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伤,不必考虑这些。”
谢煜安并不在意谢秦氏的身体如何,语气相当淡漠,容音又晃了晃他的胳膊说:“我若是不考虑这
些,旁人不知道会在背后如何骂我呢,我可不想白白背负这些骂名。”
嗓子哑着,撒娇的效果也打了折扣,不能靠音色让人心生怜惜,谢煜安却把容音的话听进去了。
姜氏怕谢煜安会同意容音的提议,忙说:“大哥之前执意要陪大嫂回容家去住,母亲因此伤心的
很,现在也还没有消气,大哥和大嫂今日回家看望母亲,怕是反而会让母亲的病情加重。”
容音不以为意,善解人意的说:“二弟妹这话实在是曲解母亲了,母亲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她都
让丫鬟到容家伺候我们了,怎么会还生我们的气呢?”
姜氏嫁进谢家都好些年了,容音嫁进谢家还不到一年,这话听起来她和谢秦氏的关系比姜氏要亲近
多了。
姜氏噎了一下,忍不住说:“大哥不在家这些年,都是我陪着母亲操持家中事务,大嫂嫁入侯府才
多少时日,如何有自信比我更了解母亲?"
容音眨巴眨巴眼睛,反问:“所以二弟妹的意思是,母亲心胸狭隘,到了这般年纪还要与我和夫君
较劲儿?”
姜氏不敢接这话,虽说她今日带的丫鬟是自己的心腹,但这话一旦传入谢秦氏耳中,谢秦氏不知道
要把家里折腾成什么样。
姜氏阻止不了容音和谢煜安回侯府,只能给丫鬟递眼色,让丫鬟先回去报信。
等医馆伙计熬好药,三人才一起回侯府。
马车刚到门口,谢竹霜和谢松墨便带着丫鬟婆子迎上来嘘寒问暖,见容音的脸肿得厉害,众人皆是
大惊失色。
谢煜安并不搭理她们,眉头微拧,觉得吵闹。
容音把自己被人从大理寺掳到睿亲王府,险些被睿亲王妃用私刑处死的事说了一遍,她颇有说书先
生讲故事的能耐,把事情经过说的跌宕起伏,听得谢竹霜和谢松墨小脸紧绷,一颗心跟着揪紧害怕。
一行人很快来到长康院,院子里的下人正在熬药,还在院子外面就能闻到苦涩的药味。
谢竹霜从故事中抽离,小声说:“母亲最近精力不济,这个时候约莫还在午休,还是不要打扰她为
好吧。”
“母亲这些时日定然是为了我和夫君辗转难眠,如今我们平安归来,自是要第一时间探望母亲让她
安心才行。”
容音反驳了谢竹霜的话,直接上前敲了卧房的门。
里面的人开了门,皱着眉想要劝容音和谢煜安离开,容音越过她朝里屋喊:“母亲,我和夫君从大
理寺平安回来了,我们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有好多话想与母亲说呢。”
容音的嗓子哑着,拼尽全力声音也没有大到哪儿去,乍一听还有些凄惨,怪疹人的。
“喊什么,进来!"
谢秦氏发了话,旁边的人也不好阻拦,容音拉着谢煜安进去,姜氏也带着谢竹霜和谢梅雪进屋来。
天气暖和了,屋里窗户都是开着的,谢秦氏靠着软枕躺在床上,气色还算不错,没什么病气。
她起了要和谢煜安分家的心思,这会儿见到两人也没什么好脸色,板着脸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7”
容音并不在意谢秦氏的脸色,坐到床边,拉着谢秦氏的手说:“天牢里面又冷又黑,不知道有多少
人在那里丧命,儿媳在里面的时候特别后悔没有和夫君一起回侯府住,更后悔没能在母亲膝下好好伺
候。”
容音说的情真意切,谢秦氏没有动容,反而抽出手,嫌弃的问:“你身上怎么有股味道,洗澡了
吗?"
大理寺的牢房都是给将死之人住的,谢秦氏只觉得晦气。
容音摇头说:“我和夫君从大理寺出来先去的医馆,正好碰到二弟妹,二弟妹说母亲病了,我们便
什么都顾不上,立刻赶回来看母亲。”
谢秦氏凉凉的看向姜氏,无声的质问:你把这两个煞星带回来做什么?
姜氏小声解释:“我原本劝大哥和大嫂先回去休养的,可大嫂非要来看母亲……"
“我听二弟妹说母亲让青雾和谷雨去了容家,母亲如此为我和夫君考虑,我们当然要来看母亲的
容音打断姜氏,把锅都扣到她头上,姜氏只能受了谢秦氏的眼刀子。
容音继续说:“经此一遭,我也看明白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人
要是死了,有再多的钱在手上也没用,我屋里床头有个小匣子,有劳二弟妹派人拿来给母亲。”
姜氏眼皮一跳,问:“大嫂要那个小匣子做什么?"
“夫君行动不便,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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