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模棱两可的一番话让秦毅铭一头雾水,他在挂断文音琪的电话后,紧接着吩咐了手底下调查案件的人多加了一条文家的线路。
“文友彬和安齐悦是其次,主要是从文家的大小姐身上入手。”
“好的,老板。”
安齐悦由助理带进办公室的时候,秦毅铭从皮椅里站起,礼貌又得体地同她问了一声好,“伯母想喝点儿什么?”
因为唐安然身份的缘故,自从他们两个人结婚后,秦毅铭一直唤安齐悦一声“伯母”,即使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他也没有丝毫的含糊。
这样的细节注意让安齐悦很明白,秦毅铭这个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
“不用了。”她拒绝了秦毅铭的客套,“我的话很短,说了就走。”
但秦毅铭却依然让助理泡壶茶进来,“我的话却很长,需要和伯母慢慢说。”他说着在安齐悦对面的沙发里落座。
他的办公室极为简洁,偌大的房间只有少有的家具,而专门会客的这套沙发就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空间。
可是坐在上面的安齐悦在听见秦家这位二少爷的话后,显露出的却是和她身份不大相衬的局促。
她避开了和秦毅铭对望的视线,率先开了口,“关于你去警局接受调查的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轻笑将其打断。
察觉到她紧抿着的唇瓣,秦毅铭无声地笑了笑,“如果伯母编排的是一句谎话,那么我想我是没有心情听的。”
端茶的助理重新走回了他们桌边,紫砂杯里泛起了袅袅的热气,让整间办公室瞬间被茶香包围。
秦毅铭自顾自地端起了一个杯子,凑近鼻尖嗅了嗅,泰然的神情彰显了他十足的耐心。
无论是他还是安齐悦都很明白,如今文家和孟家联合的戏码已经被切断,而文氏的资金链虽说没了孟家的负债,但是新的启动资金却也是不足够的。
更别提他们现在又陷入了一场凶杀案的风波里,整个q市上下怕是没有一个人敢接他们文家的橄榄枝,除了秦氏。
因此,秦毅铭会是他们文家的最后生机。
斟酌再三后的安齐悦只能如实袒露,“唐国斌是我授意方深杀害的,旨在将罪名嫁祸给你,好让唐安然对你心生怀疑。”
她说得有些胆战心惊,使得掌心里不断沁出汗珠,她在怕,怕她的如实相告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但同时她却也很矛盾,如若她今次不说实话,那么也就意味着,她最后的生机会被自己白白浪费。
因为孟阮阮的所作所为,他们文氏再一次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如果她没有及时将此刻的危机解决,那么她那个只考虑自己的老公就会将她推出去当替罪羊。
而她最后的下场只会同那个方深一样,在监狱中被人离奇杀害,然后再伪造出一派自杀的景象。
秦毅铭对于她的袒露很满意,他的火气在心里酝酿着,但是他却相当的克制。
这时的他不能着急,因为他还有很多的疑问需要这个恶毒的女人向他一一解释,事实证明,急于求成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我大哥呢?”
他问话的语气同他脸上显露出的神情殊无二致,平静,淡漠,无波无澜,叫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而正是这样的粉饰太平,让安齐悦的一颗心越跳越急,“毅年他……我当时只是向孟家的那个小丫头提供了一个建议,真正下定决心的人还是她自己。”
虽然在事成之后,孟阮阮撤销了他们文氏欠下孟家的债务,但这一点安齐悦却是怎么都不敢说的,因为说出来后,秦毅年死亡的性质就发生了彻底的颠覆。
她从一个唆使者变为了一个策划者,如何会不叫秦毅铭心生怨恨呢?
但是她却是太过小瞧秦家这位二少爷的洞悉力了,秦毅铭了然地笑了笑,搁下了手里的茶盏,“最后一个问题,只要伯母答疑,就可以向我提出请求。”
安齐悦有些欣喜地睁大了眼睛,“你问。”
“我奶奶到底是因何而死?”秦毅铭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不知道。”安齐悦迎上他的视线,眼中的神情是不同于先前的坦然,“秦老夫人的那件事,我确实是一无所知。”
他们两个人对视良久,若不是因为手机的铃声,办公室内的静默对峙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抱歉。”秦毅铭从沙发里站起,走到了桌边,当他看清来电显示后,勾唇轻轻笑了笑,“看来进过一次警局的我倒是成了香馍馍了。”
安齐悦不解地望向桌边,只见秦毅铭按下通话键后,顺势打开了手机的扬声,“表哥,你现在有时间吗?我需要和你聊一聊有关毅年哥哥下葬的事宜。”
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让秦毅铭上挑了眉梢,“阮阮想在电话里聊?”
“自然是秦家。”孟阮阮看着灵台上的照片,眸光里闪现出了些许的痛色,“你还没来给毅年哥哥上香。”而原因,她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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