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你们可真敢要啊,好,庆格尔泰,就给他两万两银票,要不是爷喜欢,没人肯出这个大价钱!”
那伴当从怀里拿出银票,数出几张,交给了孙伯清,孙伯清不情愿地摘下弓,交给了那伴当,收下了银票。
成虫朝孙伯清笑了笑,见那主仆上了楼,轻声对孙伯清说:“先让他保存一会儿,你把钱收好了,大嫂和孩子都该换身好衣服了!兄弟给你钱你不好意思收,这是大哥自己卖东西挣的,大哥,不,应该叫姐夫了,姐夫总得收了吧?”说完他转身朝楼外走去。
因为紧*京都,这里比房山要热闹多了,成虫摇着小扇朝前走去。他到现在也没件趁手的兵器,他想出来买把好一点的剑。那两把朴刀实在不怎么样,捏在手里轻飘飘的,钢口也不好,显然是上不了阵的。那天要不是在演戏,就这两口破刀,早就打卷刃了!而且出门带着朴刀,人家是要当凶器查禁的。现在自己是书生打扮,在大庆,秀才就可以随身佩剑,那既是身份的像征,也是防身的武器,没人管的。
他在街上逛了半天,进了一家兵器店,这里兵器倒不少,可他看了几把剑,都是轻飘飘的,而且钢口极差,弹一下,那声音就是铁片子动静,带在身上装样子还可以,防身上阵可就太差劲了,大概比木头剑也强不了多少。
看他那样子,卖剑的年轻店伙计低声说:“官人,这剑是卖给读书人摆样子的,官人一身好武艺,岂能用这剑?您顺这道再往前走,过横道往左拐,那有家兵器店,里面有把好剑,应该是上古的名剑。现在没人识货,你给三贯钱就能拿下来!你千万别多给,多给了,那老板就明白自己卖错了,他就不会卖了!”
成虫一愣,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三十许的人,国字脸,浓眉大眼,颏下无须,带着个小瓜皮帽,显然头上是光的,没有头发,应该是位和尚,他怎么当起伙计来了?这人的两个太阳穴鼓得挺高,脸红扑扑的,武功应该不低!
那伙计看他打量自己,笑道:“洒家是少林的酒肉和尚济明,因为醉酒被赶出了山门,无以谋生,在这暂时栖身!施主快去吧,应该有人也要去那里。”
成虫生了惺惺之念,低声说:“在下正要到京城谋生,大师不嫌,能否一起前往?”
那人笑了:“我们虽有主仆之缘,但不在今天,官人快去看剑吧,如果发生什么争执,官人就退让一步,那剑自是官人的,他只是替官人保存一时,官人不要争一时之短长!记住,只出三贯,多一文不添!否则那剑就失了认主的灵气!”说完又大声地接待他人去了。
离开小店,成虫急忙按和尚的话赶到了那家兵器店。
店里十分冷清,但剑却不少,看了半天,虽然都还不错,但绝无和尚所说的什么上古名剑。他遗憾地刚要走,突然看见货架子下边,随便扔着一把满是灰尘的不太打眼的旧剑,那青铜剑鞘已经生满了班驳的绿锈。他走过去拿手摸了一下,立刻一股寒气流遍了全身,使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成虫意识到这肯定就是济明说的好剑了,看来济明诚不欺我,这确实是把难得的神兵!
他把剑拿起来,他想抽出宝剑看看,但那剑显然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抽出来了,他抽了半天,竟纹丝没有抽动,反倒让什么把自己的中指刮破了,血顺着剑鞘的边流进了剑鞘里。成虫没等擦血,却感到手里的剑已经不再寒冷了,反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涌了出来。
那店掌柜笑着说:“这是把旧剑,不值几个钱,先生想要,给五贯钱吧!”
成虫想起那和尚的话,拿着那剑,冷着脸说:“锈在剑匣里的破剑,干什么值那么多,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三贯吧,只给三贯,多一文不添!”
掌柜的看看那剑,下了狠心道:“三贯就三贯,脂粉送美人,宝剑赠烈士,这剑在我这店里大概有个几十年了,从来无人问津,今天也是和先生有缘,我就半价给您……”
他的话没说完,那剑仓啷一声,自己从剑鞘里跃出寸许,一股寒光耀人眼目。
成虫和店掌柜都微微一愣,就听见门口一人操着生硬的汉话道:“老板,这剑一千两银子我要了!”
那掌柜的一听脸都白了,但片刻就镇定下来,把手伸了过去,到成虫手里拽住那宝剑。
成虫急忙说:“掌柜的,您刚才已经答应卖给我了!怎么反悔了?”
那掌柜的忙说:“是啊,答应你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少一文不卖!”
“一千二百两?真是奸商啊,刚才还答应三贯卖的,这么快就变脸了?”成虫拽着剑不松手,后面响起了甜润的声音:“二少爷,你是啥人啊?人家已经买好了,你怎么跑这横插一杠子呀?你不缺德呀!”
成虫回身看去,人一下子呆住了,他看见的是一位披着银白狐皮披风,穿着紧身旗袍的艳绝人寰的绝世美人,那粉红似白的嫩肤,那美丽的大眼睛,那迷人的笑靥,那玉挺的小瑶鼻,那娇小的红唇,那玲珑高挑的身材,都让这已经练过一年对女人控制力的成虫乱了心性,他痴呆呆地看着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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