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间紧拧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玉墨的身份特殊不能出面解决此事,凤梅又年纪尚小,香莲你去交代玛瑙,务必照顾好琮儿,然后我们换常服出宫一趟。”
香莲点头,连连应了一声:“是。”
语罢,便快步走出殿内,张罗出宫事宜。
凤锦忆卸下发间华丽的装饰,换上一袭素色的襦裙,发间仅用了一朵白色的绒花加以点缀,清新脱俗之余又不失娇俏可人之色。
香莲很快就准备好一切,伸手搀扶着她登上马车,为了避人耳目,特意从人烟稀少的西门出发。
不曾想到,马车行至中途,便被巡逻的侍卫拦了下来。
侍卫面目严肃,用低哑的嗓音说道:“来者何人?”
香莲的眉间微微蹙着,伸手拉开了那个帷幕,取出袖中的令牌交与侍卫手中。
侍卫接过令牌,见令牌竟是慕容泽御赐的金牌,悻悻地往马车内张望了一眼,见是凤锦忆本尊,连忙单膝跪地行礼,语气恭敬:“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只是因为陛下严令,出入宫中的马车都必须例行检查,才无意冲撞了皇贵妃,还请娘娘恕罪。”
凤锦忆扬了扬手,示意他起身,压低嗓音嘱咐道:“今日之事,本宫不希望第二个人知晓。”
侍卫很有眼力见,连声回答道:“奴才明白。”
他这才起身,快步走到西门口,示意守卫的侍卫放行。
马车一路颠簸,用了大概半个时辰,方才抵达北国村村口。
凤锦忆伸手拉开帷幕,远远地便瞧见村口聚集了一众平名百姓,村内的陈设杂乱不堪,一片狼藉,人人高声叫嚣着,犹如混沌的闹市。
她徐徐走下马车,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北国村的情况远不止玉墨在信中提及的那般。
一名身材臃肿村妇扬起手臂,站在人群中央,扬声说道:“大家听我说,这群人本是北国人,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东盛国,就是为了窃取我国的消息,他们就是北国的细作!”
周遭的众人举起了手中的农耕工具,纷纷附和道:“细作!细作!”
凤锦忆用力地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冲进人群当中,却看见地上躺着一名农妇,身旁的推车内还坐着一名婴孩,农妇的额间有伤,从鲜血的颜色和凝结程度看,她应该刚倒下去不久。
她快步走上前,蹲了下去,伸手探了探农妇的脉搏,才发现她的身体冰冷,早已没有了呼吸。
凤锦忆的眉间紧拧着,别过头看向众人,嗔怒道:“这里死了人,为什么没有人报官?到底是谁做的?”
一众平民噤声不语,只是面面相觑,见她衣着光鲜,气质不凡,却也不敢过于鲁莽。
突然一个男人站了出来,抬起眼眸将凤锦忆打量了一番,一脸正义地说道:“我不过推搡了她一下,是她自己撞在了石梯上,突然就没了气息,况且她是北国的细作,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凤锦忆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是写满了他所谓的正义。
可是他又有什么权利,就这样肆意剥夺掉他人的生命!
她用力地咬了咬下唇,欲要起身与他争辩,周围众人的反应却彻底让她心寒了。
“分明是她自己撞上去的!活该!”
“她若不是北国的细作,怎会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这儿生活?分明是为了掩人耳目!”
他们的话如一把利刃刺在凤锦忆的胸口,那种绞痛犹如被人生生地剜下一块肉,瞬间血肉模糊……
凤锦忆的眉间紧拧着,把已到嘴边的话生硬地咽了下去,她低垂下眼眸,看了一眼地上无辜的农妇,再看了一眼她身旁年幼的孩子,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滴落而下。
她不知道人心竟然可以险恶至此,他们竟可以无情到没有一丝怜悯,竟可以对着一个无辜之人痛下狠手。
香莲的眉间紧拧着,脸色凝重,看着凤锦忆痛苦无助的模样,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凤锦忆用力地咬了咬下唇,细细观察那名妇人的伤口和神态,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的额头虽然撞在石梯上,但从血迹看,伤口不深,不至于到致命的地步,而且还有一点,那名妇人的手用力地捂着胸口,正常人摔倒会处于本能地用手臂护住身体,可是为何她是以这样的姿势倒地呢?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小系统的声音:“小主人,这名农妇并非死于额间的碰撞,而是死于心脏衰竭。”
凤锦忆的眉间微微松动,这才明白,如此以来便能解释妇人手上的动作了。
她抬起眼眸,目光扫过眼前的众人,手不自知地紧攥着,扬声说道:“你们可知道这些村名为何回来这里?”
众人不以为意地看着她,语气里噙着一丝讽刺:“还能是因为什么?他们都是北国的细作,来我们东盛国只是为了情报和物资!”
凤锦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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