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捕头,阿婆本就失了心智,她说的话你别介意。”
杨修话音刚落,季暖便应道:“杨修、将我抓起来吧!”既然凶手是故意设好了局,连杀三人也不过是为了栽赃嫁祸而已,倘若她今日不被抓起来,凶手一定还会去杀其他人,或许只有自己顶了罪,凶手才会罢手。
“季捕头、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你不必做他人的替罪羊。”
“凶手故意设计了这一切,她是冲着我来的,只有我伏法了,才不会有人继续死去。况且,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就是不承认,也不会有人信我。”
“我信你,你那么善良,怎么会有人要害你,我该怎样才能帮你?”杨修语气略急,情绪也有些失控,上前两步便想要去抓她的手。
季暖急忙缩回了手,杨修的情谊她懂,便更不能连累了他,那个幕后之人,一定也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她倒要看看,那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将尸体带回去,将我也一起绑回去。”季暖大喝一声后,又回眸看了眼死者,朦胧的双眸中有伤感与不忍,但更多的是坚定,唯一遗憾的是,自己对宋忘尘的承诺又做不到了。
杨修知道自己拗不过她,看着徘徊不前的几人,厉声道:“没听见吗?将季杨绑回衙门,听候发落。”
几人这才颤颤巍巍的来到季暖面前,却又相互推搡着,谁都没敢动手。
季暖不禁有些怅然,他们不过只是怀疑自己是凶手罢了,就如此胆怯,连绑自己回去都不敢,这个妖女的称谓当真如此可怕吗?
“好了,你们不必为难了,我自己走回去吧!”
……
夜半时分,李县令在睡梦中突然被人吵醒,告诉他凶手抓到了,就是季捕头。他惊讶之余,又穿戴整齐急匆匆的来到了府衙,见季暖正跪在地上,旁边的担架上是一具被白布遮掩的尸体,虽看不到尸体的死状,但白布上渗出的斑斑血迹依旧让他触目惊心。
他问:“杨修、这是怎么回事?”
杨修犹豫片刻,便将事情的始末如实告知,又出言袒护道:“大人,季捕头绝不会是凶手,一定是有人要暗害她。”
季暖只是跪在地上,脸上并未有任何波澜起伏,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直到耳畔李县令的声音骤然响起“季杨、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她才抬眸直视着他的双眼,答道:“我没有杀人,但他们或许都是因我而死,有人设计好了一切,故意引我入了局,或许只有我伏法了,事情才会消停下来。”
李县令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季杨可是公主要保的人,可事实摆在眼前,她说她没杀人,究竟该不该信?
杨修再次袒护道:“大人、季捕头自来衙门以后,一直兢兢业业,发生命案以来,她几乎是衣不解带,没日没夜的探查,如果说这些都不足以证明她的清白,那昨夜我和衙门里的几个兄弟一直与她待在一起,但那卖混沌的小贩还是遇害了,这就证明凶手定是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之前几个怀疑季暖的衙役,现在也打消了疑虑,毕竟昨夜他们都与季暖待在一起,绝不可能有假。
除非她有分身术,否则凶手绝不会是她,可就算是仙门中人,尚且没听说有人能使出分身之术,她又怎么可能会有。
李县令正准备判季暖无罪时,两个衙役匆匆进了门,其中一人着急忙慌的禀报道: “大人、不好了,阿婆投河自尽了。”
杨修立马询问道:“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些。”
“杨哥、那个阿婆不知为何跑的特别快,我们两个人都追不让她,其实也不是河,就是昨晚凶手抛头颅的那个鱼塘,阿婆就是在那里自尽的。”
季暖急忙问道:“你们为何不及时将她救起来?”
“这……”二人面露为难之色,他们本来是有机会可以救人的,可一想到鱼塘里曾捞出两颗头颅,加上阿婆死前仿佛中了邪一般,不由得背脊发凉,二人哪里还敢出手相救,便一溜烟的跑回了衙门。
单从二人躲闪的眼神来看,季暖便知道他们不仅没救人,只怕阿婆的尸体现在还在水里泡着,她无奈叹息道:“杨修、你带人去将阿婆的尸体捞起来吧!”
“季捕头、大人一定会判你无罪的,我们一起去。”
季暖摇头拱手作揖道:“大人,请将季杨暂时收监,并昭告百姓凶手已经伏法,也只有这样,百姓们才会安心。至于真正的凶手,如果他的目的是我,那他就一定会收手,如若不是,您再放了我也不迟。”
季暖的一番苦心,李县令自然能感受到,但现在已经接连着死了四人,他要是再抓不到真凶,不仅会失了民心,说不定还会惊动朝廷,到时候连头上这顶乌纱帽都保不住。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让季暖顶罪是唯一的办法,可她是公主的人,真的可以让她顶罪吗?
“这……”李县令有些进退两难,也不知该如何抉择。
季暖并不是完全没考虑过自己的安危,不过就是进牢房待两天而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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