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味道一绝的江南菜。
阿虞看得到他的用心,也心知这已是难能可贵,没想到,他还是为她想到了更深的一步。
既如此,她又怎么能辜负呢?
阿虞蓦然笑问:“姨母,舅母,你们喜欢看舞剑吗?”
容萝当下叫好:“当然喜欢了!”
乌桐和华裳也连连点头,眼中净是期待。
“那,阿虞就献丑了。”
阿虞站了起来,一手在后,一手漂亮地抽出腰间软剑,凌空向前一挥,软剑绷直的当下,她人已飞了出去,轻轻巧巧地落在院中一朵舒展着花瓣的木槿花上,仿若一只南方飞来的雨燕,顽皮俏丽,那眉间的恣意洒然,让她整个人一扫呆闷,成了一个纵剑天涯的女侠客。
“哎!”三人笑了起来,推推攘攘地追出门去,立在檐下远远望着。
院中的丫鬟小厮们也急忙退到一旁,纷纷翘首看来。
阿虞见大家捧场,也不扭捏,朝着下方畅快一笑:“看好了。”
她翻身跃下,手中持剑,收时像冷泉取水,放时像飞沙投掷,一串串连贯的动作叫人看得目不暇接。
纤细的身姿忽而旋旋直上,如北地狂狷的风从地面升起,带着黄沙与血骨,杀伐冷厉,叫人望而生畏;忽而飘飘欲坠,如歌女袖间的彩带自花中起舞,携着清香与吟唱,绻蜷生动,令人神清气爽。
素色与玄黑,怜弱与刚强,在这一招一式中凸显得淋漓尽致。
院外不知何时也行来几人,见那纤瘦的身影在院中痛快舞耍,仿佛沉浸在一方任性驰骋的天地里,谁也没有上前打扰,都聚在门口静看着。
半盏茶过后,阿虞以一个漂亮至极的倒跃,结束了这场心血来潮的表演。
她舞得尽兴,额上出了细密的汗,但眼睛炯炯,瞳仁更是亮灼灵动。
众人谁也没舍得说话,似是还在回味方才精彩的一幕。
原来世上竟有这么神奇的剑,更有这般灵动的人儿能驾驭得了它。
“大开眼界,真真是大开眼界了,”乌桐率先回神,拿着巾帕上前给阿虞擦汗,一边赞不绝口,“阿虞这一手实在是妙极了,想来我只会写些酸诗臭词,比不得你上天遁地,快乐自在。”
“阿虞若是得空,能不能教我们几招?不为别的,哪日夫君不听话,我还能揍得狠些。”华裳相貌是一等一的绝色,却说出一等一狠毒的话来,直把门口的容扬吓得一哆嗦。
他也就是平日说话声儿大了点,疼爱妻子是出了名的,呜呜,为何裳儿还想着揍他?
容飞煜拉扯他的裤子,小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爹爹,看来娘亲还是更爱我。”
“臭小子,你给老子闭嘴!”容扬气得络腮胡都在发抖。
容彻与容烈对看一眼,后者虽没有说话,但眼底也是溢出欣赏之色。
都是有些功夫的,当然知道武功一道,不是想成就能成,它既要你肯下苦功,更要你心术正派,否则只会习得阴诡狠辣,浑身都是煞气。
阿虞或许内劲不足,但轻功恐怕都在他们几人之上,尤其是人与剑相合时的绝佳默契,足以显见这是个心性坚韧,且纯然天真的孩子。
这样一想,身外之名又何必再斤斤计较呢?
“走吧。”容烈没有进门,带着两个儿子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嬷嬷照看贪玩的容飞煜。
“阿虞!”
容飞煜欢声雀跃地蹦了过来,在过来的路上,容飞煜遇上容烈等人,听说他要找阿虞玩,容烈忽然提议一起过来。
没想到会在门边见到这么一出,恐怕心中又有新的思忖,但总归是往好的方向。
“没大没小的臭小子,叫表嫂。”
华裳与人一熟络,原来也是个脾气泼辣的,对着自家儿子更是一个十足的严母,抓过小孩儿的细胳膊拉到自己身边,先拍了两下屁股,才松手放开他。
“娘,我做好功课了,背会了两首诗呢!”容飞煜委委屈屈地撅着嘴,可怜他自小爹不疼娘又管教得严,所以才对总是有求必应的阿虞喜欢极了。
现在发现大家也都在慢慢喜欢阿虞,他有些骄傲,又有些担心,万一阿虞把对他的好给分了出去,他不是又成了那个最惨的容家人了?
刚满五岁的孩子,猝不及防遇到了人生一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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