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多陶也不尴尬,仍旧笑着:“你还记得你打伤了我的人吗。”
时吏一时没想起来,而后才想到他说的是那个丫鬟,冷笑:“怎么?一个贱婢而已,也值得你心心念念?你看着就不像善类,装什么圣女啊。”
褚多陶扬眉:“不好意思啊,这我还真不是装,而是我这人一向恶毒,有仇必报,不管是我身边的人还是我自己,敢动我的人,我必须也要替我的人动回去。”
时吏哈哈大笑,轻蔑说:“就凭你?”
“对,就凭我。”因为身高原因,褚多陶是望着他的,可她却没有任何令人觉得柔弱无用的感觉,气场甚至不输统领禁卫军时吏。
时吏看着甚至不到他肩膀的女孩,明明年纪这么小,却有如此强大的威慑力,可一般人,若没有经过千锤百炼,会有这般的气场吗。
这些年,她真的是在乡下吗?
时吏很疑惑,甚至怀疑真正的褚多陶是不是半路被人换人了,不过这倒也与他无关。
没多想,他不屑再跟褚多陶争论下去,扭头就走。
褚多陶也不着急拦下他,而是掰着手指数数。
“一、二、三……”
“砰……”
褚多陶才数到三,身后就忽然传来一记重物落地声,她邪恶的舔了舔嘴角,转身。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时吏,此刻就像只乌龟似的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她笑着走过去。
时吏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使不上力,他错愕不已,却瞧见了忽然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双脏兮兮的绣花鞋。
一抬头,瞧见是褚多陶。
时吏恍然大悟,又惊又恨:“是你……是你给我下药了。”
“不然你还真以为老娘是真的屈尊降贵的给你整理领子啊,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褚多陶舔着后槽牙,笑得张扬明媚,就好似花园中最盛开耀眼的牡丹花,
她看着时吏,倏地拔出他腰间的佩剑,一字一句,杏眸冷到冰点,讥讽道。
“我长这么大,时吏你是第一个让我恶心到反胃的人。当日在宫殿内你明知如夜对你留情,你却步步紧逼下杀手,怎么?你还真以为如夜不敢伤你吗?其实她只是不想让我难做而已,你个王八。”
说到后面,她声音都重了,随即手起刀落,没有半分犹豫,狠狠地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撕拉一下,伴随着衣服的开裂声以及刀刃在血肉的划过,鲜血顿时狂涌而出,而这一道伤,比如夜的那一道更大更深。
时吏是真没想到褚多陶竟然敢这么对他,他可是禁卫军统领啊。
“褚多陶你……”
“你你你我我我个什么啊,还统领呢,连句话都说不好。”褚多陶呸他一脸,“王八。”
她扔下长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时吏看着眼前的女子越走越远,咬牙切齿,想去将这一刀给还回去,可奈何他全身无力,就连捂住手臂上的伤口也是吃力的。
“褚多陶你给我等着,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你。”
报了仇,褚多陶心里别提多欢乐了,哼着小曲朝客房走,却在拐角处,意外的碰到了北尉迟。
男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面容清俊带着往常惯有的清冷,身姿挺拔魁梧,十分有力量,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仅是站在那里,便让人目不转睛。
褚多陶心中一喜,忍不住嘴角的笑容,可后来又想到他让自己在监狱里自生自灭了这么长时间,又觉得气恼,赌气似的扭头就跑。
一般按照这种套路,男子一定会拦下女子,并且温柔的轻哄,但……北尉迟没有,就静静的站在那。
褚多陶也只是矫情作一下,回头走了几步后就又后悔了,最后怎么走掉的就又怎么转回来,她哭丧着张脸,一脸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抓狂的跺着脚:“爷,你欺负人,你都不哄我。”
“哄你干什么。”他仍旧这么冷清。
褚多陶心里就跟堵了的马桶似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甚至还有点想哭:“我被关在监狱里这么长时间,你不救我就算了,居然还不去看我。”
说到后面,她委屈的耷拉着小嘴儿:“爷,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就会胡思乱想。”男人摇头,带着几分无奈,“你要是把这心思用在生活上,本王也不至于这么操心。”
操心!
上一秒褚多陶还一副生闷气的模样,这会儿却乐呵了:“爷,你担心我吗?”
北尉迟看着她期许又开心的模样,有些窝心,也有些哭笑不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的清白还未完全洗清。”
褚多陶瘪嘴,这个她倒是无所谓。
只要武礼函清醒,她的冤屈自然就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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