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生理卫生课啊。
宋止一听也吓坏了,也没顾什么女厕所,连忙冲了进来。
还好当时女厕所就我一人儿,不然宋止可能就得被逮起来了。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阿初,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天宋止的声音格外温柔。
我止住了哭声,声音还带着一点抽噎:「我……我流血了。」
门外是宋止的沉默。
我以为他走了,急忙问:「宋止,你还在吗?宋止?」
「嗯。」宋止的声音有点不对劲。
「你等着。」
撂下这句话,我就听到宋止渐渐消失的脚步声。
我吓坏了,还是哭。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模样,宋止回来了。
哦,不,准确地说是宋止让一个留班的女老师来了。
女老师安慰我,说我得的不是绝症,是每一个女孩儿都需要经历的东西。
我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整理好之后跟着老师出了厕所。
宋止还等在门外,肩上背着宋阿姨给他买的黑皮书包,手里提着我的粉色书包,上面还印着我最喜欢的芭比娃娃。
老师牵着我的手走过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宋止做得很棒,学会照顾女孩子了。」
宋止蓦然红了脸。
说完老师就走了,走廊里只剩我和宋止。
因为哭了很久,导致我的眼眶还是红红的,宋止用他空的那只手在我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两下:「傻阿初,我们回家。」
3.
高二那年,爸爸被调到了 H 市,我和妈妈自然也就跟着去了。
我没有很伤心,乐呵呵地跟宋止讲我要走了的事儿。
宋止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只过了一瞬,眼神中又变成了那抹笑模样,只是冷得厉害:「小没良心的。」
我还傻呵呵地点头。
临出发前的那天晚上甚至高兴得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翻身打滚,想着去 H 市给宋止买点儿好东西。
隔天早上,妈妈在门口和宋阿姨拉着手难舍难分。
我很不解,又不是不回来了,她们在哭些什么。
宋止也在门口,仍是斜靠着门框,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发毛,瞪了回去:「你看我干嘛,你还不快点来个临别前的拥抱,等我走了可就没人给你欺负了。」
话刚落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将我裹挟住。
我周围的空气瞬间被他侵占。
宋止弯着腰,凑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说完便直起了身,又恢复了那个高岭之花的模样。
仿佛刚才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可,周围的风和空气都可作证。
他分明在我的耳边,和着风,说:「阿初,不要忘了我。」
我点了点头,强忍着泪,没让它涌出来,在宋止面前哭好没面子的。
好不容易告别了宋止和宋阿姨,我和妈妈坐上了去 H 市的车。
路上,我再也抵挡不住翻涌的泪意,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地往下掉。
妈妈也被我吓了一跳:「我的乖乖,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现在想起来哭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无法向她形容我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宋止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无名的恐惧。
我怕我和宋止再也不见。
4.
到 H 市的第三天,我接到了邮局的电话。
他们说邮局有一封我的信,可我从未交过什么笔友,又怎么会有人给我写信。
那天下了小雨,按理说我该等雨停了再去,可我实在等不及,随意套上一件宽松的外套就出了门。
回来的路上我把信死死地塞在心口的位置,不让过路的雨浸湿来信人的名字。
因为匆忙,我浑身都沾染上了点雨水,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像一个被雨淋傻了的小疯子。
我在爸妈惊讶的目光下慌忙跑进了屋,再顾不得什么,随意地擦干了手,打开了那封来自 B 市的信。
我一直都知道宋止的字很好看,每一笔都自成沟壑,每一画都带着这就是宋止的味道。
淡黄色的信纸上写着:
见信安。
林初,你还好吗?有没有交到新朋友?现在的小区楼下还会有大黄吗?
我的问题好像有点多,你不要嫌我,要是不想回答的话也没关系。
我写这封信的时候大黄还在叫,它好像才知道你走了。我跟它说了你的坏话,我说你是个狠心的家伙,居然都忘记要和它好好告个别。
不过你放心,大黄很大度,没有骂你。
对了,大黄还托我一件事。
它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他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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