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秦氏和姜氏没再派人来找容音,青雾和谷雨对那晚的事也绝口不提,容音只好压下好奇,不再追问。
谢煜安受伤后已经习惯足不出户的生活,能够一动不动的在房间从早坐到晚,容音不和他说话,他便可以一句话也不说,无聊至极。
容音只这样待了一天就有些受不了了,夜里,容音让青雾和谷雨给自己做了几个沙袋,第二天一大早,便绑了沙袋在院子里跑步。
青雾把容音写的纸条念给谢煜安听:“大少夫人说侯爷曾经身为三军统帅,在军中必然日日操练不容懈怠,大少夫人身为侯爷的妻子,也要向侯爷看齐,强身健体,绝不给侯爷拖后腿。”
谢煜安受伤这一年都在家里待着没有操练,容音说是要向他看齐,实则是暗示他不要再堕落下去,振作起来。
谢煜安勾了勾唇,对青雾说:“端一碗绿豆来。”
青雾虽然不解,还是照做。
谢煜安漫不经心的捻了一颗绿豆弹出去,正好打中容音的腰,容音吃痛停下来,谢煜安淡淡的说:“继续,别停。”
容音只好继续跑,一旦她的速度慢下来,谢煜安手里的绿豆就会立刻打到她身上,谢煜安控制了力道,虽然不会让容音受伤,但也挺疼的。
一上午下来,容音累得胳膊和腿都抬不起来,谢煜安问:“明天还跑吗?”
容音毫不犹豫地点头。
既然决定开始,怎么能轻易放弃?
这件事很快传入长康院,谢秦氏阴沉着脸低斥:“煜儿连我这个亲娘都不认了,竟然愿意跟她一起胡闹,我还真是看走眼了!”
谢秦氏原本觉得容府门第不高,容音的继娘又出身风尘,容音登门的时候看着也柔柔弱弱很好拿捏,谁知道容音进门后晋安侯府却接二连三的出事。
姜氏帮谢秦氏拍着背顺气,柔柔的说:“大哥愿意与人亲近是好事,若日后大哥能振作起来,母亲也会高兴不是吗?”
谢秦氏高兴不起来,冷冷的说:“煜儿年少离家,在外待的时间太长,与我这个做娘的早就生分了,若真因为她振作起来,只会把她当作眼珠子来宠,只怕到时我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
刘婆子的死状却一直在谢秦氏脑海里挥之不去,连着几日,谢秦氏都噩梦连连,她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盼着谢煜安能好起来,反而充满恐惧。
若是谢煜安振作起来后,却一直记恨她用铁索把他锁起来该怎么办?
谢秦氏满脸担忧,姜氏安慰地说:“陛下最重孝道,大哥若能清醒过来,必然也能理解母亲的苦心,况且家中还有二郎、三弟在,若大哥真的对母亲不敬,他们必然第一个不同意。”
谢秦氏摇摇头说:“他们不同意有什么用,他们又没练过武,还能打过煜儿不成?”
其他下人早就被赶出去,屋里只有婆媳二人,姜氏帮谢秦氏顺气的动作放缓,她顺着谢秦氏的话说:“大哥的身手太好的确是个问题,我曾在话本子里见过,说外邦有一种药,无色无味,便是御医也查验不出,放在饭菜里长期服用,能软化人的筋骨,让人慢慢变得无力。”
谢秦氏猛然看向姜氏,惊喜的问:“真的有这种药?这药除了让人的筋骨退化无力还有别的害处吗?”
到底虎毒不食子,谢秦氏虽然惧怕谢煜安,但也不想要他的命。
只要他能乖乖听话,不要惹事就好了。
姜氏听出谢秦氏心软,摇头说:“我也是在话本子里看到的,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种药,不过我可以让人偷偷打听一下。”
谢秦氏变了脸色,不满的拿姜氏撒气:“不确定的事你拿出来说什么?”
姜氏立刻认错,而后说:“近日府中频频出事,不如明日我陪母亲去云山寺祈福,小住几日,母亲也可以散散心。”
谢秦氏这两日噩梦连连,正想请道士到府上作法驱邪,姜氏这个提议正合她的心意,但她想到容音还是不大放心,说:“你我都走了,她若撺掇煜儿又惹出什么祸端怎么办?”
“陛下和太后虽然不计较睿亲王世子被打伤之事,但睿亲王府未必就这么算了,母亲去云山寺小住几日,正好可以避开祸端,不是吗?”
谢秦氏眼皮一跳,神情缓和下来,拍拍姜氏的手说:“这次你倒是想的周到。”
第二天一大早,谢秦氏和姜氏就去了云山寺。
两人前脚刚出侯府,后脚睿亲王府的帖子就送到了,邀容音和谢煜安两日后到睿亲王府吃个便饭。
容音不能说话,带了青雾一起。
睿亲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他的府邸自然是瀚京数一数二的豪阔气派,雕梁画栋,无一处不精致富贵,便是府里的丫鬟小厮穿的衣服也比一般富庶人家的公子小姐穿的好。
引路的下人把容音和谢煜安带到后花园便止了步,换成容貌昳丽的婢子引路。
睿亲王府后花园是按照御花园建造的,只是比御花园要小一些,引路的婢子将他们带到湖边凉亭,恭敬道:“请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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