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地说:“丁口文书是说办就办的?做假文书可是大罪呀,他们敢办吗?”
酒爷笑了:“如今的官府,只要有钱什么办不了?何况那衙门里有咱们的人,现在逃难的多,哪个县不少个三成两成的人,那么多空位子,办个丁口册子有啥难的!这两天咱们先别出去,等丁口册来了就好了!”
话刚说完,春杏就跑过来说:“爷爷,莲花庄的里长来了,他说要看看我们的丁口簿!”
酒爷一愣:“该来的,还是来了!成虫,你去挡一下吧,别慌,后天手续都会过来!”
成虫说:“爷爷,放心吧,应付这些人,我有办法!”说着进屋从马驮子里拿出两坛子关东窖酒和一包木耳和一大锭银子,走进了里长呆着的那屋。
看见那胖墩墩的里长,成虫笑了:“太巧了,我们正要到里长那去去看看呐,您就来了!这是咋说的,还劳动您老人家跑一趟,真是对不住了!我们本来只想来京城玩玩、逛逛的,谁知道俺爷爷看中了这片宅子,宫里的李公公又是俺们的亲戚,他一再说给俺们个便宜价,俺们就把这地方买下来了!办完了手续才想起来,俺们几个人的丁口簿都没带来,刚才已经打发人回房山去取了,明天不回来,后天准拿来!里长大人,这木耳是俺家的亲戚从关东山捎来的,这酒是沈阳出名的兴隆烧锅出的关东窖酒,您尝尝,都说比御酒还好喝!”
这里长本是来寻事敲诈的,如今看见那两坛子酒和一大包木耳、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又听说人家在皇宫里有后台,哪还敢敲诈,现在他的嘴都咧到耳朵台子上了,忙接过东西,连声说:“这怎么说的,我就是来看看你们还缺什么少什么,那丁口册,啥时候有了,我给登一下就可以了,不急,不急,放心吧,上面来找,有我顶着呐!你们不知道,这京城是天子脚下,不比房山,虽然都归顺天府管,可那里就松多了,这里什么巡城御史、什么三法司的捕快,什么府县衙役,什么东厂的公公,锦衣卫的缇骑,哪个都想插一手,天天来找事,不好呆呀,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在这年头多了,地面上也混熟了,大事小情的,他们都给我个面子,有我在这挡着,谁也不敢来炸翅!我得走了,快收拾东西吧,搬一次家,得累得扒层皮,不容易呀!快忙吧!”
送走了里长,林亮和春杏也已经从附近买了些菜、油盐酱醋和粮食,春杏和张心如两个人忙着做起了饭菜,爷爷带着成虫、林亮和孙伯清开始收拾第一进那几个屋子,六间屋子三个门,两边房间各开一个门,东边的给孙伯清夫妇住,西边的给林亮夫妇住,中间的四个屋是连着的,当门的是堂屋,西面是一间厨房和饭堂,穿过饭堂又是一间房子,但里面坚壁出三小间住人的屋子,估计是给厨师住的。成虫要住在那里,酒爷说:“那大屋还是给你和泠子留着住吧,你现在是家主,得有家主的样子,不然人家会挑理的!”但成虫还是坚持住进了小屋:“什么叫家主,家主是您,放着长辈不尊敬,人家更会有想法!大屋您住,我们早晚来请安,也就商量事儿了,谁也不会挑理!过几天我爹也得来,这不是三个屋吗?我爹一间,菊香姐一间,我和泠儿一间,正好够用。等那些人来了,都安排进第二进,第三进里去。等安生了,我想在月芽湖那院起栋小楼,您和我爹,泠儿我们都搬那里去住,这外面就当咱们做买卖的公事房!”
看见成虫执意不住,酒爷只好住了进去。
各屋里虽然有床,但行李家具都缺,爷爷对林亮说:“下午你和春杏出去买一些家具,吃完饭问问大家,看都缺什么,该买就买!住家过日子的东西,什么也不能缺,咱们要在这里扎根,不能亏了自己!”
林亮答应着,成虫却朝那大堆木料跑去,他登上了大堆,停在了当中朝下看去,一下子愣住了:“爷爷,我们上当了,这中间怎么都是大树根子呀?我当时只是看外面的木头不错了,没看里面!还是嫩呀,刚出山就让人家给骗了!”
永定门附近,城门已经开放了,三个人站在远处,见酒爷带着人,牵着马顺利的进了城,成虫高兴地说:“走,该咱们进城了。”
走到城门口,三个人下了马,守城门的是个小个子兵,看了看他们手里的文书,盯着孙伯清的女人,笑嘻嘻地说:“今天怪了,刚才一个女人也这么漂亮,骑着匹马,这又来了一位骑马的漂亮妞,是不是佛爷可怜咱们戳大岗的,给咱们送来漂亮妞啊!咦,你这文牒怎么是……”
成虫挤了上来:“这位军爷真会夸人,就她这小样还叫漂亮,您瞪大眼睛,后面有一位小姐才叫漂亮呐,看得我都直流哈拉子!人家那眉眼长的,看一眼就让你魂都飞了!”
他的话刚说完,孙伯清上来就踢他:“臭小子,你敢说你嫂子丑,找打呀?”
成虫忙跑:“大哥,实话实说嘛,不信你往后看啊!”
“我看你个头!”孙伯清朝他追去,女人不高兴地说道:“俩懒虫,连马还得让人家牵,拽着四匹马追进了城。
在周围人的轰笑声中,三个人顺利地进了城门。那俩士兵正抻着脖子寻找那位让人魂飞的漂亮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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