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是聪明的,她引着柳云溪慢慢离开泥泞的路,往树林方向去;她就是要利用我让柳云溪分心,他离我越远,就会越分心。
柳云溪也是聪明的,他并未全力以赴,只是认真招架,并未真正出手进攻。
戚苇堂那边的八人阵势很不易破,种春也已经前去助战。他没有剑,只有一把笛子。然而他的笛子仿佛比剑用的还好,身前身后,从容地应对,毫不手软。
羽凌轩护着柔荑,无一和婉姝就在他们边上,他们和小蛇紫嫣一同应付从后面袭来的黄衫人。
这些黄衫人,比那两个白衣人丝毫不弱。
柳云溪在树林边上,犹豫了下,最终放弃,并未进去,黑寡妇见状,不得不从树林里出来,否则她无法得到青鹰剑。
见到柳云溪用青鹰剑出手,她更加想要的到这把稀世宝剑。
贪欲让人迷失。
很快,柳云溪不动声色占了上峰。
他用剑锋,毫不费力地把黑寡妇外衣挑开。
“戚苇堂那日吓到我娘子,脱你一件!”他勾着嘴角,挑飞黑寡妇黑色轻纱。
黑寡妇,顾名思义,早早就做了寡妇。为夫君守丧,一年又一年,只穿黑衣。
她被柳云溪激怒,手中的剑越发不听话,她已经失去用剑的最佳心静——平静。
“昨日绑我娘子,再脱你一件!”话落,又一件紧身褙子被他挑开腰带,轻轻一扬,那黑衫就在树上随风动了动。
黑寡妇惊愕,不敢相信她眼中的小白脸如此了得;继而她羞愧难当,手中的剑,每一下都狠到发颤……
“今日无视我娘子,再脱你一件!”柳云溪毫不留情,贴身的襦衣,也被挑飞。
黑寡妇,只剩下一件抹胸,玉体都裸露在外……
她羞愤难当,依旧不遗余力还手。
“执迷不悟!”柳云溪最后用力一剑,黑寡妇手中的剑就只剩两寸长。
她的剑,在青鹰剑下不堪一击。
擦地蛇和紫嫣前后围攻,那个叫铁头的渐渐招架不住,再看戚苇堂那边的黄衫都败下阵来;铁头忽然大喝一声,十几个人四散逃命去了,根本顾不得还半光着的黑寡妇。
只剩下黑寡妇一人,她呆立在原地。
“杀了我吧!”黑寡妇缓缓举头,丝毫不畏惧死亡。
“我为何要杀你。昨日你并未伤到我娘子,可见你也不是穷凶极恶。”柳云溪剑锋指在地面。
“不要指望我求饶,早走早去陪我夫君,有何不好?哈哈哈哈哈……”她仰天大笑,泪水风干在脸庞。
“我不会杀你,你不要再惦记绑我夫人便是!”柳云溪也站立不动,继续说道:“如果,有人要动你,想必你夫君也会不遗余力保护你。”
柳云溪的最后一句话,黑寡妇转过头来,皱着眉、泪眼模糊。她眼中没有恨,只有思念和伤感。
“你走吧,下次我绝不会放过你。”柳云溪淡淡地说。同时,退到我身边,捧起我双腮,凝思片刻,在唇上轻点一吻。
黑寡妇在一旁愣住,之后扔掉手中的剑柄、落寞地转身离开。
我看到夫君微蹙着眉,喉结动了动。
众人无论远近,都清楚看到这一幕。
没人料到,柳云溪会这样就放过她。柔荑欲奔过来,被羽凌轩拉住,他只怕柔荑不适时的出现,不适时的说话只能伤到她自己。
种春站在楚楚身边,从坡顶望着我们这边:“你们堂主、我师叔他,还挺多情……他不会对你还……”
他说着,低头看眼飒飒的楚楚。
楚楚轻叹口气:“你自己去问他好了。”
种春尴尬,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唐突地问楚楚,不禁挠了挠后脑勺,呆呆地傻笑。
一行人重新休整,就准备再出发。
这次,种春也骑马,在楚楚身旁。
楚楚也见他刚刚出手,不禁心里暗暗佩服。他若专心只练一种武功,只怕会超越这里任何一个人,而他偏偏什么都喜欢,什么都要试试……
他的小狐狸,又回到婉姝怀里。婉姝特别喜欢这个有灵性的小动物。
“婉姝说,该给我的楚楚改个名字,你看叫什么好?”种春没话找话地问楚楚。
眼前的楚楚,已经变回楚楚动人的女子,清澈的眼眸,看他一眼都会让他浑身一颤。
“春春。”楚楚朱唇轻启,声音好听极了。
“啊?”种春以为楚楚叫她,回应道。
“春春啊。”楚楚继续说道,回眸看他。
“啊,小娘子何事?”种春被楚楚看的心里没底,不知好事还是坏事。
“叫春春啊!”楚楚继续说,带着笑意。
“啊……是……你要不喜欢……我这个名字,可以叫我种春……”种春被楚楚笑的无所适从,磕磕巴巴地回她。
“咯咯咯,我说,给你那小狐狸,改名叫春春!”楚楚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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