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勾了勾唇,一双墨色的瞳眸温柔如水,贴在她耳畔说道:“好啦,我们快过去罢,要不然菜又得重新做了。”
也罢,看在粉蒸丸子的份上便饶你这回。
凤锦忆这才展颜,挽着慕容泽的胳臂向殿外走去。
翌日清晨 寿康宫内
一众宫人正在修剪庭院里的白玉兰,日光和煦,空气里弥散着一股馥郁的花香,令人心神宁静。
安茜脸色凝重,步履匆忙地走进殿内,匆忙行了个礼。
太后孑然一身坐在椅子上,悠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看着安茜异常的神色,不禁攥紧了手间的佛珠。
安茜跟随她几十年,行事素来稳妥,处乱不惊,即使是她也鲜少见到她如此慌乱的模样。
她的眉间微蹙着,压低嗓音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你如此慌张。”
不料,安茜非但没有起身,而是重重地双膝跪地,面色凝重。
她的眉间紧拧着,眉间深陷成一个“川”字,从唇间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奴婢方才去敬事房领月银,听见各宫的太监宫女都在议论一件事。”
太后不经意地抬眸,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何事?”
她自觉在深宫浮沉几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无论发生何事她都可以泰然自若。
安茜面色晦暗,用力地咬了咬下唇,压低嗓音说道:“他们说十四爷准备以宣侯夫人养子的身份,日后跟随她一起返回姜国。”
太后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噙着一丝凌厉:“真是可笑!十四是我怀胎十月所生,怎可能认他人做母亲,这些奴才是闲得没事做了才编造出如此荒谬可笑的事情。”
她的目光蓦地阴沉了下来,紧攥着手间的佛珠,一双晦暗的瞳孔里不经意间掠过了一丝杀意:“你立马去查,究竟谣言是从何处穿出来的,把那些个宫女太监全部送去慎刑司!”
在这世间,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污蔑皇室名声。
安茜的眉间紧拧着,额间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声音却有些颤抖了:“奴婢当时便教训了那群奴才,以为这谣言是假的,甚至前去东宫求证,可是……”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眸底掠过了一丝欲言又止的踌躇。
太后的眉间一凛,语气里噙着一丝不耐烦:“可是什么?”
安茜的身体一怔,死死地垂着头,悻悻地说道:“可是东宫人人都说,是十四王爷亲口答应了宣侯夫人,要作为她的养子回归姜国,奴才无能,并未见到宣侯夫人。”
太后的目光蓦地阴沉了下来,紧攥着手,任由指尖深陷进肉中,仿佛唯有这样才能保持冷静,可是即使这种疼痛也不能浇灭她内心的愤怒。
她拍桌而起,拿起茶盏猛掷在地上,一双眸子透着盛怒之下的火焰,嗔怒道:“琅华这个女人是疯了吗!竟敢打哀家儿子的主意!”
水月前脚踏进殿内,险些被飞掷而来的茶盏击中,还好翡翠动作灵敏挡在了她身上。
她的眉间微蹙着,瞧见太后一脸盛怒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冷气。
太后平日里素来雍容华贵,她还是头一次撞见太后发如此大的脾气。
水月舔舐下唇,态度恭敬地行了个礼,娇声说道:“水月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的眉间微微松动,心不在焉地扬了扬衣袖,压低嗓音说道:“起来罢。”
翡翠搀扶着水月的胳臂,在玉椅上就坐好。
水月微敛眼眸,暗自观察太后的面部表情,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可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冲撞了太后,您竟如此生气。”
她顿了顿,娇声说道:“水月希望能为太后您分忧。”
太后的眉间微微松动,抬起眼眸看着她,语气却透着一丝凌厉:“你觉得宣侯夫人这个人如何?”
水月的肩头一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然平日里宣侯夫人总是刻意顶撞太后,可她毕竟是太后的亲妹妹,两人以往的恩怨自己也并不知晓,实在是不知该从何答起。
她的眉间紧蹙着,思虑了良久,吞吞吐吐地答道:“水月不敢妄议宣侯夫人,只是好像她不太喜欢臣妾。”
太后提唇冷笑了一声,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你和哀家亲近,她自然不喜欢你,从小到大,无论是什么事,她都要和哀家一争高下,哀家顾及她是幼妹,便处处让着她。”
她停顿了片刻,一双墨色的瞳眸里掠过了一丝荫翳:“没想到,她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如今竟然敢打哀家儿子的主意!”
水月的心脏猛的落了一下,本以为十四爷认宣侯夫人做母亲,不过是后宫奴才闲来的谈资,如今看来,竟有几分真切。
她的眉头紧锁,抬眸看着太后,压低嗓音说道:“十四爷是您的亲儿子,宣侯夫人这一次实在是僭越了,再说了十四爷身份贵重,怎么可能去姜国那种贫瘠之地。”
太后的胸前一阵起伏,心底被熊熊燃烧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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