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忆徐徐拿起酒樽,递到嘴边小啜了一口,她垂眸浅笑,却一眼瞧见了一名绝色女子。
她身着姜国服饰,一头青丝披在肩上,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瞧她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眉眼间少了几分不谙世事的娇俏,却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一颦一笑都从容不迫,想来她便是宣侯夫人了。
酒过三巡,太后的脸上已泛起了一抹微红,她扬手示意香莲过去,用慵懒的嗓音说道:“把小皇子抱过来给哀家瞧瞧。”
香莲的身子一怔,有些为难地看了凤锦忆一眼,却也不能违背太后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将怀中的襁褓交与安茜手中。
凤锦忆的目光微沉,心底却有些不是滋味。
太后因黄疸之事素来不与慕容琮亲近,但是今日所为或许是借着酒意,亦或是想在众人面前做出一副慈爱祖母的模样。
太后接过安茜手中的婴孩,伸手逗了逗他,提唇浅笑道:“琮儿真是越长越可爱了,眉眼间简直和皇儿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水月见状,连忙吹捧道:“那也是母后您的模样姣好,才生得出陛下这种俊逸标致之人呐。”
太后闻言乐开了花,连忙示意安茜取来一只匣子,缓缓从中取出了一枚长命锁,语气里噙着一丝怜爱:“这是哀家出嫁时的嫁妆,今日变赠与琮儿了。”
她抬眼瞥了一眼凤锦忆,只是短短的一瞬,目光又回到了慕容琮脸上。
香莲连忙扶凤锦忆起身,她俯身行了个大礼,态度恭敬地说道:“臣妾替琮儿谢过母后。”
她别过头看向玛瑙,压低嗓音说道:“收下罢。”
突然,人群中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女声:“臣妇也有礼物送给小皇子。”
众人纷纷抬眸望去,只见宣侯夫人颦颦站起身,柔声说道:“绿箩,将礼物呈上来。”
绿箩会意地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金制的匣子,其间的镂空花纹精致细腻,大有喧宾夺主之势。
宣侯夫人提唇浅笑,接过匣子信步走到太后跟前,用慵懒的嗓音说道:“我与姐姐数十年未见,姐姐真是别来无恙啊。”
太后的目光微沉,很快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暗自攥紧了手,脸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多年不见,妹妹还是那么年轻貌美,哀家却老了。”
宣侯夫人提唇冷笑了一声,提起玉指打开匣子,不紧不慢地从中取出了一枚长命锁,欲要第到香莲手中。
香莲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手却退缩了,别过头向凤锦忆求救。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定定地瞧着那两枚一模一样的长命锁。
慕容泽的眉间一凛,很快觉察到二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可如今满座的宾客都在,想来她们也会有分寸,便决定静观其变。
太后的脸色骤变,语气里噙着一丝愠怒:“哀家已经送了一枚长命锁,妹妹此举意欲何为啊?”
凤锦忆有些坐不住了,欲要起身替二人解围,却被身旁的男人握住了手。
她的身体一怔,有些不解地看向慕容泽。
慕容泽的目光微沉,却是不言,只是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
宣侯夫人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精致的脸上透着一丝冰冷,哂笑着说道:“从小人人便说我们姐妹心意相通,看来今日也是应了这句话。”
她顿了顿,凌厉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剐在太后的脸上,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姐姐,你说巧不巧,那么多礼物我却和姐姐选了同一件。”
太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仍然一副处乱不惊的模样,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妹妹的记性如此好,那可否还记得这长命锁的来历?”
宣侯夫人暗自冷笑了一声,对于太后的意有所指并不意外。
这个女人无非是在提醒自己,从她嫁给先帝的那一刻起,自己的身上就被永远刻下了她手下败将的烙印。
她不经意地挑眉,记忆闪回到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语气里透着一丝饱经世事的沧桑:“我怎么敢忘呢,这两枚长命锁本是一对,后来你我出嫁时,父亲便将它们拆开,我与姐姐一人一个。”
水月用力地摇了摇下唇,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这宣侯夫人看起来便不是什么善茬。
太后用手扶额,嘴角掠过了一丝瘆人的微笑,压低嗓音说道:“后来你便远嫁姜国,你我姐妹二人便再也没有见过直至今日。”
她顿了顿,别过头看向凤锦忆,语气却分明是命令的口吻:“既然宣侯夫人如此有心,你便收下吧。”
凤锦忆的眉间一颤,嘴角扯过了一丝微笑,柔声说道:“多谢宣侯夫人。”
她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们二人的结怨本与她无关,如今左右为难的却是她,连她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两份“厚礼”了。
这时,慕容琮“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的小脸胀得通红,眼泪顺着脸颊倾泻而下。
宣侯夫人提唇冷笑,语气里却噙着一丝讽刺:“兴许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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