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郎墨楼喊出的这句话,下意识将缠在他狼颈上的双手缠得更紧了一些,我正欲开口要问郎墨楼出口在哪里的时候,就见郎墨楼正加速向着正前方死路的一面沙墙急奔过去!
这郎墨楼是疯了吗?
前面是死路啊!
可我也没机会再问郎墨楼要做什么了,就忽然感觉浑身大片大片刺骨的寒气油然而生,随后我听到的便是耳边结冰的声响!
仅仅一个眨眼间,寒气便从腿下迅速攀爬至全身,将我和身后的晚霜包括郎墨楼,全部凝冻成了一座冰雕!
但与此同时,我们结成冰雕的一瞬间,郎墨楼用力一蹬后腿,便带着我们一头冲进了面前的沙墙中!
穿跃过沙墙,视线中的所有都仿佛被放慢了播放的速度,一幕一幕的画面滑过眼眸,我才终于明白为何郎墨楼选择将我们三个人冻成了冰雕。
因为这面沙墙的背后下方,是一个凹陷的陷阱,狭小的封闭空间内竟困着满满的食人魔虫,似乎它们就是时刻在这里等候着自以为寻找到出口的人的。
不过现在我们被冻成了冰雕,食人魔虫啃食不到我们,郎墨楼驮着我和晚霜,腾飞过了这片食人魔虫的陷阱后,就直直地扎进了陷阱对面的墙壁中!
跃出了这面墙壁,也就彻底出了陷阱,但是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我们竟坠落进了一个白色的圆形空间里!
身上的寒冰消融,浸湿了我们身上的衣服,我和晚霜也就此从郎墨楼的狼背上摔了下来。
迅速幻回了人身的郎墨楼立即将我拉入怀中,垂首检查着我有没有受伤,然而摔在一旁的晚霜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哭声。
“殿下,夫人…救救我,我的手……”
郎墨楼闻声,烦躁地蹙了蹙眉,我这才想起来晚霜白骨手没了冰霜一定很痛,就叫郎墨楼赶紧去帮助晚霜。
好在眼下晚霜身上被魔蛇咬出来的齿洞已经在自身的恢复下不再淌血了,不然晚霜一定会承受更多的痛苦。
“这里的温度太高,我的寒冰没办法保持不融化了,你用衣服缠一下吧。”郎墨楼说罢,就没再理会晚霜了。
郎墨楼不理她,我又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晚霜这样一直疼得哭嚎,就撕掉了她袍子上的一块长布,帮她把手一圈圈地包缠好,暂时减少了她的痛苦。
我重新站起来,打量着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此时满眼都是象牙白的圆形墙壁,就好像我们被困在一只偌大的蛋里一样。
“我们现在在哪里?”我一边敲打着周围的白壁,一边询问郎墨楼。
“这是一颗蜥蜴蛋。”
郎墨楼也不管我惊讶的表情,就见他幻出上官惹怜剑,握着剑柄狠狠地一剑刺进了这蛋壳中,紧接着又见郎墨楼筋骨突兀的手腕凌厉一转,“嘭”的一下,整颗蜥蜴蛋的蛋壳就在他的剑下砰然炸裂!
四分五裂的蛋壳碎片四溅,我们的长发与袍角齐齐飞舞,眼前也霍然开朗!
但是——
“啊!!!”
只听与我背对而站的晚霜一声惊恐的尖叫!
我和郎墨楼应声转过身,闯入眸中的画面也险些令我失声尖叫出来!
因为此时此刻,一只黄白条纹交错、足足有三层楼之高的巨型孽蜥,就在我们近在咫尺的眼前,一对儿深褐色的眼睛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小心!”
郎墨楼见状,立刻用惹怜剑在我们与它之间划出一道气浪,掀得它连连后退了几步!
“这是毒蜥!是孽蜥族里毒性最强的蜥蜴!”晚霜语无伦次地对我们解释着,“千万不要沾染到它的唾液,不然很快全身的血液就会凝固,短短几分钟便会口吐血块而死!”
原来这就是孽蜥塔穴的由来,怪不得这是第三层塔穴,想必面前的这只毒蜥,就是整个塔穴的最后一关,只要闯过这里,我们就可以见到下面第四层被囚困的淖耳神君了!
我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周围,才恍然大悟这里竟是这毒蜥的巢穴,刚刚我们破开的是它的其中一颗卵蛋,而在一旁,还有大概五颗左右的完整卵蛋。
“我去分散它的注意力,你们俩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线索!”
不等我再多看,就见郎墨楼已经执起长剑,纵身跃起地去吸引毒蜥的注意力了!
看着郎墨楼与那剧毒的庞然大物扭打在一起,我焦头烂额,只能喊着晚霜尽快地在这里寻找希望,可惜我们搜索了每一个角落,也都没有一丝的头绪。
正当我真的不知要如何是好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面前这些硕大的卵蛋上。
晚霜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紧张地问我道:“夫人…夫人不是要破掉这些蛋壳吧?”
我挽了挽长袖,将手腕上的珊瑚蛇妖坠入手中幻成长剑,咬牙切齿道:“是啊,赌一把。”
可我正欲提剑要刺向离我最近的卵蛋时,晚霜担忧地拦下了我:“夫人且慢啊!夫人有没有想过,倘若我们破出来的是成型的毒蜥幼崽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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