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丽晶酒店出来,越发坚定了谢婧的判断:这绝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出于对小圆春子母子安全的考虑,谢婧打电话给警方的朋友,拜托他们注意,临行时又特意叮嘱于酒店保安,叫他们特别注意二人的安全。
回到家中,谢婧将画册扔到桌上,长躺在床,沉淀了一下大脑,然后起身坐到灯下,慢慢翻开了画册,一页一页地细看,她相信,这就是粟原教授临死前留给自己的线索。
这份线索,也许能指引着她走向一个未知的世界或巨大的阴谋。
隔壁小戈戈的哭声传来,谢婧连忙放下画册,小步趋身赶到隔壁,轻轻抱起正在伊伊哇哇的孩子,轻拍着他的屁股:“小祖宗,又撤尿了。”
换好了尿不湿,在他嘴中塞上瓶牛奶,然后谢婧抱着儿子来到阳台:“陪妈妈看看夜色,你的爸爸就在夜色的那边。”
夜风徐徐,谢婧拉下帽子盖住儿子的头,走到房内轻轻将他放在床,又再次坐了下来,轻轻翻起了画册。
翻了一遍,谢婧思索了一下,又重头再翻,慢慢地她停止了翻阅,凝视着一幅画面陷入了深思。
那是一幅法国艾菲尔铁塔的远景,照片拍得很漂亮,清晨的阳光微微露出地平线,深色的铁塔配上徐徐淡红的天空越发显得高大雄伟,镜头一个光圈出现在塔的顶端,呈现一种颇为迷离的视觉感。
谢婧好像发现了什么,迅速地再次翻完了全册,又细细地看了看封面与封底,然后再次翻回铁塔那一页,这本画册除了铁塔这一页其余的全是富士山风景,包括封面与封底,很显然,画册设计师不会有这个失误,这一页莫非是粟原加进去的?如果是,他又在暗示什么?
谢婧凝视着铁塔,高耸入云,顶端的那一抹余光似乎仿如上帝降临,圣光徐徐,给人一种表静安宁的感觉。
“铁塔.……”谢婧低声沉呤,猛然她突然一惊:“天塔!”
精通中文的粟原莫非是在暗示天塔集团!
从进入天塔集团的第一天起,谢婧就感受到了天空之城的不同凡响,与其说这是一座独立的纵向城市,倒不如说是一座方舟,不仅拥有独立于外部世界的一切资源,更重要的是,还拥有地球上独特的生态系统。
谢婧用公开数据统计过近三十年天塔集团的医药利润,令她感到惊讶的事,这个拥有数百家子集团的庞大集团其实本身并没有多少医药产业,所占比例连集团产值的0.2%都不到,这与他们投资数千亿成立四个庞大的生态系统严重不成比例,任何一家以营利为目的商业集团都不会作出如此行为。
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而粟原的死是不是与他们有关?
一个疑问接着一个凝问,谢婧自问不能解答任何一个,目前,她唯一能肯定的是,粟原的死绝不是一起普通交通车祸。
也许,那个座标能解答这一切。
次日出席完简短的追悼仪式,目送着母子二人登上飞机,望着徐徐划过天际的飞机,谢婧一颗悬着的心才渐渐安稳下来。
从机场出来,谢婧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黑色皮衣,头后拉着一根马尾长发,很快也很糢糊,感觉好像是名女性的身影,但绝对不是眉魅,眉魅也穿过一身黑衣,但头后没有那咎马尾,而且这条身影感觉比眉魅还瘦,眉魅身形匀称,绝不是那种给人瘦弱的感觉。
这条身影谢婧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到底在那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过了一个星期,一切正常,再没有见到李进与杨键,也没有见到那个如白猿一样的高大壮汉,谢婧与粟原城通了一次电话,确定他母子二人己经平安回到东京,谢婧慢慢收回忐忑的心,接下来的,就是去找到标注的那个座标位置。
眉魅的伤口己经愈合结疤,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唯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美丽的胸部留下了一道残痕,但眉魅实在太过完美,完美得令人妒忌,所以有点残缺美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比如维纳斯。
两人收拾妥当,驱车直奔秋枫镇,时值春分雨润,虽没有遍山红叶,但细雨蒙蒙,远山近水别具风味,座标位置位于秋枫镇莲花村,己经不属于旅游开发区,相较旅游区刻意营造的农家小院,这里更能真实地体现农村现状,坑坑洼洼的毛石小路,空空荡荡的红砖绿墙。
绕过莲花村,晃晃悠悠地行了十来里,GPS定位显示座标点就在附近。二人下车步行循着平板电脑显示的座标爬上山头,向远处眺望,山间半腰平坦处有一家看似己经废弃的厂房。
业己倒塌的围墙己经爬满清苔,四五根粗壮高大的烟卤也残破不堪,其中两支己经从中坍塌,剩下几支看上去也摇摇欲坠。
两人沿着长满杂草的毛石小路绕到工厂前门,两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默默地躺在草从间,可以大约看出外形的围墙一侧歪歪斜斜地吊着一块铁牌子,虽然己经氧化脱落,但依稀可以辩别出字形:“XXX化工厂”
谢婧打开平板电脑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地形,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里。”眉魅拨开齐腰长的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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