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而且当时守在门口的保镖也没有听见屋内的任何动静,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唐先生打电话的可能。”
唐安然看着面前关于自己父亲的报告数据,放在桌面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我很确定我当时听到的声音就是我父亲的!”
她略显歇斯底里的语气让医生轻咽了一口唾沫,“秦太太,你也不要太过激动,我只是对于我手里掌握得有的线索做出一个合理地猜测,至于真相,那依然要拿到切实的证据才能下结论。”
秦毅铭本以为医生的专业解答会让唐安然微微释怀,但是没想到他的小丫头却愈发地不安。
有些事情或许真的难以接受。
他们离开医院后,他本欲让司机直接开车回家,但唐安然坚持要去晚宴,“至少去露一个脸,否则大哥一个人在那里苦撑太过费力。”
她的贴心和识大体让秦毅铭舒缓了眉眼,他俯身在唐安然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亲吻,“你父亲的灵堂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从酒店出来,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
“谢谢你,毅铭。”唐安然将头靠在他的怀里,“我今天……”
“嘘——”秦毅铭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音音你记住,我们之间,从来不需要这样的客套。”
这时的他还不明白,唐安然的谢不单是一句客气,更多的是这个小丫头对他的疏离。
如果她父亲发生意外的场所是秦氏的医院,那么有没有可能早在她展开调查之前,秦毅铭就已经吩咐人抹杀了所有的痕迹?
以秦家二少爷的能力,想要做到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轻而易举,但是唐安然此刻唯一还不能确认的,是秦毅铭会这样做的动机。
不过她应该很快就能得知真相了。
他们的车刚抵达酒店门口,唐昊明的身影就冲了过来,“拜托二位,你们不知道开场舞是需要重量级嘉宾的吗?”
因为秦毅年身体的缘故,跳舞根本不现实,但是为了仪式的完整性,只能由自己最亲的人代劳。
饶是有唐家少爷在边上焦急地念叨,秦毅铭挽着唐安然行走的脚步依然不疾不徐,到最后,唐昊明索性撒手不管了,“反正丢的也是你们秦家的脸!”
他们进到舞池的时候,孟阮阮身上穿着一身雪白的缎裙,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娇媚。
看见秦毅铭,她将手里的香槟杯递到了侍者的托盘里,然后缓步朝秦毅铭走了过去,“表哥,有劳了。”
看着她伸过来的手,秦毅铭却没有动,“开场舞应该是新娘和新郎的特权,既然我大哥跳不了,那阮阮不如独舞一段?”
孟阮阮脸上的笑意有点儿僵硬,“表哥这是什么意思?”
秦毅铭转过头,没再看她,“或者我和音音屈尊去领舞,也不是不可以。”
唐安然正要开口劝慰,秦毅年的轮椅倒是先一步行了过来,“那就麻烦毅铭和音音了。”
温温和和的声音,还透着几分问询的味道,唐安然很明白,这位大哥是在同她确认她的安好。
她笑着同他轻轻点头,“应该的。”
悠扬的钢琴声伴着小提琴的弦乐,在舞池的边上响起,灯光下的乐队和舞池中央起舞的璧人都让一众宾客觉得如痴如醉。
孟阮阮坐在人群之后的吧台边,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龙舌兰,直到一声略显嘲讽的轻笑在她的耳边响起时,她才用迷离的眼神望向了自己的身后。
“安姨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阮阮真是佩服啊!”
安齐悦对于她话里的讽刺不以为意,她在孟阮阮的身侧落座,让吧台后的侍者给她上一杯威士忌。
杯子里的冰块随着她轻晃酒杯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但下一瞬,人群的欢呼和掌声将这样细微的声音彻底碾压。
安齐悦看着站在舞台中央笑着向周围的人点头致意的秦家夫妇,眼中流露出的神情有嫉妒,更多的却是仇恨。
“阮阮今日大婚,伯母送个好消息权当是给你的新婚祝福,怎么样?”
孟阮阮看着她脸上有些不服帖的妆容,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安齐悦这个老女人已经自身难保,还有什么好消息是能送给她的?
见她不以为意地自顾自地喝酒,安齐悦收回自己的视线,冲她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阮阮可能还不知道吧,唐安然的亲生父亲在今天下午死在了秦家的医院里。”
孟阮阮倏地一下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这样的消息于她而言,有一种不太真实的冲击力,“谁说的?”
这样愚蠢的问题引得安齐悦失声大笑,“我说的,怎么,阮阮是不信吗?”
“是你……”
安齐悦没等她说完,举杯同她轻碰了一下,“只要阮阮能帮我延迟文氏向孟氏还款的期限,我可以大方告诉你其中的始末。”
孟阮阮为着她的提议微眯了眼睛,“你就不怕我去向秦毅铭告密?”
“好呀!”安齐悦对于她的威胁只觉得无关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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