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路口之外,便是那座废弃的小厂房。其实,这里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偏僻荒凉,周边还有不少的低矮房屋和零星的商铺,从这里一直延伸到市区,只是看上去没有什么规划,也没多少生气,很像内地那些因为出去打工而整体撂荒的村子,只有一些老弱妇孺在家留守一样。
天阴沉下来,上午偶尔在浓厚云层里露出头的昏沉阳光,也不见了踪影;风也越来越大,地上的砂石和碎草断枝已经开始在空中打着旋,东西南北的左突右转。我们目标的水泥板预制厂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破旧的铁皮大门被风沙打得砰砰作响,一个年头久远的“拆”字套在一个不规整的大圆圈内,还赖在大门上,隐约可见。
大门上没有门锁,看上去只是虚掩着,进出大门的柏油路上,确实有新鲜的车轮印记。据司机不知哪里来的线报说,车子已经驶离了厂区,但厂子里面究竟还有没有其他人,谁也不知道。我和杜心也不敢轻易从大门处直接进入,就沿着厂区的外墙寻找可以翻越的地方,毕竟随机选择一处地方先向里窥探一下,比发现的几率会小很多。
围墙已经歪歪斜斜,甚至有随时倒塌的危险,上面还有不少的砖块被掏出,透光这些缝隙能清晰看到院子里的情况,这种水泥板预制厂露天就可以生产,也不需要多大的空间,所以我们几乎一眼就能够看清全貌。里面,早已经是杂乱不堪,杂草在胡乱堆放的长条形水泥预制板之间的缝隙里疯长,几乎将边边角角都已覆盖,只在中间的位置,留着一块还算干净的空地,上面七扭八歪的留有新鲜车辆轮胎痕迹,而且从轮胎的宽窄看来,还不只是一辆车近两天来过这里。
而空地的前面,是一座的小楼,这也是这个院子里唯一的建筑。小楼是很老旧的样式,对着空地的方向是开放的走廊,走廊后面是一排方面,都是木质的房门,看上去也是摇摇欲坠,还有几间房间的大门已经彻底倾倒,像磕掉的门牙。这完全没有人生活、工作的迹象,完全是荒废已经的破厂子,真不知道那批人在这里干什么?确实很是诡异。
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人的踪迹,我们也懒得再回到大门处进去,就找了个稍微结实点的地方,和杜心一前一后就翻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们还保持着随时转身逃跑的架势,害怕草丛和房间里突然窜出埋伏的众人,但除了呼呼的风声和小楼门板晃动的吱呀怪叫,并没有其他的异样出现。
我和杜心互相对望了一眼,给对方打着气,就踏进了小楼,挨个房间搜查起来,希望能够获取一些线索。
我们先进入的,自然是一层的房间,其中两间房间,一个缺了门板,一个没有门锁,但里面同样的杂乱,也没有什么家具,空荡荡的,只是墙壁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涂鸦,有字迹工整的佛经,有七扭八歪骂人的诅咒,有“**爱**”的爱情誓言,也有不堪入目的黄色小段,当然更有看不懂什么意思的简笔画,就像多数废弃的房间一样,成为了某些探险者或者流浪汉偶尔光临的所在。地上的东西更是乱七八糟,废纸、塑料袋、空啤酒瓶,露出一半棉絮的破被子,甚至计生用品的包装袋,遍布在砖缝里面钻出的稀疏野草从中。
我们一点一点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正准备前往下一间房,便听见外面传出来一阵奇怪的呜咽声,像是女人伤心的哭声,刚开始还隐隐约约,然后跟着室外的大风变得一阵紧似一阵。
这哭声立刻刺激了我们的神经,我和杜心立刻停了下来,动也不动,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声音的来源。但当我们全神贯注的时候,这声音反而又变得隐隐约约,听不清晰了,显然它并不来自于我们所呆着的房间。
藏区小城的荒凉郊区,废弃无人的残破建筑,飞沙走石的阴沉天气,以及突然而至的神秘哭声,这是典型的灵异故事套路,猛一听到,我们也难免心里发毛、背脊出汗。但事出非常必有妖,现在的我深信这一点,而我们所要追查的,更是一些离奇诡谲的事情,这奇怪的哭声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一种线索。
我们蹑手蹑脚,来到了门口,又一阵风吹过,咿咿呀呀的哭声再次飘飘荡荡地传来,似乎来自于我们还未搜查的某个房间之内。
我和杜心努力地循着声音,慢慢地往前走,经过一个房间便伏在它的门板之上,静静地倾听。
当我们悄悄地听到第三个房间时,有时低声哽咽,有时仿佛扯着脖子尖叫的声音更加明显和清晰,显然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我咬着牙一使劲,才发现眼前这大门虽然已经破破烂烂,连门板下部都烂掉了一块,外面的风可以呼啸着从这里往里吹,但却无法推动。低头一看,门把手处依然还有一个圆形的隐形锁,虽然样式老旧,但是特别干净,甚至还有一层油晃晃的反光,像是为了润滑,刚刚涂了油不久。
应该就是这里了,否则谁会在这样的地方保养一把老旧的门锁?到现在,我们依然未在这里发现任何有人的迹象,我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朝着门锁处就狠踹了下去。
这门已半是腐朽,应声而开,随着门的打开,一股狂风跟着卷了进去,那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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