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对着我的发顶弹烟灰:「妍妍你猜,会不会烧掉你的头发?」
等厚厚的烟灰落了我满头,烫得头皮发痛,他们又把我推进厕所,把我脑袋按在凉水管下拼命冲,说要帮我洗头。
作为我曾经的男朋友,季渊很了解我的生理期。
所以他特意在我来月经的时候,帮我报名了校运会的三千米长跑。
「不可以请假的,妍妍。」
他一边把号码布别在我身后,一边温柔地说出满是恶意的话,「不然你下个月生理期,就要跑一万米了。」
针尖一次又一次划过后背的皮肤,直到裁判在场边吹哨,他才帮我别好。
那天,我跑到第六圈的时候,晕倒在跑道上。
季渊把我送回了家。
之前他就来过我家,不过是以我男朋友的身份。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他在我书桌前翻找着,把什么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晚上我妈回来,冲了退烧药给我喝。
我捧着发烫的杯子,听见她迟疑地问:「妍妍,你最近脸色这么差,上次脸上还有伤,是不是、是不是……」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我却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我沙哑着嗓子说,「最近课程进度比较快,我有时候熬夜学习,所以睡眠不够。」
她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已经转过一次学了,咱家这个条件,实在是负担不起……」
好像在暗示我,又仿佛在说服自己。
她端着空杯子出去,让我早点休息。
我坐在床上,闭了闭眼睛,用力咬了下舌尖,压下脑中那些浮光掠影般闪过的破碎画面。
4
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
之前遇到霸凌,我反抗过,然后就遭受了更猛烈的报复。
大病一场后,我妈找到了学校,几番商讨,最后决定给我换城市,转学。
而现在,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我妈已经很累了。
我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自己真的有问题。
否则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别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经历,我却能连着遇上两次。
我在家躺了三天,烧退了,生理期也结束了,不得不回去上课。
早上天没亮我妈就离开了,我背着书包走出门,看到季渊正站在巷口等我。
「问过老师了,他说你今天会去上学。」
他笑着递过来一袋豆浆和两个包子,「病才好,要好好吃早饭。」
很亲昵的语气,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龉龃都没发生过。
大病初愈的脑子昏昏沉沉,我把那袋豆浆接过来,喝了一口——
「咳咳!」
一股刺鼻的化学试剂味道呛入喉管,季渊满意地看着我咳得满眼是泪的样子,笑意明晃晃的刺眼。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起手,用力把那袋豆浆砸在了他身上。
液体四溅。
季渊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森寒幽深,他伸手把我拽过去,指腹恶狠狠地摁在我额角上。
那一块凹凸不平,正是上次他把我的脸按进蛋糕之后留下的伤疤。
「终于不演了?」
他眯着眼睛,「妍妍,这么久以来,在我面前装得可怜又无辜,是不是很累啊?」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盯着季渊,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如果你真的讨厌我,一开始就不要来招惹我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自始至终我没有主动靠近过任何人,只想安安静静地学习,考进心仪的大学,过好一点的生活。
我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
是季渊先来招惹我的。
他打量我难得情绪外露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妍妍,想让一个人痛苦的最好方式,当然是把她捧上云端之后,再让她掉下去啊。」
去学校的时候,季渊就穿着那件被我砸过豆浆的衣服。
很狼狈。
其实在我来之前,班上就有女生在暗恋他。
所以当她们看到季渊这副模样的时候,立刻就明白,是我。
我竟然敢回击了。
我吃过午饭回到教室,发现自己的桌凳都被涂上了猩红色的脏话。
像婊子这种,甚至是程度最轻的一个词。
阳光从窗外落进来,照得我脑袋发晕。
我去打了盆水过来,正要擦,季渊忽然走过来,随意地踢翻了水盆。
「怎么不坐呢,妍妍?」
他盯着桌面中间硕大的两个字,笑了笑,「为你量身定做的,不是很合适吗?」
我没说话。
教室角落还有张空桌子,我干脆搬着东西,坐到了那里。
可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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