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星科真没想到,这个强奸案事实中有这么多的猫腻。他挥了挥手,狱警把姜金元带回牢房。
“咣当当!”那扇厚重的黑铁门把吕星科与书记员永远挡在门外。
高高的围墙,密集的铁丝网,威严的哨兵。
看守所走廊里,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16号仓铁门被“咣当”一声打开,随着狱警一声低吼:“进去!”姜金元被推了进来。
“喂,喂喂,看守?我怎么突然换号了?”姜金元不解地问。
“换哪个号还要向你请示吗?你睁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还当老板呀?”随着身后狱警大声叱责,姜金元身后铁门“咣当”一声又关上了。
当姜金元第一次押至这个看守所16号监舍时,电灯一亮一灭。趁狱警管理松懈,恰好今天视频监控故障。犯人们饿狼般围上来,姜金元当即声明:“俺是守法公民,俺是民营企业家!”犯人们短暂地一怔,旋即明白了,他们围上来,对姜金元报以一顿花拳、老拳、鹰勾拳,直打得姜金元头晕眼花,蜷缩在一隅,动弹不得。据称:这是入监的“必修课”。可是突然换到19号监舍,不知会有什么情况将要发生。19号监舍与16号相比光线很暗,刚被推进来的姜金元一下子还不适应,等他揉揉眼睛在一看,吓了一跳,原来角落里还坐了八、九个犯人。
“欢迎你。”坐在前面的一个大胡子刀疤脸冷冷地说,“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姜金元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胆怯在一旁坐下。
刀疤脸瞪起三角眼:“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罪?请律师辩护没有?要判多少年?”见姜金元一声没吭,继续说:“喂,你他妈的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呀,到这里有好人嘛!你家里在看守所存钱没有?明天早上你请客,听见没有?”
姜金元不敢抬头,不敢作声。
“大爷在问你话呢!”另外一名犯人叫道。
姜金元沉默,仍不理会。
“你他妈的是哑巴,你不能把你犯罪的事实、经过讲一讲?”另外一名犯人吼道。
刀疤脸围着姜金元转上半圈,上下打量姜金元衣着:“嗬,看样子是头次进‘宫’的,小二、小三、小四、小五……你们给他介绍一下‘宫’里的规矩。”
小二:“规矩之一,凡新来的,一天晚上要打死50只苍蝇、50只蚊子,才能睡觉。”
小三说:“规矩之二,完不成50只苍蝇、50只蚊子任务的,要吃二两‘白砂糖’说罢掂了掂提在手上墙上掉下的几块白灰块。
小四跨前一步说:“规矩之三,不愿吃‘白砂糖’的,就要喝三碗‘啤酒!’你听清楚没有?”说罢拉拉裤子,作撒尿姿式让姜金元看。
小五又跨前一步说:“规矩之四,如果前三项你做不到,只好吃‘黄金’一桶啦。”说完向大粪桶指了指。大粪桶上飘动着几个犯人排泄的粪便,泛着黄味,臭气扑鼻。
姜金元一脸苦相,终于说话了,“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什么?”他们恼了,围上去像恶狼扑在羔羊上,一顿好打。
“……慢!”刀疤脸制止道,皱起眉头说:“咦,我咋看他这么眼熟?”走过去仔细瞧了瞧,就笑出声:“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元公司经理呀,民营企业家!你不是有花不完的钱吗?你怎么也进来啦?”
姜金元满脸伤痕,眼眶发青。他抹着嘴角的血水,眼冒金星看了刀疤脸一眼哀求说:“大爷,你能不能放过我一马?”
“大哥,你认识他?”小二吃了一惊,凑上前问。
刀疤脸瞪起凶恶的眼神:“认识,咋能不认识?他在外面穿西服、吃西餐,比咱爷们玩得浪。他有别墅、有汽车、有企业;小蜜,大姑娘也没少玩。我曾向他要点钱用用,硬是没给。这次掉进咱爷们手里,哈哈!兄弟们,是他破坏了规矩,什么也别说,先给我好好教训他一顿,快上!”
众犯人围上去,使足了力气,对准姜金元一顿拳打脚踢。
当电灯再亮,监控维修顺畅,姜金元已被打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吕壮白天看了一天书,整整一夜他躺在学院的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他想到仙子惨死的情景,尽管他当时只有五岁,失去妹妹的悲痛却重创了幼小的心灵。他那时对死的概念还不清楚,但明白仙子再也不会露出那天真稚气的笑容,再也不会亲昵地叫他哥哥,大姨杨娟永远失去了自己宝贝女儿,仙子再也不会依着爸爸吕星科、妈妈杨丽撒娇了。
自从有了吕雪之后,他仿佛觉得仙子在吕雪身上复活了。吕雪的欢笑,吕雪的调皮,吕雪亲昵地叫哥哥,填补了仙子在他心中的位置。他喜欢吕雪,喜欢吕雪的天真活泼,他象喜欢仙子一样喜欢吕雪。吕雪也象仙子一样喜欢哥哥。
自从妈妈对吕雪的态度突变后,吕壮又成了吕雪的保护神。吕雪在外面受了委屈,不再对妈妈说,而是对哥哥倾诉。他学会了安慰吕雪,有时甚至“两肋插刀”地去为吕雪报仇。当两小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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