。”
管非鱼好歹在西北待了八年,岂有不知扶桑盛产黄金之理!故意这么说自是留有后招,听这几个家伙果然这般言语,乃道:“不行,你们太占便宜了!”
“那你要如何?”
“我输了的话,就照你们说的做,如果我赢了......”管非鱼笑了一笑,“你们金子多,就给一万两好了。”
“好!”那几个人似乎相当有把握,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
“你怎么说?”一人对那大汉问道。
过了这一会,那大汉已经回过神来,乃道:“输了的话,老子就一条命,要不要随你便!”
几个人皱了皱眉,相互嘀咕了几句便点头同意。
不一会,店小二依言送上十坛酒来,另开了一张新桌,三十个大酒碗摆成了正三角,满满地斟了个遍。
这等热闹实是难逢,众人也没心情再吃饭了,围了个大圈,将管非鱼三人包在中间。张思看似稳立不动,实则暗中发力,将管非鱼身边的闲杂人等都压迫开来。
“鄙人扶桑藤原寿,二位请!”
藤原寿举起一碗酒,眼也不眨地喝了下去,便将碗底示意二人。
“老子辽海穆文合是也!”
那大汉的名字倒还文雅,实与其人形象不符,举手也尽了一碗。
“本公子酒中仙是也!”管非鱼哈哈一笑,道:“本酒仙身份尊贵,就不说真名了,省得有人绑架!”
众人齐乐,管非鱼闲静时贵气逼人,待到开玩笑时,又令人好似春风拂面,当真说不出的舒服,在他们眼中,管非鱼显然是在装成熟,实在是颇为可爱的小孩。
管非鱼也慢慢喝了一碗,犹自摇头晃脑,自在万分。
“且住!”
三人正要再喝,旁边一个好听的话音传来,“这位公子先前已经喝了一坛,且不论以大欺小罢,这一坛酒两位总该先补上才是。”
众人一齐应是,管非鱼转头看去,却是先前与那穆文合坐在一桌的女子。这女子声线优美,但略一回神时立觉威然肃穆,倒好似她就是三人请的裁判,自然而然就应该这么说一般。
管非鱼怔了一怔,心中涌起怪异的感觉,这种态度,这种气质,他曾经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接近恐惧!还以为她是穆文合一道的,原来竟是......
“不必了,本酒仙饶上一坛便是,不劳尊驾费心!”
酒楼上大多数人并没有管非鱼的体会,只道这女子是替他不平,听他不愿,无非心里嘀咕了一声古怪,也没什么其它反应,只有张思听管非鱼用了尊驾二字称呼,倒是上心打量了那女子两眼。
那女子听管非鱼这般说,也不生气,便微笑站到一旁,不再说话。
穆文合本来想要先陪上一坛,但见那藤原寿毫无反应,暗骂一声无耻,犹豫了一下后便也不再逞强。输了给管非鱼也没什么,假使多饮了一坛输给了藤原寿,到时候赔的就是性命了,由不得他不多做思量。
这酒楼的酒碗颇大,满碗便是半斤,连尽了六大碗,三人中就有人支撑不住了。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第一个面红耳赤,醉态毕呈的竟然是那藤原寿。
本来呢,这七碗酒也有三四斤,能都喝下这酒量也算是不错了,不过这藤原寿先前大言炎炎,众人自是将他无限看高,想来至少也有二三十斤的量才是,要知道,管非鱼先前灌下的那一坛可都是十斤装的!
人群中自是有人讥嘲,穆文合亦是心下暗暗可笑,知他这第七碗酒一下肚,不出片刻,便要醉倒在地。
哪知事情全然出乎众人想象,那藤原寿又喝了三碗,原本还醉眼朦胧,但过了这一会竟然又神采奕奕起来。寻常人不知,管非鱼和那穆文合却都看得仔细,那藤原寿双手雾气升腾,原来是以特殊内力将酒劲都逼了出来。
众人啧啧称奇,那女子微笑摇头,张思则嘿然道:“少爷,这般喝酒,原来我也会的!”
穆文合露出了怒意,喝酒还要耍诈,实是小人行径!要知道酒鬼最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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