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寿康宫内富丽堂皇,四处点满了琉璃宫灯,一桌一椅都尽显奢华大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龙涎香的气息。
看着这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宣侯夫人心底的恨意又平添了几分。
太后高坐在玉椅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双冰冷的眼魄里透着一丝荫翳。
宣侯夫人暗自冷笑了一声,草草地行了个礼,用慵懒的嗓音说道:“臣妇给太后请安。”
太后漠然瞥了她一眼,手中紧攥着一串佛珠,不以为意地说道:“安茜,赐坐。”
绿箩搀扶着她在一旁木椅上坐下,安茜很快呈上了新沏的白茶,动作稳重地递到她面前。
太后微敛眼眸,拿起手边的茶樽,用杯盖捻了捻沫子,用慵懒的嗓音说道:“这是姜国今年新进贡的白茶,你快尝尝。”
她的声音落在“进贡”二字上,眸底赫然掠过了一丝荫翳。
宣侯夫人暗自冷笑了一声,瞬间明白她的话中意有所指。
姜国是东盛国的附属国,只要她稳坐太后的宝座一日,自己便永远要对她俯首称臣,即使心底有再多的不甘,即使这一切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她徐徐抬起眼眸,冲着绿箩微微颔首,眼底却掠过了一丝阴影。
只见绿箩从袖间取出了一枚银针,小心翼翼地放入茶樽中,过了片刻方才取出。
见银针并为变色,她点了点头,这才将茶樽递到宣侯夫人面前。
太后见此举,脸色蓦地阴沉了下来,声色俱厉:“妹妹这是意欲何为呐?怕哀家在这茶水中下毒吗?”
她再急也不会选在此地动手,岂不是污了她的眼睛?
绿箩见状,连忙解释道:“回禀太后,这是我家主子多年的习惯,还望太后体谅。”
宣侯夫人扬手示意她噤声,不以为意地勾了勾红唇,压低嗓音说道:“姐姐有所不知,宣侯的侍妾曾在我的饭菜里下毒,若不是我命大,才捡回来一条性命。”
她顿了顿,百无聊赖地把弄着指尖的戒指,用慵懒的嗓音说道:“从那时起,我便养成了验食的习惯,一切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太后冷哼了一声,凌厉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剐在她青春的脸上,眸底却掠过了一丝妒意:“哀家听闻,自从你嫁到姜国,宣侯便再也不招幸别人,她们自然恨你恨到了骨子里。”
宣侯夫人轻蔑地勾唇,拿起茶樽递到嘴边小啜了一口,抬眸看着她,语气却分明是质问的口吻:“姐姐很羡慕我吗?即使未能嫁给先帝,还是可以把别的男人玩弄与股掌之中,姐姐羡慕我这样的本事吗?”
太后的目光蓦地阴沉了下来,拍桌而起,用食指指着她的鼻子,语气里噙着一丝狠厉:“琅华,你休在哀家面前放肆!”
琅华……
宣侯夫人的指间一顿,有些不习惯地蹙了蹙眉,很久没有人叫过她的闺名了。
她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她,语气却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姐姐,十几年了,如今你还不敢承认,你现在坐的位子本该是属于我的吗?”
太后的眉间紧拧着,深陷成一个“川”字,一张沟壑丛生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她舔舐下唇,紧握着手中的佛珠,用瘖哑的嗓音说道:“哀家扪心自问,不曾亏欠过你。”
宣侯夫人冷笑了一声,抬眸冷眼看着她,嘴角却扯过了一丝苦涩,回忆闪回到十几年的那个雨夜。
先帝突然违背了婚约,决定迎娶她人,她在雨里站了一夜,次日却看见自己的亲姐姐坐在轿子里,穿着原本属于她的喜服。
宣侯夫人用力地咬着下唇,从红唇中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姐姐明明知道我与先帝总角之宴,情投意合,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他怎会对我弃之不顾?”
她顿了顿,十几年压抑的恨意在此时爆发:“从小,父亲便最重视你,你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我不过是个侍妾剩下的女儿,我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还要抢走他!”
太后的身体一怔,指间的佛珠险些滑落,她的眸底掠过了一丝落寞,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你错了。”
她的眉间紧蹙着,用瘖哑的嗓音说道:“若是因此你恨了我十几年,你便大错特错了。”
宣侯夫人提唇冷笑了一声,轻蔑地看着她,冷声说道:“是啊,我错了,错在当年竟像个傻子似的相信你。”
太后的胸前一阵起伏,看着她那张凌厉的脸,语气里噙着一丝不悦:“当年先帝违背婚约,你以为是我在从中做梗吗?今日我便告诉你真相,他不娶之因为你是侍妾的女儿,对他的报复毫无用处,而哀家是父亲长女,嫡出的女儿。”
她冷笑了一声,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姿态,冷声说道:“你明白了吗?比起你,他更爱权势,而我才是他最佳的选择。”
宣侯夫人的心脏地落了一下,身体一阵颤栗,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神情,眸底掠过了一丝厌恶:“所以,你就让父亲把我嫁给了宣侯,一个年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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