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多陶离宫了,回侯府路上,如夜不解问:“小姐,这件事的源头就是丸子,现在丸子已经好了,您为什么不趁机要回阿冷呢?”
褚多陶摇头,目光忽而变得冗长,就如同忽明忽暗的烛火,令人捉摸不透:“你不懂,在这个京城内,镇南侯府靠不住、太子靠不住、皇后也靠不住,而目前唯一能让我‘好乘凉的大树’,就只有太后。”
阿冷对她们而言太新奇了,而且还会造珍珠,她倒不觉得太后缺那买珍珠的钱,但此刻以太后对阿冷太过好奇,并不适合提出把阿冷要回来,否则只会得罪了太后,而阿冷可能也在也要不回来了。
如夜听过后恍然大悟,同时也发觉小姐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冲动无知,她看的,想的,比她们要深远。
可褚多陶却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还是走错了,爷说得对,她的确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下跟孟妲婕起争执,若当时她能够安抚阿冷,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此刻的处境也不至于太难。
回到侯府已经深夜,而褚长东同僚众多,早就听说了在皇宫里发生的事,在得知得罪了孟家后,他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要给褚多陶巴掌。
褚多陶人精人精的,怎会挨下这一巴掌,倏地就往后躲开了。
褚长东打了个空,更气愤了:“你……你竟然还敢躲。”
因为太过生气,他甚至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贾慧书火上浇油说:“老爷,这多陶未免也太不把您放眼里了,这今后下去还得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褚长东好好教训教训褚多陶。
褚长东性格易怒,被这么一激,怒得就差鼻孔没喷火,他怒喝道:“来人,把这没教养的给我绑起来,看老子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如夜下意识护在褚多陶前头,但褚多陶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惧意,反而还把如夜往后推,洋洋洒洒,甚至还有丢丢的桀骜。
“来,你们打,冲着打。”褚多陶指着自己的脸蛋,多少带着几分张扬。
褚长东就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当时差点没让她给气死,撸起袖子就要朝褚多陶打去。
“但这巴掌下来,后果自负,明儿个您自个儿去跟太后说明。”
褚长东刚落下来的手顿时僵住,他的手也就距离褚多陶一拳头的距离。
贾慧书震惊不已:“你明日还要进宫?谁给你的权利。”
“当然是太后啊,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就自个儿去找太后说吧。”褚多陶眨巴眨巴眼,笑得十分灿烂,她一扭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盘着腿,顺手还拿了块糕点,但啃了口又觉得难吃,扔桌上了。
这好歹也是个侯府,这点心也忒难吃了。
褚长东心里揣着口闷气出不来,但想到这小妮子的话,又不得不硬生生的咬牙忍住,质问:“太后让你明日进宫?真的假的,你不要骗我,后果很严重的。”
“这种事儿我哪能骗您啊。”褚多陶说,一改方才的嚣张劲儿,还顺手把桌上脏了的糕点塞他手里,“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太后啊。
太后的丸子病了,太医们都没法子,只有我有办法,这不找我难道还找你啊。”
褚长东气的不打一处来。
丸子出事,这个他是听说过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褚多陶竟然还会医畜生,这简直匪夷所思,但若是要进宫,这张脸还真不能坏了。
褚多陶瞅着他一副看她不爽但又不得不憋着的模样,那表情活脱脱就跟便秘似的,她在心里暗喜,真想笑他个花枝招展。
贾慧书不甘心让褚多陶就这么糊弄过去:“那孟家小姐这件事你又怎么说,人总归是你弄伤的吧。”
“我没有,你别乱说。”褚多陶‘腾’的一下站起来,义正言辞,翘着兰花指着她,“你可以吃错药,但不能乱说话,那孟大姐受伤,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还敢否认?”
“我为什么不敢。”褚多陶嚷嚷,挺直腰杆,虽然长得矮,是仰视的那个,但她气势却丝毫不输,“那孟大姐是谁啊,当今的孟国公之女,我一个父母双亡的小仙女怎么跟他斗啊?
而且我若是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她一顿,这太后皇后岂能放过我?”
她张口就来,就连如夜都忍不住对她竖起大拇指,不过在褚多陶看来,她说的的确没错。
挠人的是阿冷,跟她有个屁关系,她就甩了两巴掌,可两巴掌哪里能算得了打人。
贾慧书不是在场人,道听途说,根本无法反驳,这嘴巴张了又张,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褚长东则是觉得她说得没错,这要真是褚多陶弄得,也不可能这么完好无损的回来。
这一关,褚多陶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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