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环?”
柳云溪回头向我点点头,我将自己的项链摘下,递到他手中。
道长见我摘下项链时便难以置信地紧张,直到我将坠子放到他手中,他已经激动地颤抖起来。
他擎着这个环惊叹道:“没想到传说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哈哈哈,我有生之年能见到这情人锁也不枉此生了!”
说完竟有些老泪纵横。
柳云溪无奈的苦笑,如果可以,我俩宁愿从不曾拥有这情人锁。
他紧紧拉住我手,我俩的手心都冒着冷汗。
道长又伸手要过柳云溪的椽。
他一手捏着一个,嘴角和眼角都笑的成了月牙。
忽然,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柳云溪伸手去阻止时为时已晚,道长已经将椽放到环中……
柳云溪的手停在半空中,我紧紧抓住他衣角,依偎在他怀中。
我俩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
道长把情人锁攥在手心,望着我俩。柳云溪紧锁着眉毛——我俩都没做好准备!
道长表情凝重,左右打量我俩。
时间都停住般。
他张开手心,柳云溪气急败坏地夺过来。
他捏着椽露出的边缘、缓缓竖起……
环和椽没有分开!
可以想象我俩的激动!如果不是道长在,一定一定已经吻在一起了。
“我就说、我就说有很多事解释不了……”柳云溪紧紧拥着我,我也紧紧环住他,刚刚的紧张和忐忑化成两行热泪……
“呵呵……”道长笑着就离开了。
我俩还没来得及谢谢他。
院子里他遇到种春,和种春说了几句话便隐去其他房间了。
柳云溪轻旋了下,椽和环之间丝毫未动,他示意我也试下,果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定会觉得这原本就是一体的。
我把它小心地收在荷包里。
椽的两侧都有小洞,我命中注定的夫君说,回去找人用金链把它穿好、以后依旧带在我颈上,如果他有不测,这环就会松动,我便会第一时间知道。
没想我俩果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儿,此时我俩都感受此生最惊喜的一刻。
从此,不再有杂念、不再有踟蹰,只要一心一意地爱他就好。
夫君的剑柄上多了个洞,情人锁的椽,再也不会回到那里。
离开时已经正午时分。
我们在西湖旁的酒楼坐定时,我都没缓神过来,甚至都不知这一路是怎么走回来的,只记得夫君俊俏的脸庞一直笑着,耳边一直被情话碎碎念着,心里莫名的欣喜一直持续着……
我们落座在酒楼二层敞开的回廊,西湖的美景尽收眼底。正是饭时,周围也都坐满了人,尽是些武林豪杰,江湖侠士,都是为问鼎雷锋和正义大会而来。
酒家忙的不亦乐乎,劝酒和聊天的声音此起彼伏,都带着行走江湖的豪气。
擦地蛇仿佛早就在桌子旁,一左一右两个女子,水寒荣辱不惊地坐着默不作声,宛如风中百合;林婵芝浅笑不时端茶送水献殷勤,却也恰到好处,不会让人难堪和反感。
柔荑难得一日清闲,早早就在桌旁,擦地蛇本来有些无奈,就免不了和柔荑说笑几句,柔荑也配合地帮他解围。
擦地蛇见柳云溪吃蜜般痴笑,再看看自己左右,不免瞪着柳云溪、翻着白眼。
束梅很快就照顾周全,饭菜都上齐时,所有人都回来了。婉姝看上去好许多,至少也有些浅笑了。
席间大家议论这如画的景致,邻桌的聊天声却钻进我的耳朵。
“听说了么?那刀枪不入的软金甲重现江湖了!”
“我也听说了,有人说在戚苇堂?也不知他们从何得来……”
“我怎么听说在徽山堂?这传言到底可不可靠?”
“还有人说在一个富商手里……”
邻桌议论的音量并不小,我们都能听的真真切切。易水寒听到时,猛然抬头看被林婵芝缠着的擦地蛇,擦地蛇无奈的表情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原本他许诺他的水寒,拿到甲衣与她成亲,现在二人却落到如此这般地步。易水寒也更加相信,当年他根本没拿到甲衣,江湖传言他因夺取甲衣而差点丧命也都是谣传。
易水寒和擦地蛇对视时,眼里也痛苦至极。也许,她在后悔不该要求什么甲衣。
柳云溪也听的真切,想必心里也有些防备,刚刚我心中持续的愉悦忽然消失了。
也许,我身上的甲衣又要引起江湖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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