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见李春泠就倒在自己的身边,他把李春泠抱到自己的怀里,摸摸她的鼻息,一切正常,就像是在睡觉。奇怪,这水怎么会让人昏睡呀?他活动一下胳膊,感到刚才的疲累已经都消失了,而且浑身舒爽,摸摸自己的箭伤,竟连疤痕也很淡很淡,伤好,可能是那老人给摸的,但疤痕淡下去,大概得益于这水了。看来这水对人还是有好处的。
过了半天,女人也醒了,伸了个懒腰,高兴地说:“相公,这觉睡的怎么浑身轻快了许多呀,刚才杀贼都快把我累死了,现在一点都不累了,这是神水呀,咱们带点吧!”说着摸出那酒葫芦,把里面剩的酒都倒了,在河里把葫芦涮了涮,盛了满满一葫芦水。
成虫笑了:“想当蒙汗药?”
女人瞪了他一眼道:“就是,把你蒙倒了,我好强暴你!”
走了小半天,俩人才钻出山洞。这里也是蒿草没人的山脚,洞口就在一棵老榆树旁,是被蒿草挡住的。成虫细心地又把那蒿草整理好,清除了二人的脚印,才离开了那里。
走出多远,他回头看看,那山直插云天,好高好大,而且山高坡抖,想翻山而过,差不多是难于上青天,看来那伙贼人是被甩开了!
走了半天,看看天快黑了,俩人才走进一个小镇,按老人的吩咐,俩人重新买了衣服,然后住进了一家小店,洗了脸,换了衣服,点上灯,刚吩咐小二上饭,女人就惊讶地低声附在成虫耳边说:“相公,你现在变得嘴歪脸黄,像个病汉!”
成虫摸摸自己的脸,不相信地说道:“怎么会呐,他就是摸了摸,不疼不痒的,怎么会变得那么厉害呀?”
女人拿过菱花镜,递给成虫,把成虫自己也吓了一跳:“够丑的,泠妹子,这么丑的男人,今天你就别跟哥睡一个被窝里了!”
女人打了他一下,嗔怒地说道:“你说什么呐,再丑,泠儿也不离开你,泠儿喜欢的是你这人,又不是这张脸!不过,泠儿现在好高兴,相公这脸再也不会惹祸了!我们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路了!”
就这脸,那小二进来送饭菜也吓了一跳,而且惋惜地看看女人,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成虫笑道:“看来我也得拿个面纱蒙着脸了,别把孩子吓病了!”
女人笑了:“别嘘和了,不就是脸黄嘴歪吗?算个啥呀,泠儿看着高兴!”
俩人这回是有店住店,逢镇进镇,那些满街乱蹿的缇骑再看见他,连瞅也不瞅,怕脏了眼睛。抱孩子的女人连忙把孩子眼睛挡住,怕孩子晚上做噩梦。
又走了半个月,俩人才到了李春泠她二舅村子的县城,女人用她手里的钱买了不少米面、肉菜,又买了几块布料和两把好剪刀,雇了个毛驴车,吱吱扭扭地去了西山北。
没到花船上时,李春泠曾经在二舅家住过好长时间,那时她舅妈还在。现在回来,村子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房子都显得更破了。
村子漓漓拉拉很长,街道是沿着一条小河走向的,她二舅家在村子的当中,又正是春天化雪时,车走得很慢,直到黄昏时,才到了她二舅家。院子是用柳条编成的篱笆,大门也是用柳条编成的,里外门都合着,没锁,家里没人。
卸了车,付了车脚钱,车走了,俩人把东西都搬进了屋里。
进屋,这是小三间,东屋是他二舅的卧室,西屋是她二舅的工作间,屋的北面一铺大炕,炕上到处散放些已经剪成的一片片的布料,南边有个大案子,上面有做得半落不落的衣服。
李春泠边收拾炕上的东西,边说:“二舅会裁缝,在京城里,常给同僚的孩子做个嫁妆什么的,到这来以后,除了看病就当成衣。屯子小,活不多,也就将供上嘴吧!这里生活清苦,舅母是大户人家的闺女,过不惯这苦日子,染上病就走,二舅心里苦,就整天不说话。我娘在时,总担心他憋闷坏了,想把我过继给他,还没等办呐,我们自己家就完了,我也上了花船。”
说着,女人又哽咽了,成虫只好岔开话头问道:“二舅怎么没在家呀?”
“噢,他是先生,谁家有病人了,他就得去给人家看病!对了,我想好了,为了不惹麻烦,也了却娘的心愿,我得改名叫孙泠,算是过继给二舅的孩子。你呐,是我的相公,得跟着我叫爹!怎么样,不委屈你吧?”
“我白拣了个爹,占多大便宜呀,怎么会委屈呐?不过,话你得跟二舅说明白,别弄得太冒失了!”成虫说道。
女人笑了:“当然,我会说清楚的!”说着去到东屋,抱过来一套行李,在炕上铺好了,然后帮成虫脱去外衣说道:“你先上炕躺一会儿吧,北方冷,晚间凉,家家都垒了火炕,晚间往闷灶子里塞把柴禾,被窝里一宿热乎的,挺好的!你要睡不惯,咱们就把炕拆了,再打张床。二舅有个朋友,是个忘年交,会木匠手艺,也费不了什么事儿!”
“别麻烦了,炕也挺好的,省得你总往我怀里钻了!”成虫笑着说。
“臭美吧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讲好了,今天晚间咱们各睡各的,我看谁先说熊话!”李春泠拿纤细的手指点了他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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