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律师,现在就写买卖合同,钱我一起打给你,你搬。」傅斯言此时莫名得像一个赌气的小孩,后槽牙紧咬,「你搬」两个字咬得极重。
他生气归他生气,但这个举动深得我心。
我又点了点头:「你安排就好,我下午还有约。」
说着,我开始进屋将属于我的东西一一收拾。
其实剩得不多,除去我送给傅斯言的以及傅斯言送给我的,加上我急于出手,本来就断舍离过一次。
在我合上行李箱的那一刻,房屋买卖合同也发过来了。
签完字的那一刻,我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轻松的笑容,抬眼正对上傅斯言的双眼,我被他阴沉的脸吓了一跳。
鬼使神差地,我对他说了句:「合作愉快」。
离开时,一个大箱子越过我飞向楼道里的垃圾桶。
巨大的响声将我吓了一跳,还未等我缓过来,又一个箱子飞向垃圾桶。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我身后是傅斯言。
他正在丢垃圾,一箱是他送我的东西,另一箱,是我送他的。
回过神后,我没有回头,走进了电梯。
但奇怪的是,直到电梯门关上,我身后都没传来关门的声音。
2.
傅斯言的钱很快就到账了,似乎他比我更急切地想要结束这段关系。
但没想到的是,下午我们就见面了,在医院的妇产科。
当年的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孩子刚出生,因为胎位不正,后续需要支付昂贵的治疗费用。
我希望能帮一帮他们,当然,我也希望他们能帮我爸说一两句求情的话。
她的丈夫说她拒绝见我,同时以她生完孩子情绪容易不稳定,希望我以后都别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失落地从妇产科离开,抬头眼前就撞入了一对男女,是傅斯言和饶真真。
他们二人对我的目光时也是同等的震惊。
我没必要自取其辱,打算装作没看见,加快步子从他们身边走过。
擦身而过时,手腕被蓦地扣住,宽大的掌心贴上来,带着些许潮气。
前进的动作被打断,心脏猛地一缩。
我惊恐地抬头,撞进傅斯言那双布满红丝的眼,身上的尼古丁味道比早上更要浓郁一些,闻得我头晕。
这究竟是多大的烟瘾?
我闻不得烟味,小时候我爸偶尔犯烟瘾也只会躲到卫生间里抽。
但跟傅斯言这十年,别说卫生间,就连接吻时,我都尝不到半点尼古丁的苦涩。
他也是真的能忍,这十年还真挺委屈他的。
手腕的痛楚让我很快就将内心的自嘲抛诸脑后,傅斯言的声音落到耳边:「为什么来这里?」
我抬头对上他的双眼,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情绪。
但我此刻除了尴尬,只有疑惑:「我们的婚姻已经结束了,我也没必要向你透露我的行程。」
我并不想将自己狼狈的样子展现在傅斯言和饶真真面前,握住手提包的手五指收紧,指甲嵌进掌心。
「你怀孕了?」傅斯言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忽然拉得更近,带着尼古丁的热风就这样洒下来。
一旁的饶真真双眼蓦地睁大,不甘地咬着唇。
我无声地笑了出来,低头将傅斯言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傅先生属实是多想了,每次你的措施都做得很好。」
早几年我的确想过要孩子,但每次跟傅斯言说到这个话题,他总是以现在他的公司刚起步,如果要得太早,他怕没有时间陪伴他。
我想到以前小时候我爸也是经常因为工作忙缺席我的各种家长活动,觉得傅斯言说得有道理,在几次之后,我也想通了。
所以这几年再也没提过,只希望傅斯言的公司早日能步入轨道。
如果跟我有孩子,他就要被这个孩子绑住余生。
而这个孩子,也将是他跟饶真真之间永远的隔阂。
那些借口,不过只是用来拖延我的理由而已。
他跟饶真真相处两个月,饶真真就怀孕了。
足以可见,不是怕孩子缺少父亲的陪伴,而是不想跟我有孩子。
话音刚落,傅斯言脸上的神色有了一丝裂缝。
「夏舒,别骗我。」他咬牙道。
「我没有必要骗你。」浓烈的尼古丁让我不忍微微皱眉,后退两步拉大我们之间的距离。
饶真真看着傅斯言,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来妇产科?」他又问我,手指指向科室门前「妇产科」三个大字。
我才发现,他手上依旧戴着那块我送给他的表。
是我们结婚那年,我送他的生日礼物。
但这块表明明已经被我放进了箱子,而那个箱子,则在上午被傅斯言丢进了垃圾桶。
所以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我看错了。
「其中一位受害者在这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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