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北元莫名让沈健时很讨厌,沈健时为了避免再被北元膈应,一秒钟戏精上身,拢起眉头低声喊道:“哎呀我伤口疼,快把我给疼死了,你也不来安慰我一下。”
“疼得厉害吗?”莫菲连忙欠身问,沈健时因她受伤,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恨不得什么事都依他,尽己所能地补偿他。
“厉害,”沈健时表情痛苦,眼睛快挤成了一条缝,“刚才吃苹果的时候还没感觉,怎么一停下来,倒疼了呢。”
北元不屑地笑了笑,正想插一块苹果堵他的嘴,不料手背突然刺痛!
“啊北先生!”莫菲惊慌喊道,吓得手一缩,脸色比之前还要惨淡。
北元下意识咬咬牙根,再看向他吃痛的右手背。
一根牙签直挺挺的插在上面。
“对不起北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莫菲没想到会扎着他手,惊得连连道歉。北元身娇肉贵的,在北家那是太子级别的存在,社会上谁敢不给他面子?平时被北家上下视为珍宝,打个喷嚏都要兴师动众,可现在,刚才,竟然被她扎了手!
莫菲看着插在北元手背上的牙签她一时无所适从,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跟容嬷嬷学点经验多好。
沈健时见状失笑,产幸的是这回真的震疼了伤口。
莫菲手忙脚乱地拔下牙签,然后去拿抽纸,帮他把血点擦去。
“为了给沈健时喂水果,你扎我?”北元怨念极重,冷峭地看着莫菲一味逃避的脸,“扎得舒服吗,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仇,你趁机给报了?”
本来莫菲误扎了人,心里只有愧疚,但经北元一说,她好像确实有隐隐的快感。
某个晚上她醉酒失态,稀里糊涂跟他睡觉的怨恨减缓了不少。
想到这儿她邪恶地暗笑一声,口是心非地说:“没有。”
“别擦了,”北元见她窃喜,脸色更加寒冷:“去问医生拿点药,那根牙签沾过沈健时的口水,我可不想传染狂犬病。”
他对沈健时是有多嫌弃。
沈健时无奈地看看天花板,假装没听见北元的哔哔。
当然,北少爷手被她扎了,受害人占了全理,哪能轻易放过施害人,等莫菲奔上奔下给他拿好一管药膏,他又要求莫菲帮忙涂抹,自已只管做个乐得悠闲的大爷。
沈健时看不下去,一股脑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北元却清闲地坐在沙发椅中享受莫菲涂药按摩,闭上眼睛,嘴角还勾着浅浅的笑痕,依稀很闷骚。
涂药的动作渐渐变慢。
莫菲都忘了,医生嘱咐过她一定要多注意休息,以及饮食营养,可是她自从抽过血就没闲着。奔波去莫家要钱和户口本,在路上被车撞,还差点被人给害了,回到医院后围着沈健时照顾不说了,还得好生侍候着北家少爷。
她实在太虚弱,太累,不间歇地忙了一下午,她好像连水也没有喝上一口呢……
渐渐地她眼前发花,北元精致完美的侧脸在她眼中很快变成残影。
手里的药膏“啪”地掉在地上。
这小小动静惊得北元忽然睁开眼睛,正好莫菲身子一斜,他顺手接住了她,把她轻轻地放在腿上。
“莫菲,”他喊着她的名字,拍拍她的脸颊。
她真的累极了,眼皮打架,急迫地想合二为一,她真想闭上眼睛,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觉。
“对不起,我好像太困了。”莫菲苍促道歉,本想从北元腿上起身,又被他不容分说地拉了回去。
“这是医院,困了只能在这里休息。”北元的脸上没有暖意,但他的话却很温和,带着天生不容人反抗的威势。
病房里只有一张仅能容一人休息沙发床,正在北元的屁股底下。
她可不想睡在北元身上。
“怎么,睡在我身上,让你很难看吗?”北元不悦地说,“今晚我不走了,陪你看着他。”
被强行喂狗粮的沈健时早就躺在被窝里避雷了。
“如果你不走的话,那我就回去了,陪伴的名额只有一个,到点后就要离开医院的。”她强打精神才能勉强撑起眼皮,以她现在的情况,只怕站起来都会晕倒。
但北元并不知道她抽血的事,单纯以为她是疲惫所致。
“我让你这么嫌弃?”北元冷声问。
她扶着扶手站起来,坚持走开了几步。这时一名护士进入病房,惊讶莫菲还在病房:“莫小姐,我不是交代过你回家休息的吗?你一次抽了四百毫升的血,对你的身体来说是极限了。”
“我没事,等朋友伤好一点以后,会好好休息的。”到了这时,她的精神力再也没不能支撑她的身体,眼前突然天旋地转,接着一片黑暗袭来。
“莫菲!”是沈健时急切的喊声。
但与此同时,一双带着满满安全感的大手把她横抱起,快步冲进出了病房。
出门碰到了来给沈健时送饭的耿兮,急乱中打翻了她手上的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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