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莲的眉间微蹙着,目光将她打量了一遍,却觉得这个姑姑甚是眼生,柔声问道:“您是?”
那人的目光隐隐有些闪烁,低垂着头说道:“奴婢是王嬷嬷的同乡,平日里大家都叫我张嬷嬷,今日的事也是内务府安排的,香莲姑娘若是还有疑虑,可以差人去问。”
香莲见她态度恭敬,怀中的小皇子又实在哭得厉害,便将襁褓交与她手中,细心叮嘱道:“那就麻烦张嬷嬷了,等您一会儿喂完奶,便将小皇子送回长春宫罢。”
“是。”
张嬷嬷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孩,步履匆忙地向偏殿走去。
宴会完毕,长华殿的乐声渐渐散去,宾客们也纷纷离开。
慕容泽牵着凤锦忆的手,漫步在御花园的青石路上,阳光和煦,岁月静好。
凤锦忆微敛眼眸,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襟,有些好奇的问道:“慕容,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么?”
慕容泽不经意地挑眉,伸手划了一下她的鼻尖,云淡风轻地说道:“担心何事?”
凤锦忆的眉间微蹙着,佯装气恼地别过头不再看他。
这男人心里分明就明镜似的,却非要故意装傻!
慕容泽瞬间妥协,用清隽的声音说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你是在担心母后和宣侯夫人的事。”
凤锦忆点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语气里噙着一丝担忧:“是啊,在宫宴以前我便听说二人不和,本以为是宫人们的谣言,却不料果真如此。”
她顿了顿,目光微垂:“方才看见她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我心里都要急死了,你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慕容泽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一双墨色的瞳眸温柔如水:“朕也听闻过母后与宣侯夫人结怨已久,却也不太清楚究竟是为何事,不过在今日那种场面,她们毕竟都身居高位,即使言语上有些冲撞,终究是有分寸的。”
凤锦忆微微颔首,停顿了片刻,柔声说道:“慕容,陪我回长春宫罢,乳娘该把琮儿送回来了。”
男人点头,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并行向长春宫的方向走去。
不料,殿内的摇篮中却不见慕容琮的踪影。
凤锦忆的脸色骤变,快步走到廊下,扬声说道:“莺儿,乳娘还没把琮儿送回来吗?”
她用力地咬了咬下唇,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
香莲快步走上前,柔声安慰道:“小姐不要担心,兴许是嬷嬷把小皇子抱去偏殿休息了,奴婢这就过去看看。”
凤锦忆的眉间紧拧着,连声说道:“我同你一起去。”
一行人浩浩汤汤地赶往偏殿,却发现这里门窗紧闭,四周无人,气氛有些诡异。
宫迩处于本能地护在慕容泽身前,动作利落地拔下腰间的佩刀,沉声说道:“陛下娘娘靠后。”
语罢,他一脚蹬开大门,一双鹰眼环顾四周,却发现王嬷嬷被人反手捆住倒在榻上。
宫迩的眉间一凛,步履沉重地走上前,才发现王嬷嬷的胸口插着一把利刃,黑色的鲜血浸透她的衣衫,已有些凝住了。
他伸手探了探王嬷嬷的鼻息,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
慕容泽站在殿外,眉间紧揪着,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如何?”
宫迩起身回到他跟前,脸色凝重,用瘖哑的嗓音说道:“回禀陛下,人已经死了。”
凤锦忆的胸前一阵起伏,唇间止不住地颤抖,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席卷着她的整个身体,压的她快不能呼吸了。
慕容泽的眉头紧揪着,深陷成一个“川”字,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何时死的?”
宫迩的眉间微颤,用低哑的嗓音说道:“王嬷嬷是被人捆住手脚,用匕首一刀致命,从血液的颜色看,那把匕首上有巨毒。”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从她的体温看,在满月宴之前便被人杀害了。”
满月宴之前……
凤锦忆的身体一怔,无力地往后后退了半步。
她目光凝重地看向香莲,从唇中艰难地挤出一句话:“若是如此,究竟是何人带走了琮儿?”
香莲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一脸慌张地说道:“小姐,那时一个嬷嬷说王姑姑因病不能喂奶,所以被内务府派来顶替,奴婢见小皇子哭地厉害,便没有多问……”
她的声音不禁颤抖了,眼泪顺着眼眶淌了下来:“奴婢这就去敬事房。”
语罢,她顾不得请安便向敬事房的方向跑去,一时失足摔倒在青石路上,嫣红的液体从手掌渗了出来。
香莲用力地咬了咬下唇,此时哪里还顾得了伤势。
她步履匆忙地冲进敬事房,四处搜索管事刘公公,见他正在殿内清点库存,忙不迭地走了进去。
香莲的额间渗满了汗珠,顾不得喘气,一脸焦灼地问道:“刘公公,你今日可曾见过乳娘张嬷嬷?”
管事太监挑眉,目光却落在香莲手部的创伤上,有些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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