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眉间紧拧着,深陷成一个“川”字,语气却是在央求:“皇儿,哀家知道你爱子心切,可他一出生便是异端,恐怕会给国家带来厄运呐!”
慕容泽倒吸了一口凉气,嘴角扯过了一丝苦涩:“朕本以为母后是最明事理之人,如今连您也信这种无稽之谈吗?”
他的表情僵住,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他可是您的亲皇孙啊……”
太后的肩头一阵颤栗,沟壑纵横的脸上透着一丝无奈:“皇儿,可是有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那李国的国君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难道你非要重蹈覆辙吗!”
慕容泽的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微启薄唇,仿佛整个殿内都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朕说了,李国灭国是因为天灾而非人祸!”
太后的身体一阵颤栗,盛怒地指着他的脸,口气却是在质问:“皇儿你为何如此固执?这孩子天生异类,若他是常人,那为何偌大的太医院都无人知晓他是何病?这就是上天的提醒!你当真要因为妇人之仁而陪上整个东盛国吗?”
究竟是谁妇人之仁?
慕容泽暗自叹息,语气里噙着一丝凌厉:“那是他们无知,便要用这些鬼神之说掩盖自己的无用!”
太后颤巍巍地站起身,一双眼睛幽深得像两个巨大的黑洞,厉声威胁道:“皇帝,你是不是要看着今日哀家死在这里,你才肯改变心意!”
慕容泽的眉间一凛,如今他本就担忧孩子,太后却非要火上烧油竟以死相逼。
他抬起眼眸,目光阴冷地落在她的脸上,语气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既然你们要用这个孩子祭天,那便先从朕的尸身踩过去。”
宫人闻言,纷纷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陛下,万万使不得啊……”
太后的胸前一阵起伏,身体无力地瘫倒在桌上,险些被气得晕了过去。
双方久久僵持不下,危机时刻,香莲的脑海中却掠过了一个人。
她快步走到玛瑙身边,压低嗓音说道:“你快去太医院请那位老太医过来,小皇子的性命可都在他手上了。”
玛瑙沉沉地点了点头,快步向殿外走去。
这时,凤锦忆步履艰难地走出寝殿,她只穿着一袭薄薄的外衣,赤着双脚,用力地攥紧了慕容泽的衣襟,声泪俱下:“太后,他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怎会是祸国殃民的妖童,我还未看过他一眼,您真的忍心吗?”
太后用手扶额,从薄唇中无奈地吐出一句话:“皇贵妃,哀家也心疼这个孩子,可是孰轻孰重,你可得以大局为重呐!”
凤锦忆摇了摇头,别过头看向慕容泽,目光却是在哀求。
她失神地扑进男人的怀中,没有力气再说话,眼泪顺着眼眶倾泻而下。
慕容泽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斗篷里,手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后背,语气笃定地承诺道:“锦忆,你放心,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孩子。”
水月跪在地上,冷眼看着太后和慕容泽,嘴角却掠过了一丝阴影。
即使今日慕容泽保下了这个孩子,他天生异类,难保不会有什么怪病,就算他健康长大,今日的事也必然横架在他们母子中间,永远都是个心结。
她暗自窃喜,如今她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
不久,老太医步履匆忙地赶过来,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态度恭敬地行了个礼。
慕容泽的脸色阴沉,并为说话,只是扬了扬手示意他起身。
如今他对太医院的这群庸医是不抱以什么希望了。
老太医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悻悻地走到慕容泽身前,沉声询问道:“陛下,臣能否看看小皇子?”
慕容泽的眉间紧拧着,示意香莲将襁褓交与他手中。
老太医接过小皇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间,再仔细瞧了瞧他的瞳孔,思虑片刻后,面露喜色:“陛下不用担忧,小皇子只是普通的黄疸,只要臣开几方祛黄的方子,不日便可恢复正常人的瞳色。”
李晟的眉间一凛,很是不满地驳斥道:“你不过是一介低等太医,又岂能断定这是黄疸?我研究小儿科几十年,得黄疸的婴童都是面色发黄,你见过哪一个是连瞳孔都是金色的?”
老太医轻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我虽是下等太医,却也研究过古书案籍,黄疸从来就不是局限于婴童的肤色,只是金瞳甚是少见罢了。”
李晟不屑地耸了耸肩,讽笑道:“真是一派胡言!”
老太医却也不理会他,转过头看向香莲,小心翼翼地问道:“臣敢问香莲姑娘,皇贵妃在孕中最爱食何物?”
香莲的眉间紧锁着,思虑了片刻,一五一十地说道:“娘娘在孕中喜食酸食,尤其是凤梨酸梅等物。”
老太医会意地点了点头,有条不紊地说道:“如此一来便全解释得通了,孕妇在孕期贪食凉性水果,最易造成胎儿黄疸,严重者便会连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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