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看他们越逼越近,忍不住大声警告道:“Stop!停住,再走我们就开枪了!”
复制人分明都知道我们拥有什么样的武器,既然如此逼来,就考虑到了这一块儿,或者根本就是想寻一解脱,所以回应史蒂夫的,是毫不停留的脚步声。
为了互相鼓劲,其他人也都大喊起来,而开枪击毙的口头警告就犹如对复制人们行走的喝彩,除了加速他们的推进,没有任何作用。在门内发光玉石的柔和光线下,他们已然接近大门口了,那最前的一排竟然排得很是整齐,并排而行的三个人都是挺直胸背,双臂自然下垂,小臂向前弯曲成90度,拳头紧握。复制人们始终保持着如此古怪的姿态,难道他们又这是在举行某种特殊仪式,或者在练仪仗队?
复制人们再向前走,马上就会挤出大门,然后把我们整个挤进浓雾中了!
终于,枪声响了。
但奇怪的事情也因此发生了,清脆的枪声之后,我们随即便听到了一阵硬物相互碰撞的闷响,甚至带着一丝短暂的颤音,根本不像子弹击中柔软血肉、拱开身躯的声响,我下意识地觉得奇怪,凝神去看,就发现复制人的面前有晶莹的碎屑飞出,然后眼见着射出的子弹突然就停在了乞丐们的面前,凝滞在空中,就像那些子弹被神仙突然实施了定身法一样,让我想起了一部科幻电影,主角用手停住一片子弹的镜头,和现在几乎完全一样。
我们惊骇,复制人也稍稍停住了脚步,似乎被眼前凝在空中的成片子弹也惊住了,趁这机会,我才看明白最前排的那几个复制人之所以曲臂,是因为他们手中竟提着一大块清澈透明的冰块!子弹旋转着击中冰块儿,撬出一大片冰屑碎渣,但最终还是停留在冰块之内,恍惚之间,就像定在了空中一般。
看见对方拥有着有效的防弹盾牌,我们这边握枪的射手一下子失去了底气,慌乱中第二波子弹紧跟着又全部射出,结局和上次一模一样,并没有如期望的那样,将复制人手中的冰块击碎。
“所有人,收枪换短兵刃,等他们出来大门后,从两侧进攻!”储先生手下一个看起来像小头目的家伙大声指挥着,也不怕复制人听见,这是准备硬碰硬了,而这门外的石台很小,我们这些人站在这里都已经稍显拥挤,再有十几个人涌进来,那就是典型的悬崖混战了,而我们背后无所依托,只有虚空和强酸云雾,可谓是腹背受敌,兵家死地。
“脑子长包,还擅自指挥!”储先生听到手下那人的安排,怒斥了一句,然后自己亲自下命令道:“堵住大门,安装炸药,把大门炸毁!”
“什么?”大家一下愣住了,但转念一想,也觉得可行。复制人现在手中举着一大块冰从洞里出来,我们堵住洞口,只要力量足够,就能隔着冰把他们堵在门内甬道内,不与他们直接作战。这虽然是权宜之计,但也挺为稳妥,能够最大可能的减少伤亡,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炸毁洞口的举动就太野了,这是破釜沉舟,置之自己于死地啊!我们尚不知如何解决前面的强酸云雾,现在炸毁洞口,就是把自己置于绝路之上。而即使我们能够找到解决强酸雾,进入天宫的办法,那回来怎么办?岂不是无路可回?
但储先生的人战斗纪律还是极强的,理解了要干,不理解也要干。说着就有几个人肩并着肩冲到了大门内,一起顶在了复制人举着向前推进的冰块上。
但我们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力气,按照最初的预想,我们利用狭窄的门洞作为依托,堵住复制人的前进,然后趁机安装炸药,将洞口炸塌,彻底阻隔复制人的前进。但当几个人扑到复制人举着前进的冰块上时,却发现我们与对方的力量差距太过悬殊。
我们这边三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前腿弓、后腿蹬,将肩膀扛在冰块之上,身体和地面几乎形成了30度的锐角;他们牙齿紧咬,额头上的青筋虬结,胳膊上凸起的肌肉将宽松的外套都撑得满满的。但即使如此,他们也只是稍微能够延缓一下对面三个复制人轻松的踏步前行,对方见有阻碍,稍微用力,我们这边的三个壮汉立刻被推得向后滑行了接近半米,脚上的登山鞋几乎和粗糙的地面摩擦出了火花。
我们见这三对三的公平对抗丝毫没有效果,便也顾不上什么,全都一拥而上,将手掌撑在了冰块之上,稍微慢点的人已经挤不进去,就按住前人的肩膀帮他用力,就连残余的两个沙民也意识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和我们绑在一起,也奔过来帮忙,只有被绑住双手的霍三海站在那里高声冷笑,疯狂的叫着:“你们都要跟着我们陪葬。”被天狗狠狠的一拳击打在胃的部位,便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抱着母亲,感受着她越来越微弱的呼吸,看着一堆人用尽全力仍然被推着不停后退,知道此时连简单的固定炸药都不太现实了,更遑论还要稍加计算,设置药量和定向爆破方向,其他人再去寻找暂做躲避的地方。
紧接着发生了一幕,将这危急进一步加剧,就见我面前堆成一堆的人群,像是被巨力猛撞了一下,突然一松,站在最后排的风总更犹如台风吹起的枯枝,向后仰着头就倒退了好几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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