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目光蓦地阴沉了下来,拍桌而起,一双眸子幽深得像两个巨大的空洞,仿佛要将她吞噬了,嗔怒道:“你疯了?”
宣侯夫人提唇冷笑,不以为意地瞥了她一眼,用慵懒的嗓音说道:“是我疯了?还是姐姐你怕了?怕你做的那些恶事报应在你的儿女身上……”
太后的目光微沉,嘴角扯过了一丝瘆人的笑容,冷声说道:“哀家再不济,到了这个年岁也是儿女双全,而你……”
她用手扶额,故意拖长了尾音:“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
宣侯夫人的胸前一阵起伏,她的话如一把把利刃,用力地剜开了她愈合的伤口,瞬间血肉模糊。
她远嫁姜国时,宣侯便已是个年逾半百的老人,无论她如何努力,还是不能有个一男半女,即使她如今再得势,一旦宣侯去世新王即位,她便失去了靠山。
太后见她迟迟不语,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咄咄逼人道:“怎么哀家戳到你的痛处了?”
宣侯夫人冷冷地勾了勾红唇,一张娇艳欲滴的脸上透着一丝阴冷:“姐姐儿女双全又如何?先帝娶你不过是看中你嫡女的身份。”
她顿了顿,声音里噙着一丝讽刺:“姐姐为何不敢承认,他从未真心爱过你?不过是看上你的资本和出身。”
太后的脸色骤变,眸底掠过了一丝凌厉,声色俱厉:“放肆!哀家和先帝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
她拍桌而起,眸底透着难以抑制的愤怒,扬声说道:“来人呐!宣侯夫人言行无状,送她回南苑休息。”
宣侯夫人悠然站起身,提唇浅笑道:“不必了,我自己会走。”
长春宫内
香莲取来一些云雾茶,放入紫砂壶内,加以沃了梅花的雪水,动作娴熟地倒入茶樽内,欲要呈进殿内。
玛瑙快步走进来,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递到香莲手中,柔声说道:“香莲姐姐,我方才去敬事房,刘公公交与我这封信,说是你的同乡给他的。”
香莲的身体一怔,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压低嗓音问道:“我在这宫中并没有同乡,还有这信既然是交与我的,为何不直接给我而是交给刘公公。”
玛瑙不解地摇了摇头,停顿了片刻,意味深长地说道:“香莲姐姐,莫非是那个侍卫对你有意,可你毕竟是长春宫的一等宫女,他也不便接近,所以才请刘公公做个顺水人情。”
香莲微蹙着眉头,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里噙着一丝责备:“你这丫头,净胡诌,越发得没规律了。”
她的目光微沉,压低嗓音说道:“我不识字,也看不懂这信的内容,还是交与小姐罢。”
玛瑙点头,和她一前一后进入殿内。
只见凤锦忆坐在玉椅上,身穿一身水色的襦裙,一头青丝自然得垂坠在肩后,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孩,眸底藏着难掩的爱意。
香莲玛瑙二人颦颦走上前,态度恭敬地行了个礼,柔声说道:“给小姐请安。”
凤锦忆抬起眼眸,提唇浅笑道:“免礼。”
香莲起身,将新茶呈到她跟前,脸上却透着一丝异样。
凤锦忆很快觉察到她脸上的不安,语气温和地试探道:“香莲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香莲面露难色,从粉唇中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小姐,今日有人让刘公公交与奴婢一封信,那人还自称是奴才的同乡。”
凤锦忆的目光微闪,张大了眼眸,意味深长地问道:“莫非是哪位侍卫对你有意?若是你也中意他,我便请求陛下准了这回婚事。”
香莲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凤锦忆竟和玛瑙想到了一起。
她舔舐下唇,语气笃定地说道:“香莲只想在小姐身边伺候,从未想过要出宫婚嫁之事,而且奴婢在宫中根本没有什么同乡,也不识字,奴婢怕此事有蹊跷,所以特意将信带来给小姐瞧瞧。”
凤锦忆的目光微沉,正襟危坐起来,接过了她手中的信笺,徐徐展开。
只见信纸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一行字——欲要得知慧贵人腹中子嗣的秘密,今日子时来御花园一见。
凤锦忆的目光蓦地阴沉了下来,手不自知地紧攥着,脸色骤变。
香莲瞧见她脸上的异样,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小姐,这心中说了些什么。”
凤锦忆的眉间紧揪着,压低嗓音说道:“信上说要想知道水月腹中孩子秘密,便今也夜子时前往御花园一见。”
香莲用力地咬了咬下唇,很是不解地问道:“可是小姐,我不过是一名宫女,那人为何要给我这封信呢?”
凤锦忆的眉间微微松动,嘴角却扯过了一丝苦涩,沉声说道:“因为这封信就是冲着我来的,他碍于我的身份,如今长春宫又守卫森严,外人很难混进来,所以他便只能假借刘公公之手。”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或许他早已算准了你不识字,会将信交与我,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香莲倒吸了一口凉气,悻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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