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想了想,那晚自己是怎么说的。
自己说完这个案子后说方想年这是身体的本能,他永远都改不了。
闫筝说不是,说谁都会有这种本能,唯独方想年不会,哪怕是被逮到了,也是有误会,或者是不得已的苦衷。
唐浅以前没觉得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那晚觉得有点。
因为闫筝当她是傻子,哪来的什么苦衷和误会,碰女人这事还会有苦衷?
那晚多少有点代入了自己和闫筝,说话的口气冲了点。
现在事情过去了这么些天,唐浅冷静了很多,也想起了很多。
例如方想年是如何一个个的将那些热衷于玩灰色游戏的权贵握在掌心。
融入一群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虽然肮脏,却是最快的法子。
杨夏看她久久不说话,伸手戳戳她:“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最后其实没怎么样,俩人离婚了,听说那女的再婚了,又碰见的男的很好。
唐浅抿唇,开口:“他改了。”
杨夏微怔:“真的吗?”
假的,没改,扭曲的三观不止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还来源于原生家庭。
在同样扭曲三观家庭中长大的人,他们的本性是自私的,无论如何都改不掉。
但唐浅笑了笑:“恩,改了,现在两口子还有孩子,都过的很好。”
杨夏浅浅的长出口气,眼睛在昏暗中亮晶晶的。
唐浅瞧着有趣的很,笑眯眯的问她:“你是怕方想年以后也这样吗?”
杨夏扁嘴,闷闷的恩了一声。
唐浅啧了一声:“傻子,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就不会。”
唐浅想了想:“反正就是不会,你这次就信他吧。”
杨夏没说话,唐浅也没问她到底信不信。
钻进被窝找出手机开了机。
没有闫筝的信息。
她点开闫筝的朋友圈刷新,什么都没有。
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她将手机丢开,闷头睡觉。
隔天睡醒后给方想年打了个电话。
对面说没什么动静,接着便没说了。
唐浅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想追问几句,对面已经把电话挂了。
她回头问了杨夏一句:“方想年联系你了吗?”
杨夏正在准备第一批的新闻稿,很快速的说没有。
唐浅若有所思。
……
方想年挂了电话后,侧脸看驾驶座的闫筝:“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闫筝往嘴里丢了个口香糖,语气很淡:“囡囡不能接这个案子,林清荷手里有她当初捅完刘前进满手血上车的视屏。”
“哪来的?”
“方擎前妻的车载录像机,被她拿走了。”
方想年沉默,半响后笑了,阴阳怪气的:“这都多长时间了,她倒是能沉得住气。”
闫筝面无表情:“她精着呢,不到最关键的时候,根本不会将这个拿出来。”
“精?我看是傻到透顶了。”
闫筝笑笑:“是,她不明白,浅浅不会让无辜的人被法律制裁,虽然她算不上多无辜,但也绝对不会在浅浅手里担法人的罪责。”
方想年叹了口气:“你照实说就是了,唐浅也许真的会退出去。”
闫筝摇头:“她不会,她的脾气一直都是这样,不容人挑衅,如果说了,只会更糟,能想的理由我都想了,哪怕是我……”闫筝垂头,带了点委屈:“也不行。”
方想年最看不上眼的就是他这幅德行。
说好听点,是上不得台面,给男人丢人,说难听点,就像个哀怨的娘们,酸啦吧唧的,丢人现眼的都没眼看。
翻了个白眼,无话可说。
闫筝喃喃自语:“能给的理由我都给了,她就是不愿意不接这个案子,你说,我怎么办?”
方想年语气凉凉:“她前天说了,不接,没给原因,没给理由,决绝的很,隔天又说接了,煞笔,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完不说了,开车门下车:“唐浅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别插手这个村子的事了,又想把事搅黄,又怕她生气不敢,净弄点上不得台面的事,丢人现眼。”
说完鼻子朝天,扭头走了。
闫筝因为他刚才的话有些懵,没明白她是不是真的说了不接。
正想问,电话响了起来。
是那个烂赌鬼潘少的。
闫筝忍着不耐烦接电话。
对面笑嘻嘻的:“闫总,怎么说,案子还翘吗?我研究了下,现在有九成的把握把案子撬过来。”
闫筝翘个屁,他不过是做个样子喜吓唬吓唬唐浅而已,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等信吧。”
说完把电话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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