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意思是说许天兆故意给我送来这些没用的消息,诚心不想让我找到孟震和。他为什么这么做呢?最大的可能是因为他就是孟震和!我应该去抓他,对不对?”
“你还真是听风就是雨,怎么说都学不乖。”许云封脸上嘲讽之色更浓:“先是怀疑我就是孟震和,现在又怀疑许天兆。我们当然有很多可怀疑的地方,但你也不能见一个怀疑一个啊。天下间的怪事多了,难道每个都和孟震和有关吗?”
“你痛快一点把答案说出来会死啊?”苏莎快要暴走了。许云封的咄咄逼人,让他有种又回到了学生时代,正被老师逼迫的错觉。对于没有太多生活阅历的苏莎来说,这是他最大的梦噩,每当想起这种经历之时他的情绪就会处于爆发的边缘。
朽木不可雕也!许云封给苏莎下了一个定语,打消了继续指点他的念头。他不过是受人所托,才想给苏莎一点暗示和帮助,既然苏莎如此愚蠢,他也乐得轻松,冷冷地道:“你自己不动脑子,难道还指望老天会给你答案不成?想要答案,自己去想!”
不提苏莎如何去想答案,却说被他倚为靠山的云天舒。这位六处的王牌成员,行动组组长,现在又在干什么呢?他正在吃饭。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虽然六处的人神通广大,辟谷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能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吃饭呢?
云天舒吃的并不是普通的饭菜,而是乌国的国宴,作陪的也不是一般人,乃是乌国国主黑沙利以及一众修行者。这位乌国国主人如其名,长相甚是粗犷,一张锅底脸,两道粗眉,一对环眼,狮子鼻,血盆大口的下面则是一大把针须。不知道的人绝想不到此人会是一国之主,还以为是哪里的野人窜出来。可长成这样的乌国国主却偏偏是喜欢打扮,总是想方设法来装饰自己,所获得的结果是……他的画像都可以降魔驱鬼了。
别人看黑沙利惨不忍睹,这位乌国国主对自己的扮相却相当满意,在酒宴上还时不时地整理一下头发,擦拭擦拭手背,好像真以为自己是奶油小生似的。云天舒见多识广,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吃惊,却也感到一阵恶心,只是低头吃菜,尽量不去看这位国主的脸。
“云仙长,”云天舒不说话,黑沙利倒主动来和他说话,道:“云仙长来自异域,见识定然也是广博。却不知异域之地和此方有什么不同呢?”
云天舒久在时空中来回,对于这种问题驾轻就熟,头也不抬便道:“天下之事总归于道,纵然表象有许多差异,本质总归是一样的。”这是万能回答,不管是什么时空,不管面对什么人,采用这种回答总是没错的。如果考虑到云天舒现在的“仙长身份”,这个回答甚至可以说是深得修行真意。
黑沙利对云天舒的这个回答也很满意,开心地大笑道:“云仙长不愧是修行者,说出话来也深得道中三昧。本王也是如此认为,这天下之事,无非是弱肉强食,无论在何时何地,总是强者掌控一切。仙长以为然否?”
云天舒不置可否,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这酒倒真不错,只怕不是寻常的美酒吧?”
黑沙利笑道:“云仙长说得不错,此酒乃是用一种名叫丰华果的果子所酿。此果产于山巅绝壁,每日被烈日照晒,所产之果苦涩难咽,但以之制酒却有提神醒脑之效。仙长若是喜欢,不妨多饮几杯。”
听闻此言,云天舒反倒放下了杯子,若有所思地道:“此果既然生于绝壁之上,普通人采摘定然困难无比,此酒一定很稀有吧?”
黑沙利哈哈大笑:“有什么稀有的?天下间尽有些性命不值钱的人,只要花上一点钱,他们便甘愿舍生忘死。听说每次采摘都会有一二人失足摔死,真是令人好笑!”
云天舒默默点了点头,却将酒杯放在一边再也不碰,只是埋头吃菜。
黑沙利心中不快,放下杯子道:“云仙长似乎对本王的话不以为然,莫非本王有什么错处不成?”
云天舒也放下了筷子,道:“国主既然发问,在下索性就说个明白……”
“国主,”云天舒话刚说到一半,若山道人已然打断他的话。这位大罗金仙可不是只知苦修的宅男,对人情世故也相当炼达。他一听云天舒的话音,就知道他下面没好话。若山道人对黑沙利的话也很不以为然,但说到底那不过是一些闲事。眼下乌荀两国之争才是最重要的。黑沙利是世俗国主,云天舒乃是强援,二人若是此时发生矛盾,于大局颇为不利。
“国主,”若山道人道:“那荀国国主许天兆颇不简单,对我国的行动似乎早有察觉,竟能请动火龙真人许云封。此人道行之高只怕还在贫道之上。若不是有云道友在,只怕我国刚开始第一步就要受挫了。”这话他一早就和黑沙利说过,现在之所以再说一遍,是想提醒黑沙利。他要对荀国动手,这个云天舒是个用得着的人物,暂时不要和他计较许多。
不知黑沙利听懂了没有,不过他没有再和云天舒说话,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歌舞上,并不时地发出几声大笑和叫好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快。
若山道人向云天舒笑了笑,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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