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跟县太爷闹,他是老打官司的主了,每次都是二十大板外加十两银子,他已经习惯了。猛听得梁擎给自己开脱,确实有些诧异。
被人打了还为打他的人求情,县老爷、众衙役和堂外看热闹的人算是看到新鲜事了。
“做官做到你这么昏庸的地步算是白做了!”梁擎决定激怒这老头,好被他充军。
“刁民,老爷我怎么昏庸了?”这县太爷也是被他气昏了,竟然跟一个“刁民”论起道理来了。
“也许不昏庸,一人收了十两银子应该可以够老爷你去窑子里逛一圈了吧?不过您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怕是吃不消啊!”梁擎也是豁出去了,口无遮拦的大骂起来,
堂外百姓哄的一声笑声一片,有那些大胆的竟然跟着叫好。成英瞪着眼睛吃惊不已,心说这小子当真好胆啊!
“你……你……”县太爷气的眼睛直翻,“反了,反了天了!”
成英每次打架都被打二十大板罚十两银子,自己有个小生意,十两银子也不算太多,所以每次也就不怎么在意,今个儿被梁擎一提,再一想自己辛苦赚的银子都被县太爷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心里那个气啊!他本来也是个火爆脾气,火一上来也不管死活的叫了起来:“好啊,老头,快把我以前给你的银子还给我!”
县太爷一听成英也叫嚷起来,嗷的一声竟然背过气去了。梁擎这下可吓得不轻,万一气死了朝廷命官,那可不是充军那么简单了。
成英也吃惊不小,寻思着是不是要被砍头了。不过幸好众衙役又把县太爷给喊醒了。县太爷压了口水,稳了稳情绪,冷声道,“你想充军是不是?”
梁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呢?”县太爷又问成英。
成英心里暗暗叫苦,充军可不比自己的小生意,说不准哪天就挂了,可要是不充军再惹了县太爷不高兴,八成要砍头。“我也充军!”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成英还是明白的。
“好!想充军是吧!”县太爷忽然站了起来,精气神十足,“老爷我就是不让你们如愿!”说完冲着两班衙役喝道,“来呀,各打五十大板,然后给我压监。”言罢拂袖而去,心想老子关你个十年八年再说。
梁擎哭笑不得,民不与官斗,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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