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褚多陶接到释放令一点也不意外,她只是嗤笑一声,便也就乖乖跟着人走了,当然,也不会忘了如夜。
到武将军府时,周围一个个人衣着华丽,而她却是脏兮兮的衣裙,多少有些狼狈,可她双眸清明,脸上不见半分窘态,反而还带着与她年纪不符的孤傲。
时吏最先跳出来:“这是你唯一证明自己清白的办法,你最好老实点,别想玩什么心机诡计。”
褚多陶眸光在他身上顿了下,面露讥讽与嘲弄,那讥讽的笑容,就好像说他是个跳梁小丑。
她没有像从前那般反唇相讥,可更令对方觉得尴尬。
倒是林彦瞧见她,恭恭敬敬的作揖问好。
褚多陶是个礼尚往来的人,别人如何对她,她就如何还回去,在这满堂的人,就只有林彦以礼待她,自然而然,她也要还回去。
原嚣张任性的姑娘此刻却安安分分的行礼问好,姿态还十分规范,这叫一旁被忽视的武老将军几人有些尴尬跟不满。
在他们不满褚多陶,想开口训斥时,褚多陶却风轻云淡的说了句:“人呢?那王八羔子咋样了。”
武老将军皱眉。
林彦瞧着,在他发作前忙将褚多陶请上前:“您先看看。”
褚多陶让如夜在一旁坐下后才上前,她看着武礼函被包裹得密不透风的伤口,那纱布甚至还渗出了血。
她樱唇微抿,拿起剪刀将纱布剪掉,却发现纱布已经跟伤口黏在一起,当初的红肉也已经变成了白肉,十分触目惊心,纱布甚至还没完全解开,她就嗅到了一股腐烂味道。
褚多陶皱眉,这伤口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回头对老将军说:“我需要一个香炉,还有一些材料。”
武老将军虽不满,但此刻可以信赖的,也就只有她了,说:“你要什么材料,尽管说来。”
“你这将军府能有什么,跟着我的人回镇南侯府拿东西。”褚多陶语气里尽是轻蔑,还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感。
武老将军吹胡子瞪眼,但也没有立即发难,让身边的人照她的话做。
褚多陶心情其实不是很好,她以为从监狱里出来后来将军府能瞧见北尉迟,可这里根本就没他的身影。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如夜知晓褚多陶的东西放在哪里,所以和将军府的人一起去的。
镇南侯府的人瞧见如夜被一众侍卫架着回来,还以为武将军府是来算账的,当即就吓得腿软,但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回来拿东西。
其中一个侍卫还告诉他们,褚多陶正在给他们少爷治病。
镇南侯府几人面面相觑,但却忍着没敢说话。
待人走后。
褚长东几人如同大祸临头,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这下真被后附是真的完了。”
贾慧书也浑身颤抖:“一个小丫头片子能会治什么病,这简直是把我们侯府所有人往火坑里推啊。”
褚一梅却是沾沾自喜:武礼函死了好啊,只要他死了,褚多陶也活不成了。
都过去这么多天,这蠢货居然还没想通,她难道不知,褚多陶一旦害死武礼函,他们侯府上下,都得陪葬。
褚长东火冒三丈的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暴跳如雷:“武将军府的人都是怎么搞的,有宫里的太医令他们不相信,居然去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治病,他们都疯了不成。”
“那贱蹄子死了也就死了,凭什么拉上我们做垫背。”贾慧书哭丧着脸,她可不想死啊。
眸底略过一抹狠厉:“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我容不下她,不念亲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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