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黑沉,毕竟才说了退婚,可褚多陶居然又把未来太子妃的名头搬出来,就算这婚事是钉在铁板上的事实,换做一般女子,也是不敢这么说的。
她心里对褚多陶的偏见,更深了。
后来褚多陶还是留下了,也只是吃顿饭而已,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毕竟人家都不要脸的开口了,皇后又重名声仪态,不可能一顿饭都容不下她,连带贾慧书也一起留下了。
贾慧书松了口气,她与褚多陶坐在北座,按东南西北地位由高到低坐的,皇后让他们坐这里,可见其心里是真的不待见他们。
褚多陶乐的一批,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她偷偷看向北尉迟,耍赖只是想跟北尉迟多呆一会儿。
北尉迟人还是那么冷酷,冷硬的脸庞高深莫测,不带一点表情,就像是天上的神明,不管是底下的美女还是花朵,都无法掀起他心中的涟漪。
失落吗?
多少有点。
褚多陶夹了块西红柿塞到嘴里,默默吐出西红柿皮。
柳仕鹿品尝着美酒,似乎没什么食欲,可他余光瞥见褚多陶的动作,倏地一愣,猛地看向她,黑眸闪过难以言喻的震惊跟错愕。
褚多陶很敏锐,几乎是立即察觉柳仕鹿的异样,皱眉,瞪回去。
柳仕鹿似也意识到自己唐突,淡淡的收回目光,朝她温和一笑。
一旁的皇后将两人的异样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不满褚多陶的粗鄙了,不过一位小小的乡下农女,居然还敢瞪当今太子,未来的天子,简直胆大包天。
因此,她更断定褚多陶不适合当太子妃。
桌案上众人神色各异,看似风平浪静,实际风波谲诡,唯有那个如同千年寒冰的男人将他们的情绪收敛入眼,按兵不动。
吃得差不多时,武礼函忽然又开口,讽刺道:“褚小姐还真是金贵啊,一顿饭下来,居然也没动几口筷子,难道皇后宫中的膳食还不能入你的眼?又或者说,你吃惯了乡下那些粗鄙的东西,见着好东西就不会如何下手了?”
他声音充满讽刺,居高临下,带着不屑跟轻视。
褚多陶抬眸,那么可爱的杏眸居然染上了几分犀利,看着特别有杀气:“武礼函你有完没完,我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怎地,没完没了的找茬,你觉得很好玩儿?”
武礼函冷哼:“对,我就是看不惯你,小爷对于看不惯的人就是如此对待,你有什么不满吗。”
“我不满多了去了,你个死臭虫。”褚多陶哼哼,要不是隔着张桌子这么多美食,她真想呸他一身。
“先前我就说好了要给娘娘吃斋祈福,这饭桌上都是肉菜,你让我吃肉,岂不是让我对皇后娘娘阳奉阴违,这可是杀头的欺君之罪。
而且谁说我没吃的,我这不是吃了很多素食配菜了吗,没脑子也就罢了,眼睛也是瞎的吗。”
武礼函恼了,可还没吭声,一旁的男人却忽然冷声打断。
“在皇后宫中有点分寸。”北尉迟声音冷到极点,黑眸不带一丝温度的落在武礼函身上,“作为男人,与一个女子斗嘴,你的心胸未免也太宽阔了。”
北尉迟年少时没少与武礼函的父亲一同带兵打仗,也有些师徒情分,不过武礼函是个纨绔公子,两人不算很熟,明明两人也相差不了几岁,可武礼函在面对他时,心中总是发毛。
这个男人,气场太过强大,仅一个眼神,一个字,便能令人不寒而栗。
他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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