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景在我的眼底呈现,我绕着花朵前行,室内有很多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两抹身影。
爸爸还是和平时一样挺着笔直的身躯,一幅威严的模样,双手扶着泪人般的妈妈。他们站在我的遗照前,妈妈的双眼在泪水的冲刷下呈现出浮肿的粉红色,原本就瘦弱的身躯整个靠在爸爸的身上,双肩不断的颤抖着,眼泪也像断了线似的直流不断,脸色苍白如失了色的叶子似的。才多久不见,就感觉他们好像老了十几岁似的,说不出的感觉在胸口蔓延。
我一直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我尝试着触摸他们的脸,却总是穿过他们的头颅。我尝试着拥抱他们的身体,却只能从他们的身体划过。我疯狂的尖叫着,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我绝望而痛苦的看着他们,他们全然不知。
午饭时间过了,客人们都去吃午饭了,只有爸爸和妈妈还在灵堂,
“去吃饭吧。”爸爸对着妈妈说到,声音有些粗哑。
“我吃不下,你去吧,我想再陪陪女儿。”妈妈带着流泪的双眼说到,眼睛始终看着我的遗像。
“够了。”爸爸将妈妈的肩摆正,与她对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女儿也许还没有走远,你就这个样子,她要是知道了也会伤心啊,你这样怎么能让她走得安心呢?”爸爸几乎是吼着说完的,妈妈看了爸爸一会儿,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
“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你怎么就这么要走了呢,我们还有好多的话没有说完,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抛下我们啊,啊,我的女儿啊…”妈妈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
爸爸也再支持不住抱着妈妈两人一起痛苦的哭着,爸爸一生都是个硬气的人,几乎都没见他流过眼泪,此时的他却因为我的离去而落泪,看着他们两人相拥,同样苍老的两人,两道佝偻着的身躯紧紧的相拥着,我的心又有一处碎裂了,两行血泪从眼眶溢出,缓缓流下。
在风的带动下我随风向外飘去,我不愿看着他们落泪的情景,他们的眼泪就像无形的烙铁,在我无形的身躯上留下最刻骨明心的烙印。
恍惚间感到手心有异样的感觉,摊开有些透明的手掌,“落魂贴”三个金色的古字赫然呈现在眼前。怎么回事?我不解的想着,一道光从手心飞入我的眉心,一些文字在我的脑中慢慢浮现。
“魂贴分,死魂贴,落魂贴,过魂贴三种新死之人右手会自动呈现死魂贴,人死后要在人间游离七天。在这七天内会有两次魂贴转变,第一次转变条件是泣血泪两次碎心石三片,第二次转变是碎心石四片血泪一次。第一次转变两会变为落魂贴,第二次转变既成过魂贴。人死后有血泪三次既痴、嗔、念三次,有心石既鬼心,人死后心脏既为鬼心,鬼心由七片组成。在人间七日必定要有泪血流出,要有心石碎裂。待血泪流尽,心石破完便了到达过魂贴,如没有到达过魂贴,又已到七日便要到地府重新接受安排。”
原来如此,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着前方飘荡。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飘荡着。我不忍看父母流泪的模样,不愿看**背叛的状况,更不愿面对亲弟弟的丑态。当看到他们时我就觉得好累,好痛苦,没有什么能比过这了吧。
让时间带走我的伤悲,让岁月冲走我的忧愁。我是没有护甲的士兵,我一直在一个人的战场厮杀,就算受创也不愿怪罪他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可是死亡将我带走,世界将我遗弃。一切来得那么的匆忙,什么都还来不及准备,现在的灵魂虽然不会有疲惫,但是心累。
莎士比亚曾说过“时间会刺破青春表面的彩饰;会在美人的额上深沟浅槽;会吃掉稀世之珍,天生丽;什么都逃不过他那横扫的镰刀。”时间就是那么的残忍,他改变了父母的容颜,还为岁月的变迁留下痕迹。
我的思想已经混乱,转身向那高立着的钟楼飘去。
钟楼顶部,风贯穿我的魂体,我没有疼痛的感觉,却有痛心的思想,看不见的时间推动着钟表的指针,沉闷的钟声使我抬头,我抬首望像这座依旧繁忙的城市,看见淀蓝的天空下有无数灵魂飘荡。
我欣赏着这些平日看不到的“风景”。街口披着天使外衣的商人,转进小巷女人的房间就化身成了饿狼。拥有可怜人模样的乞丐,在没人看得见的角落数着手中零碎的钞票,刚才还一脸感恩模样,现在就一脸嫌弃的看着手中的零钱。穿着时尚的女人一脸高傲鄙夷的撇着小巷里的那些女人,却夜晚走进宾馆内的不同房间带着满满的金钱离开…
这些东西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若是听见,一定是会替他们找借口辩解,但是现在看了,真实的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我就在楼顶呆了一下午。由于是春天,傍晚的天空只有几道白色的云在天边勾画。太阳的光芒没有白天的炙热,它也疲惫的躺在远方海的温柔上,一点点沦陷在海的轻柔抚摸下。
我正要走时,楼顶的木门忽然被打开,转头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走进来,少年个子不高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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