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明王府出事以后也没有出府,说,你到底是谁?”
原来是自己的气度露了馅?易子馨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就算再怎么装出低声下气的模样,和天生的下人相比,总是多了一份从容不迫,也正是这点让她显得如此与众不同。她暗自无奈,表面上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娘娘,娘娘你真的误会了!”
岚妃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而是带着人来私自审问,当然也是存了私心的。她看着这个还想狡辩的小丫头,扬起下巴不屑地喝道:“事实俱在,还有什么误会的?说,你到底是谁!”
她一个眼色,那些人高马大的侍卫就聚了过来,看样子如果她不说,就准备动手了。易子馨当然不吃眼前亏,赶紧说道:“娘娘息怒,是馨儿没解释清楚,可是……可是是辰王爷让我这么说的。”
是轩辕辰把自己介绍给冬儿的,他当然有一切解释权,现在她就直接把包袱又踢给了轩辕辰。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帮他查岚妃的身份,他总得帮她先把威胁解除了吧?她还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地想着轩辕辰的脸色,不知道他现在看到这幕,又会编造什么新的借口了。
一提到王府的最高主人,岚妃的口气就软了下来,冷漠地瞪了她一眼:“什么意思?说清楚!”
易子馨眼睛转了转,低着头说道:“馨儿确实不是明王府的人,但是,辰王爷不让馨儿说出真像,馨儿也不敢说。我不是特意欺骗娘娘的,只是王爷的命令不敢不从,不然的话……娘娘不妨去问问王爷?”
她明知道轩辕辰根本不把岚妃放在眼里,故意用了激将的语气。但岚妃的脸白了一白,却没有拍案而起,而是沉默了一刻,才轻声说道:“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这个岚妃成熟得也太快了,和以前自己遇到的那个冲动的人根本不像,是谁教会的她这一套?易子馨越想越是奇怪,口中恭敬说道:“娘娘,不是我不说,只是娘娘也是主子,王爷也是主子,我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命令。如果娘娘把王爷请过来,再当面问这些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岚妃既然已经怀疑起她,她就索性也不自称奴婢了。这一招果然有效,岚妃看她面对着自己还一口一个“我”,更确定了心里的某种想法,反倒把那些侍卫都散了开,自己款款问道:“你的来历,我能猜到一些。现在只有一句话,只要你安分,府里自然有你的容身之地。不过你要想做些什么,可别怪我不客气!”
易子馨猜测是那些人并没找到她的把柄,岚妃才会放一点心,只是点头,并不多话。岚妃依旧冷冷地看了她很久,才唤人进来给她松了绑,一言不发地带着人离去了。她才一走,易子馨就目光一凝,轻声道:“出来吧。”
乍一看,门外连个影子都没有,但很快,一个清秀的小脑袋就探了进来,是灵儿!易子馨早就猜到了是她,心狂喜地跳起来,却没有显露,淡笑着问道:“你藏在外面做什么?”
灵儿却只是打量着她,并不说话,眨了眨眼睛,一滴泪水掉下来。易子馨突然想起睡梦中那滴落在自己脸上的水,明白了几分:“是你?”
灵儿有些悲伤地点头,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易子馨笑起来:“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你也厉害了不少嘛,跑到我屋子里来,我都没听见,看来没少练爬窗子啊!来,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现在说话就没有改变声音,灵儿听到她终于承认,大喜过望,想要和她亲近,却又担心地看了看门口。易子馨心里有点酸酸的,灵儿本来也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却因为被自己卷了进去,现在整天都生活在阴谋之中。她把门口又检查了一遍,才示意她可以说话了。
原来在冬儿来收拾屋子的时候,灵儿就细细问了她是怎么回事,对易子馨也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轩辕辰对客房防得很严,一般人、尤其女子是不会住进王府的。她跟了易子馨这么久,她的一举一动都印在她的脑中,看到她的步伐就觉得有些眼熟,终于忍不住在她睡着了以后过来看。也是幸好她睡觉并不安稳,又踢了被子,她才看到她的那一块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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