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垂下眼眸,目光转而落在炭盆内,其中的炭火烧得正旺。
管事的太监立刻会意,拿起火钳子夹起一块红得耀眼的烙铁,径直往秦德全的伤口上烫去。
秦德全死死得咬紧牙关,汗水大颗大颗地从额头上滴落下来,却是始终未透露半个字。
管事的气急败坏地啐了一口,扬言道,“你这狗东西倒是嘴硬,来人,上大刑!”
德妃眼底一沉,看着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秦德全,若是真上了大刑,恐怕会连命都保不住,更被说从他口中撬出实话了。
“你先下去,本宫要亲自审问他。”
德妃的眉间微微松动,压低声音说道。
管事的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行礼后无奈离开。
“你知道本宫刚才为什么要救你吗?”
德妃的眉间一凛,压低声音说道,眸底却掠过了一丝阴影。
秦德全大口地喘着粗气,强忍着痛苦道,“娘娘若是还顾及旧情,不如送奴才一个痛快!”
德妃暗自冷笑了一声,她果然没有猜错,秦德全是在一心求死,打从一开始就没准备供出那个贱人!
“痛快?”
德妃勾了勾红唇,凌厉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剐在他的脸上,眼底尽是戏谑之色,“当年你在钟粹宫时,本宫便教导你要行事谨慎,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徐徐举起手帕,轻轻地掩住口鼻,语气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一个月前,你收下了淑妃给你的一百两白银,并叫人偷偷送往宫外,却被内务府管事人赃并获,我怕事有蹊跷,便派人封锁了消息,这些你还不知道吧?”
秦德全的身体一怔,眼底掠过了一丝绝望。
他本以为银两早已送往了宫外,否则他也不会愿意豁出性命为淑妃做事。
“娘娘到底想说什么?”
秦德全知道事情早已没有回旋的余地,语气冷静地可怕。
德妃冷笑了一声,目光灼热地看着他,语气狠厉,“你要知道,既然我有办法查到这些,就不会对你一无所知。”
她停顿了几秒,暗中观察秦德全的神色,继续说道,“入宫前,你同你兄长一同住在城东的难民村里,你们秦家只剩下一根独苗,如今他却染上了疟疾,生命垂危,真是可怜……”
秦德全瞬间慌了神,连声音都颤抖了,“求娘娘放过我的家人!我来世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娘娘!”
德妃的眉间微微松动,冷眼看着他,“你知道本宫想要什么?就算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该想想你的家人。”
秦德全的身体颤栗着,最后的一道防线全然倒塌,流着泪哀嚎道,“奴才说!奴才通通都说!”
德妃得逞地笑了笑,再次戴上了伪善的面具,为令他安心又补充了一句,“好,本宫也承诺你会善待你的家人。”
“那日淑妃娘娘深夜在辛者库赏了奴才一百两白银,用于救治兄长的病,并承诺只要我取下凤锦忆的病,便护我家人周全……”
养心殿内
来顺步履匆匆地跑进殿内,双膝跪地,面露难色。
慕容泽的眉间微微松动,徐徐放下手中的毛笔,示意一众宫人退下,才沉声道,“刺杀之事调查得如何了?”
来顺低垂着头,压低声音说道,“那凶徒已经全部招供了,承认了此事是淑妃娘娘指使他所为,内务府也承上了淑妃娘娘买通他行凶的一百两白银,如今人赃并获,怕是万万抵赖不得的。”
慕容泽震怒,拿起手边的杯盏猛得摔在地上,瞬间碎片四溅。
他的目光阴沉下来,眸底不经意间掠过了一层荫翳,声音冷得骇人,“淑妃行事跋扈,为人阴险,着降为答应,褫夺封号,即刻迁入北三所,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开半步!”
北三所内
淑妃坐在冰冷的塌上,望着眼前荒凉破败的陈设,却掉不下一滴泪来。
送晚膳的小太监端着一碗剩菜走进来,冷冷地说了一句,“陆答应,用晚膳的时间到了。”
淑妃抬起眼眸,恶狠狠地看着他,声嘶力竭地叫嚣道,“你这个狗奴才!我就算沦落至此,也轮不到你来作践!这是给人吃的东西吗?那么远我都闻到馊味了!”
那小太监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尽是嘲讽的口吻,“答应我劝你醒醒吧,若不是看在陆大人的面上,这些饭食还得您亲自去领呢。”
语罢,他转过身,临走前还不忘啐了一口,“不吃拉倒,还把自己当主子呢!我呸!”
淑妃脸色涨得通红,站起身子扬袖将碗打翻,眼泪便顺着眼眶淌落了下来。
“妹妹这是在和谁置气呢?当心气坏了身子。”
门外传来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只见她穿着一袭红衣,红得刺眼,与眼前一身寒酸像的淑妃宛若来自两个世界。
淑妃慌张地用手擦拭掉眼泪,冷眼看着她,冷声道,“看来德妃还记得我,怎么?看我落得如此下场,连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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