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微微颔首行了个礼,柔声道,“多谢姑姑。”
安茜提唇浅笑,瞧着她模样清秀,心底也是喜欢,徐徐说道,“这白玉膏可是稀罕之物,北国每年就进贡这么一丁点,消炎淡疤是极好的。”
水月微咬了咬下唇,眉间微蹙着,有些愧疚地说道,“说起来都是臣妾蠢笨,不擅长刺绣这些精细的活儿,不知道皇贵妃娘娘会不会嫌弃。”
她微垂眼眸,暗自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暗自观察太后的神情。
太后闻言,原本和颜悦色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仿佛单单提起“凤锦忆”这三字便触了她的楣头似的。
她伸手拿起手边的杯盏,沉默了片刻又放下,语气里透着一丝严厉,“你花了那么多功夫才完成这幅绣品,若是她还不识好歹,哀家替你做主!”
水月的眉间一皱,鼻子一酸,从眼眶滑落一行清泪,哽咽着说道,“多谢太后垂怜,我独自嫁入宫中,自知身份低微,却有幸得到太后您的关爱,水月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
太后皱眉,一脸心疼地看着她,细声安慰道,“怎么的又哭了?我的好孩子,哀家知道你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又知你善良柔顺,打心底里把你当自己的亲女儿,不疼你又疼谁呢?”
她顿了顿,眸底掠过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思绪,“若是你真想报道哀家,便快给哀家生个小皇孙罢。”
水月入宫已经快小半年了,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她作为太后也该提点一下了吧。
不料,水月的脸色大变,一脸羞愧地垂下了眼眸,吞吞吐吐地说道,“臣妾人微福薄,又生性愚钝,不像皇贵妃娘娘那样聪明能干,所以臣妾从不奢求陛下的宠爱,只求能陪在太后您身侧。”
太后的眉间一凛,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沉声说道,“哀家可不这样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哀家瞧那皇贵妃就是太聪明太能干了,还是你这样温柔如水的女子讨人喜欢。”
翡翠的眉间紧蹙着,用力地攥着手,愤愤不平地说道,“太后您有所不知,我们家小主自从入宫以来,还从未真正侍寝过,奴才心疼小主。”
水月目光一沉,有些失态地说道,“翡翠你住口。”
太后一脸惊愕地看着二人,一时竟不知说什么,脑子里不断地回荡着翡翠方才的话。
什么叫从未正真地侍寝?难道水月入宫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吗?
她徐徐抬起眼眸,微启薄唇,语气却分明是命令的口吻,“翡翠,你继续说,一五一十地告诉哀家实情。”
翡翠的身体一怔,哭丧着脸,悻悻地抬起头,“陛下忙于政务,这个月只来过六次,可是每次都是宿在长春宫,从未来过我家小主那儿。”
太后震惊不已,有些愤怒地提手拍了一下桌子,一脸愕然地说道,“竟有这种事?这后宫佳丽三千,岂有独宠一人的道理!”
令她愤恨的远不于此,因为即使凤锦忆在孕中,还是牢牢地牵着自己儿子的心,她实在想不通,凤锦忆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竟让自己的儿子甘愿放弃后宫的一众绝色佳人,而是死心塌地地独宠她一人!
水月低垂下眼眸,低声啜泣了起来,“是臣妾无用,没有福气替皇家绵延子嗣。”
太后的眉头紧锁,语气里噙着一丝不悦,“什么没有福气,哀家看呐就是那皇贵妃霸道擅专。”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孩子,哀家告诉你,有的时候男人需要的不是你过分的乖巧,反倒是俏皮活泼更惹人怜爱,如今皇贵妃怀有身孕又怎能认真伺候皇儿呢?”
水月的眉间微微松动,瞬间明白了太后话中的深意,太后这是在提醒她,凤锦忆如今身怀六甲,正是她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期。
她的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呜咽着说道,“臣妾无能,陛下鲜少来我那儿,即使过来也是与臣妾博弈,不会留下过夜。”
太后的眉间紧揪着,深陷成一个“川”字,看着水月一脸委屈的模样,心里既是心疼又是着急。
不过令她始料未及的是,水月入宫也临近半月,竟然还是完璧。
安茜站在一旁,看着太后一脸焦灼的模样,心底倒有了个主意。
她徐徐拿起茶壶,动作娴熟地在茶樽中添满热水,柔声说道,“太后,奴婢听闻后日便是慧贵人的生辰,不如您亲自做媒,撮合陛下与慧贵人,岂不是成了一桩美事。”
太后闻言这才展颜,提唇浅笑,扬声说道,“对呀,哀家怎么没想到这一茬,还是你有主意。”
她顿了顿,有些着急地站起身,继续说道,“你现在就陪哀家去一趟养心殿。”
水月忙不迭地下跪谢恩,眸底却掠过了一丝阴影。
太后的脚还未踏出大殿,实在放心不下她,准过头叮嘱道,“尔晴,你派人送水月回去。”
太后的仪仗很快抵达养心殿门口,一个小太监便快步迎了上来,下跪请安,“太后娘娘吉祥,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太后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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