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做长辈不是您这么做的,东边扯着,西边占着,您未免也太自私了吧。”
唐浅看人一直很准,只是很多事她不想说。
若说从前不了解这老太太前,她还能因为他奶奶的身份敬着,端着,而今明了了。
她不想敬,也不想端,只想相安无事的就这么处着。
想到这,她冷眉冷眼的说话:“在你心里,腾远也好,闫筝也罢,可能会有亲疏之分,却不过是差之毫厘,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您不用辩驳,就像他们的事你不参与,却在闫筝败相凸显时任由林开阳对我下手,顺带掩盖了我之前的孩子在我肚子里便没了心跳的事实,你从开始就不喜欢我,现在凭什么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她说完想走,却没走,到底还是顾念她是个老人家。
老太太冷哼一声:“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唐浅呲牙:“承蒙夸奖,下次不用了。”
老太太扬手砸了杯子。
唐浅不顾念了,扭头就走。
在门口时被叫住:“企业生存的根本是什么?是不断的斗争,才能引起他们的恐慌,促使他们强大,促使他们有危机感,否则长久的安逸下去,什么样的家族能长久不衰。”
唐浅嘴角抽搐,忍不住回头讽刺她:“既如此,便是谁都行呗?不管是主家还是分家,只要保这份产业昌盛久衰,您便满意了?”
老太太脸色青白变换没说话。
唐浅还是没忍住刻薄:“您也快九十了,长盛不衰又如何?关您多大的事,毕竟死人最后的归宿除了骨灰盒,别无他处,再多的昌盛久衰你也带不走分毫。”
唐浅踩着楼梯上楼,砰砰砰的踩的很响。
到二楼直接去了闫筝的房间,末了还是气不过,开房门拎着一个茶杯朝着楼梯砸过去。
哗啦一声脆响,伴随着的是楼下的一声脆响。
唐浅砰的一声甩上房门。
躺在床上出神,片刻后心脏有些酸。
因为闫筝。
因为可可怜怜的闫筝看着似乎比她还要惨。
她无父无母,便不奢求存在不了的亲情。
闫筝不一样,他有奶奶,看着他长到七岁的奶奶。
但……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打的遍体鳞伤,最后只是将他送去医院便不闻不问。
她不是问不了,她是不想问,也可以说成冷眼看着,觉得没有必要去问。
毕竟她需要的是闫氏的掌舵人,而不是一个受了伤,挨了打需要她安慰的奶孩子。
唐浅蜷缩成一团,感同身受的腿脚都在抽筋。
小孩子真的很可怜,一个人窝进医院里寻求自保,想活下去,所以只能装出心理有病。
唐浅这瞬间有些怨,怨恨年纪一大把的老太太太过绝情,也太过冷血。
才让她的闫筝从小受了这么多的罪。
她站起身重新下楼。
闫老太还在那坐着,面色冷清,眉眼尖锐:“你又想干什么?”
“你不配他叫你一声奶奶。”
唐浅下来就想说这一句,说完扭头就想走。
身后传来一声身体碰撞的声音,夹杂着佣人的惊呼。
她回头愣住。
慢半拍的开始怕。
抖着手叫救护车,然后给闫筝打电话。
闫筝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急救室门外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全是得到消息过来的分家的老祖宗和子公司的负责人。
闫筝走过便被围住,他不耐烦的扯领带,想找找唐浅在哪。
却抽不出身,因为这些老祖宗全在讨伐唐浅,说她目无尊长,说她没大没小,最后说到她的出身,说没有父母管教的孩子就是没家教。
闫筝敛眉:“闭嘴。”
几个年纪轻些的闭嘴了,年长的分家老祖宗却不依:“闫筝啊,我们是看着你长大的,现在你翅膀硬了,想娶一个孤女我们不说什么,但这孤女竟然敢在老太太身上动手脚,你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这是什么?这是忤逆!这是谋杀!”
忤逆说的不算严重,谋杀却严重了。
闫筝冷冰冰的看着到自己肩膀的白发老头:“谁谋杀谁?”
“你那未过门的媳妇谋杀你的奶奶!”
闫筝冷笑一声:“怎么杀的?匕首还是绳索?时间,地点,结果,还有证人,在哪?”
这么说无异于胡搅蛮缠。
闫筝对面站着的一群白头发老头老太太吹胡子瞪眼,一时间气的大都捂着胸口长吁短叹。
闫筝不耐烦的皱眉:“有事就滚蛋,没事回家抱你们孙子重孙去玩,少管我的事。”
说完对着伸手保镖挥手。
一声令下,一群人被围住,闫筝眼睛瞪过去:“滚!”
闫筝从前不这样,最起码在这群老祖宗面前不这样,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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