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多陶拉着脸,不由得放下脚,却拉着椅子往离他远的地方挪了挪。
这个柳仕鹿虽说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她展现过任何敌意,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给她一种不好的感觉。
明明从外表上看,他跟北尉迟一样,都是温和型的。
北尉迟是外温内冷,而柳仕鹿……
褚多陶觉得他很阴沉,心里也不由得拉起一道警戒线。
柳仕鹿说:“你真的不想嫁给本太子吗?”
“不想。”褚多陶很冷漠,“我知道有很多人争着想要当太子妃,但我一点都不想。”
她想当的,就只有御王妃而已,至于其他的什么妃,她都没这个兴趣。
柳仕鹿笑笑,带着些许的深意跟嘲弄。
褚多陶很不舒服。
正当她想开口赶人时,柳仕鹿却忽然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褚多陶看下意识看了眼御王府,拒绝:“不能。”
柳仕鹿又笑了笑:“你想退婚,应该是因为心里有人了吧。既然如此,退婚一事就更要好好商量应该怎么写了。
我母后的意思你也瞧见了,若是这退婚书让文官来写,肯定不好看,你若想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嫁给你的心上人,这一趟,你还是要走的。”
褚多陶想了想,樱唇微抿,余光又看了下御王府,最终还是点了头。
柳仕鹿在三楼的雅间开了一间厢房,很绅士的要请褚多陶进去。
这是最上等的厢房,有厅堂也有卧室,就连如厕的地方都有,宽阔又雅致。
柳仕鹿让侍卫在外面守着,关门,上锁。
褚多陶眸子微眯,闪过一抹犀利,警惕:“上锁干什么。”
“没什么,顺手而已。”柳仕鹿说,可他却没有将锁拉下。
褚多陶眸底锋芒流转,噙着浓浓的寒意跟小心,她不想浪费时间,利落说:“开始吧,这退婚书怎么写,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她将角落放着的纸笔,带到桌上。
柳仕鹿看了眼桌上整齐放着的纸笔,忽然一笑,上一秒那张俊脸还很温和,这会儿却变得莫名的阴沉,他眸底流露着讽刺又尖酸的情愫,冷笑:“褚多陶,你装够了没。”
褚多陶杏眸一眯,眸色冷如剔骨:“说人话。”
“说,是谁派你来的。”柳仕鹿倏地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直接在她的手上烙下了一轮青紫。
褚多陶是瓷娃娃不仅表现在容貌上,还有她极其容易出现痕迹的身体上。
她的皮肤十分的稚嫩,只是轻轻地撞一下都会出现青紫,因此他从小到大的身上的淤青就没消失过,而如今柳仕鹿这么粗暴,淤青是逃不过的。
褚多陶忍住痛意,眼眸仍旧是这么冷,她笑了,是很讥讽的笑容:“柳仕鹿,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在别人眼里你可能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但在我这,你连狗屁都不是。”
柳仕鹿猛地一僵,顿时就愣住了。
他脑海中忽然想起了这段被他刻意遗忘许久的话,这番话来自于另一个女人,曾今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明明已经过去了三年,可如今想起,仍旧觉得心痛。
“就连对话都是这么像……”柳仕鹿忽然笑了,心里更肯定了她是别人派来的,深色阴狠,手上力道更用力,“说,到底是谁让你来的,让你背后的主子来见我。”
“”褚多陶冷眼,“我虽不知道你这疯狗在发生什么疯,但我清楚的告诉你,从来就没有什么主子,这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够支配我,柳仕鹿,你听懂了吗。”
说到后面,她一字一顿,带着蚀骨的冷意,她手忽然一甩,竟然就这么将比她高两个头不止的男人给甩开了。
柳仕鹿没防备,一下子就被甩开,他愣了下,也没想到褚多陶力气竟然这么大。
手劲他用了五成,一般女子根本不可能睁开,除非……
她会武功,有内力。
可若她真是褚多陶,一直在乡下,又怎会懂武功,一个乡巴佬而已,哪里学的武功。
褚多陶吃痛的揉着手腕,面色冷到极点。
她大意了,就不应该跟他来什么厢房,烦躁。
褚多陶懒得跟他纠缠,直接开锁开门离开。
可她才将门锁拉下,柳仕鹿却一手撑住了门,另外比她更快的再次将门锁上。
“话还没说完,你要上哪儿去。”柳仕鹿阴恻恻的看着她,那脸色,像极了厉鬼。
褚多陶眯了眯眼,望着眼前的阴暗的男人,心里却没有半分害怕,相反的,还冷静到极点。
若不是她经历许多,这会儿早就被吓傻了吧,换做其他女子,更是会怕得掉眼泪。
褚多陶直面他的阴沉,微微抬眸。
对方的压迫感很强,但她的也不差,气势如虹,同样很有威慑力。
“你果然不是褚多陶。”柳仕鹿忽然笑了,仍旧是阴沉沉的,“真正的褚多陶一直被褚长东一家扔在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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