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要亲自问问十四究竟还认不认她这个母亲!
安茜悻悻地点了点头,俯身行了个礼,便快步退了下去。
长春宫内
凤锦忆独坐在紫檀桌旁,手中摆弄着琉璃花樽里的花枝,望着窗外落英纷飞,她不禁扬起了嘴角,一张娇俏玲珑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温柔。
香莲快步走进殿内,态度恭敬地行了个礼,面色凝重。
凤锦忆扬手示意她可以起身,瞧她满目焦灼的样子,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柔声地问道:“香莲,发生了何事?”
香莲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道:“小姐,方才奴婢路过御花园时,听见一众宫女议论纷纷,说得竟是十四爷要当宣侯夫人的养子。”
她顿了顿,语气凝重:“数日后便要跟随宣侯夫人返回姜国,她们说得真切急了,我……”
凤锦忆的眉间一凛,压低嗓音说道:“十四是太后的亲儿子,他怎会答应这种事,这种荒谬至极的流言究竟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香莲用力地咬了咬下唇,讪讪地说道:“一开始奴婢也以为这是无稽之谈,教训了她们一番,可是转眼一想,若此事不是真的,谁胆子如此大敢拿十四爷的事造谣,传到太后耳朵里岂非是死罪。”
她顿了顿,抬眼看着凤锦忆,语气沉重:“后来奴才便去打听了,发现消息是从东宫传出来的,宣侯夫人身边的大宫女绿箩也默认了此事。”
凤锦忆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眉间紧拧成一个“川”字,一双手举起又放下,眸底不经意间掠过了一丝担忧。
十四素来与太后亲近,他怎会答应当他人的养子,况且据她所知,宣侯夫人与太后的关系不和,十四这样做根本不符合逻辑。
她动作利落地站起身,思虑了片刻,压低嗓音说道:“香莲,你立刻陪我去一趟十四的府邸。”
香莲的眉间微蹙着,面露难色:“可是小姐,昨日你擅自出宫才被陛下说了一通,今日再这样,恐怕不妥罢。”
凤锦忆摇头,语气十分笃定:“如今消息既已传到长春宫来了,恐怕慕容他也知道了。”
她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去问一问十四,他究竟是如何想的,至于别的,多带上几个侍卫暗中保护便是。”
香莲自知拗不过她,嘴角扯过了一丝无奈,快步走出殿内准备出宫事宜。
不久,小全子便备好了马车。
香莲搀扶着凤锦忆的手臂,徐徐攀上马车,取来一个薄褥子盖在她的膝上。
马车一路颠簸,很快行至十四府邸。
凤锦忆颦颦走下马车,步履略显沉重地踏进内廷,眼前的一切令她的心一紧。
只见偌大的中庭里,布满了野草,满地枯叶,一群渡鸦在空中盘旋,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破败诡谲的气氛。
云芷见是皇贵妃亲临府邸,连忙快步迎了上来,态度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柔声说道:“皇贵妃娘娘吉祥。”
凤锦忆心不在焉地扬了扬手臂,淡淡地说道:“免礼。”
她的目光微沉,微启粉唇,语气里噙着一丝焦灼:“十四王爷现在何处?”
云芷的眉间微蹙着,嘴角扯过了一丝苦涩,悻悻地说道:“王爷正在内殿喂王妃用药,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一提及水月,她的脸色瞬间失去了光彩。
凤锦忆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她的脸色中,便猜到了水月近日的状态恐怕依旧不乐观。
三人行至内殿,云芷正欲要来开口通报,凤锦忆却摇了摇头示意她噤声。
凤锦忆转过身,压低嗓音说道:“你们在殿外候着。”
语罢,迈开步子走进殿内,只见慕容浔坐在床沿,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嘉月的身子缩成一团,不断地往后靠,一双憔悴不堪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口齿不清地嘟囔道:“这个苦……不要……”
慕容浔的眉间紧揪着,深陷成一个“川”字。
他的眼底写满了心疼和无助,语气却是在恳求:“嘉月,听话,我们先把药喝了好不好?”
嘉月用力地咬着下唇,死死地咬了咬头,抗拒道:“不要……”
慕容浔失神地垂下了眼眸,余光瞥见了殿内的女子,见是凤锦忆,连忙起身欲要行礼。
凤锦忆快步走上前,嘴角扯过了一丝苦涩:“十四,不必了。”
她的眉间紧揪着,看着嘉月憔悴不堪的模样,心也跟着紧揪在一起,压低嗓音说道:“嘉月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吗?”
慕容浔沉沉地点了点头,双眼空洞,从薄唇中无力地吐出一句话:“嘉月她还是老样子,她总是不愿意吃药,谁也不亲近,我……”
他的话突然顿住,一双疲糜的瞳眸里掠过了一丝欲言又止的悲伤。
凤锦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无助轻颓的模样,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她的心底一阵绞痛,甚至不敢想象,若如今躺在病榻上的
>>>点击查看《特工皇妃:带着系统来种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