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舒蔓似乎真的不饿,只是象征性地吃了点东西,就停箸不吃了。
杨睿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过严肃和沉闷,便边吃边与她聊天说道:“你们是哪里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罗舒蔓说道:“我们是四川人。因为我丈夫的情况,给我们造成很多的误会与不方便。被迫无奈,只好离开家乡四处流浪,上个月才来到这里。”
杨睿说道:“你愿意说一下你丈夫的怪病的来龙去脉吗?”
罗舒蔓截口说道:“我丈夫患的不是病。只是,解释不清楚,反而会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我们才默认是病,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杨睿说道:“我对你丈夫的情况十分感兴趣,并且愿意帮你们想办法把这个症状治好。但是,需要你把具体的情况详细说给我听。”
罗舒蔓说道:“我们也尝试过向人谈论这个话题,到处求医。但无一不被人嘲讽,所以到后来我们也心灰意懒了。不过,这一次,我愿意相信你的诚意,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毕竟,你是第一个能证明在这种状态下,我丈夫仍然是活着的。不过,还是先等我丈夫醒过来,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杨睿点点头,说道:“也好,等他醒来了再说。你再吃多点东西吧,吃得这么少,身体可挺不住。”
罗舒蔓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是练辟谷的。只是还没有练成,不能完全不进食,但也吃得不多。”
辟谷?
杨睿心中一动,莫非谭华志这个症状,正是与修练辟谷术有关?
辟谷术源起于先秦,又称行气术。所谓“食气者神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是辟谷术最早、也是最终极的理论。
修练辟谷术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成仙、不死。
新中国成立后,这些理论被定为封建迷信,但仍然还是有信徒在秘密修练。
杨睿在跟随师父学艺的时候,曾经接触了解过这方面的内容。
辟谷术中有个小术,叫做龟息,分为潜心、潜息、真定、出定四个阶段。
潜心、潜息两个阶段,简单来说,就是把心跳和呼吸频率降到非常低的水平,从科学角度解释,就是把新陈代谢变得非常缓慢,从而延长生命。
真定,就是把身体的生命特征完全停止,形成一种被称为“内息”的内循环状态。当人处于真定状态时,就会内息不止,永生不死。
谭华志现在的身体状况正是与龟息术中的“真定”阶段十分相似。
至于出定,则是使身体脱离真定状态,恢复如常。这个是龟息术的最高境界,达到收发自如。
相对于辟谷术,龟息术是小术,只能在龟息状态下延长人的寿命。当人“出定”的时候,生命还是会继续衰竭并走向死亡。
而辟谷术大成后,则可以终年不食,只需餐风饮露,不用进入龟息真定,也可以“神明而寿、不死而神”。
如此看来,谭华志是在修练龟息术,进入了“真定”状态。只不过,从他的情况来看,进入真定是突发性的,不受控制,也没办法自行出定,而是等身体自行出定。
如果这个推测属实,谭华志就是修练龟息术的时候走火入魔症状了。
正在沉思的时候,餐馆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杨睿抬眼一看,只见小餐馆外来了一辆警车,车上下来两名警察,推开餐馆的玻璃门走进来,目光一扫,落在杨睿和罗舒蔓身上。
餐馆的服务务员走上前,招呼说道:“你们是想……”
其中一名警察举手止住服务员,说道:“我们是来办案的。”他朝着杨睿一桌走过来,另一名警察则留在原地戒备。
那名警察走近,对杨睿说道:“你是不是在健家医院上班的保安员杨睿?”
杨睿本想站起来回答,但两名警察却显得十分紧张,喝道:“坐着别动,把手放在桌面上。”
杨睿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好吧,我坐着不动,不要紧张。我就是杨睿,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警察说道:“有人报警,说你盗窃尸体,拐骗妇女。我们是来抓你的。”
闻言,杨睿与罗舒蔓不禁对望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罗舒蔓第一次在杨睿面前露出笑容,但见皓齿如雪,笑容如花,竟是妩媚丛生,让杨睿禁不住心神一荡。
罗舒蔓说道:“我是谭华志的妻子罗舒蔓。我证明杨睿并不是盗窃尸体,更不是拐骗妇女。他只是请我出来吃饭。”
那个警察说道:“你就是罗舒蔓?我们也要找你。现在你们要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杨睿说道:“我跟你们回去解释清楚。我们可以站起来了吧?”
那个警察点头同意后,杨睿与罗舒蔓站起来,跟着他们出去,上了警车后座。
警车没有回警察局,而是回到了健家医院,室外停车场上停了两辆警车。
由于是夜班,为了避免造成骚扰,警车都关掉了警笛和警灯。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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